第 102 章(1 / 1)

姑娘她戏多嘴甜 玖拾陆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9天前

甚至连袁姨娘也被她留下,全聚在长寿堂里。

人多了,自然热闹。

温慧拉着温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我们是真的要去京城了?”温慧问,“我怎么跟做梦似的,阿宴你打我一下。”

温宴才不跟她客气,啪得一掌拍在温慧背上。

温慧“哎呦”一声,温婧在边上笑,她自己叫完了也跟着笑了。

“京城,我都不知道京城什么样子,”温慧道,“以前遇上长兴侯府的那个,说京城这样那样的,说得那叫一个天花乱坠,她那人顶顶可恶,末了还来问我,说温三,你家大伯父不是在京里做官吗?怎么没叫你去京城做客?口气阴阳怪气,我真想抓花她的脸。”

温宴听得直笑,道:“这样,等到了京城、安顿好了之后,你就给她写信,邀请她来做客,你看她敢不敢来。”

温慧眼睛亮了,连声说好,温婧笑倒在她身上。

边上,温鸢也弯着眼。

她向来是不惮以最大的恶意猜测桂老夫人的。

老夫人留下所有人,大抵是因为安氏装病不露面。

除夕夜,正是各家团圆的热闹时候,老夫人就让安氏一人在畅园里待着,不叫温子览回去,也不让温鸢和温珉回去。

桂老夫人想来是对安氏的病情起疑了,只是她表面上从不做恶人,不会要下不了床的安氏如何如何,就只能这么来消解火气。

温鸢明白,亦不那么在意。

火气是需要宣泄的口子的,老夫人若一直憋着火,回头发作起来,越发麻烦。

况且,等老夫人启程了,所有问题迎刃而解。

只要三房能一切顺利,对她和安氏来说,每天都和过年一样。

可惜那时候,府里人少了,空荡荡的,她平日里想找妹妹们解闷都不行了。

尤其是温宴,真是个开心果。

要气人找她,要逗人也找她,她给温慧出的那些鬼主意,光听着就让人合不拢嘴。

临近半夜,外头噼里啪啦响起了鞭炮声。

温宴起身往外走,从岁娘手里接过了黑檀儿,抱回了屋里。

黑檀儿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鞭炮,也唯独这个时候,它才顾不上热不热的,老老实实待在温宴的怀里。

温慧拿手指戳黑猫的背,没有收获任何反抗,她激动得要去揉黑檀儿的耳朵。

温宴道:“它记仇,等鞭炮不响了,它把你的花盆全砸了。”

温慧讪讪收回了手,不跟一只猫计较。

子时后,桂老夫人让他们都散了,她得睡了,身体要紧。

初一一早,她精神抖擞着给孩子们都分了红包。

几颗银锞子,小小的,就是个彩头。

温宴赶上小日子,桂老夫人怕她冻着,干脆让她回熙园里休息。

这合了温宴心意,一直从初一躺到了初五,也避开了来拜年的客人。

曹氏收了不少帖子,与胡嬷嬷道:“去年彼此拜年的,连这一半都没有,今年厉害了,不管熟不熟的,都有帖子来,人一露面,话里话外打听情况,问的都是老爷是不是要上京了。”

胡嬷嬷道:“我们虽没有四处张扬,但老爷在衙门里交接,府里又在做出行的准备,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外头只管猜,等文书到了,他们就不猜了。”

曹氏笑了笑,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不止是他们温家,还有临安与京城。

旧都终归是“旧”,当年留在临安的世家,有多少是心甘情愿留下的呢?

说白了,享受过权利带来的好处,谁又真的舍得远离朝堂,就此沉沦。

调任文书前,先送到定安侯府的是一个大箱笼,点名是给温宴的。

胡嬷嬷让人把箱子抬到了熙园。

温宴想起隐雷说过的话,赶紧来看。

里头装得满满当当,每一样都拿软布抱着,看不出内里东西。

她一样样打开。

几块裁好的布匹,颜色素净,只浅浅暗纹,孝中亦可以穿。

黄嬷嬷拿起来比划了一下,道:“正好够姑娘裁一身,余料还能缝个帕子、配饰。”

布料中间,夹了几样大大小小的玩意儿,里头是一些奇趣摆件、文房工具。

岁娘道:“这几样好像都是公主的。”

温宴轻轻应了声,打开了压箱子的大布包。

里面是一块白狐皮,皮毛亮泽,没有伤痕。

温宴用手摸了摸,很柔很软,也很暖。

第113章 我没钱吗?(三更)

白狐皮里还包了两样东西。

温宴先看了信。

字迹是她极熟悉的,成安公主的亲笔。

公主说,分别一年多,她很是想念温宴,也曾数次想提笔,又怕给温宴惹麻烦。

温宴好不容易才离开了京城斗争,若因为与她之间的信笺再被那些事情缠上,那就太不幸了。

因而她次次作罢。

这一回,她起初并不知道霍以骁南下,等她从其他人那儿听说时,霍以骁早没影了。

后来,霍以骁捎信给她,请她准备些东西送到定安侯府,她深感意外。

“他是狮子大开口,点名道姓要白狐皮,我也就剩这么一块了,还是年初时从成欢手里抢下来的,但既然是阿宴要,我肯定舍得。”

“那几块料子,我让嬷嬷按着你的身量准备的,阿宴怎么吃都不胖,应是够了,不似我,我今年又胖了。”

“阿宴你什么时候和他关系这么好了?”

“我为什么什么都不知道!”

……

前面还是一笔一划、规规整整。

到后头,成安显然是激动了,字都飞了起来。

温宴想,若是她们两人面对着面,成安公主怕是已经摇着她的肩膀,哎呀哎呀的大叫了。

信的最后,成安还说了旁的。

“我盼着你给我回信,若是你担心不方便,不回也无妨。”

“扇子是我四月前偶然在库房里找到的。”

温宴把信收好,打开了另一个细长布包,里面包着的应该就是公主说的扇子。

一把折扇,扇坠已经不见了,两侧的扇大骨有不少划痕,打开来看,有几根扇骨断了,扇面亦有破损。

这么一把破扇子,让温宴的眼泪倏地落了下来。

她记得,这扇子是父亲亲手做的,从扇骨的选用、打磨到覆上扇面,作画、题词,全程没有交与他人。

词是五言绝句,画是线条勾勒,二十个字、寥寥数笔,写的是他对妻儿的喜爱,描的是一家四口中秋望月。

扇子成了后,一直收在父亲的书房里。

如今成了这幅模样,想来是当日抄没时造成的。

原本,这么一样东西,不会被收进库房里,因是不小心混淆被一并扔了进去。

信上所说的四月前,就是七月,成安公主生辰。

生辰受赏,从来是皇上给什么,公主谢恩就是,而成安却得了去库房挑选的机会。

温宴与成安一块长大,知道成安最怕的就是麻烦,但成安开了口,求来了这么个恩典,亲自到库房里。

成安想要的不是什么合自己眼缘的生辰礼,而是想从里头找到从温家、夏家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