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湛王能嫁吗
慕容霓裳黑线：“浑身无力你站那么直？”
“那是因为我本来就这么直。”天穹冷冷地看她一眼，“从床上到这里，我居然停了一次，否则已经趴下。你到底行不行？”
“你才不行。”慕容霓裳头上的黑线直接变成三排，“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懂不懂？”
天穹的眼微微眯了起来：“你说谁不行？”
一股前所未有的压迫感陡然扑面而来，慕容霓裳忍不住倒退两步：擦！许你说我，不许我反击？
“生什么气，我是想说，任何病都是来得快，去得慢。”她尽量保持着微笑，虽然头皮已经发麻，“你风寒入体的时间太长，未能及时医治，本来已足够要命。更要命的是又被我的催了一下，越发雪上加霜，病况没有继续严重已经很不错了，只能慢慢恢复。”
天穹冷眼看着她：“也就是说，是你的责任。那我在这里白吃白住也没什么对不起你。”
……
慕容霓裳挠了挠眉心：“不是我的责任我也欢迎你在这里白吃白住，反正不花我的钱。何况我说过，总觉得跟你是故交。”
天穹调回目光，重新看着天空：“我多久才能复原？”
“不一定，不过怎么也得过几天。”慕容霓裳不好下断言，只好安慰了一句，“总之安心留下休养，我敢说，你在我这里七天才能好，那么在任何地方都不可能六天就复原。”
天穹沉默片刻，再开口时突然转移了话题：“你要嫁人了？”
“吔？！”慕容霓裳表示惊奇，“你已经知道了？”
“是个人就知道了。”天穹冷笑了一声，“你虽然什么也不是，赫连云铮却天下闻名，一举一动皆世人瞩目。”
慕容霓裳叹口气：这话听着好打击。我怎么就什么也不是了？好歹不还是个丑八怪呢吗？
看着临窗而立、飘逸空灵的天穹，她突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或许他真的是未卜先知的神仙吧？于是下一刻，她不由脱口问道：“你说湛王我能嫁吗？”
天穹给她一脸匪夷所思：“你问我？你觉得我的回答有参考价值？”
“有。”慕容霓裳毫不犹豫地点头，“你若说能，那就是能，我就嫁。”
天穹冷笑：“我若说不能呢？”
“那我也得嫁。”慕容霓裳叹了口气，“只不过把人嫁给他，心我就自己留下了。”
天穹眼中掠过一抹异色，跟着冷笑更甚：“你觉得留得住？”
“就是怕留不住。”慕容霓裳一脸苦恼，“湛王连心都没有，我要把心给了他，会不会死得太惨了点？”
天穹不笑了，语气倒依然冰冷：“你把心给了他，他就有心了。”
“对啊……才怪！”慕容霓裳眼睛一瞪，“那我不是没有心了？！你这什么坑爹的主意？”
天穹挑唇，却只勾出了一抹幽冷：“你去找他的心。”
“擦，谁知道他丢在什么地方了，我怕我有命找，没命拿。”慕容霓裳真后悔问了刚才那个问题，所以很聪明地选择结束这个话题，“算了算了，当我没问过。”
“可你已经问了，不想听听答案？”天穹不再看她，所以没有让她看到他眼中那抹意味深长的狡黠。
慕容霓裳倒是很开心：“你愿意回答我就听。”
天穹点头：“能嫁。”
慕容霓裳摸着下巴：“为什么？”
天穹又挑唇：“因为你不能不嫁。湛王那个人，你惹不起，也躲不起。”
噗！
慕容霓裳直接吐血三升，甩头就走：“回见！
“慢着。”天穹突然叫住了她，“坑爹是什么？”
慕容霓裳顿了顿，跟着笑得直打跌。
夜色很快深沉。
定制的手术器具已经取回，慕容霓裳也已经借助电子芯片仔细研究了那条瘸腿，发现骨头都严重扭曲变形，必须打断重接。
脸上被野狗咬坏的地方更是小菜一碟，做个整容手术就完全可以。明晚开始，先整容，再治腿。可最麻烦的是这些肿块……
“嗯……”
她突然手捂心口低低地了一声，因为就在这一瞬间，体内再度泛起了阵阵灼烫，仿佛有一块烧红的火炭在她的经脉中到处游走，所过之处痛不可抑！
这样的情形已并非第一次出现，每出现一次都比上一次更痛，更烫！她用电子芯片反复扫描了许多次，却都不曾发现什么明显的毛病。幸好剧痛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她也就不曾加以理会。
今日也是如此，盏茶的时间之后，所有的一切便都恢复了正常，正常到令她几乎怀疑刚才根本是错觉！
摇摇头，她只好洗漱完毕，歇息。
夜，越来越深，周围已是万籁俱寂。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突然悄无声息地出现了几道黑影。少顷，一截竹管伸进了房中，端口一股淡淡的青烟倏地飘入，很快消失在了空气中。
又过了片刻，便听一个声音响起：“好了吧？”
“没问题！”另一个声音响起，“走！”
嗖嗖嗖几声轻响，几道黑影已经掠到了床前，跟着刀光一闪，刷的劈了下去！
以为接下来必定是鲜血飞溅，人头落地，谁知噗的一声闷响之后，飞溅的居然只是棉絮！
顿时意识到不妙，当先一人刷的横刀当胸：“不好！人呢？！”
“找我？”
清清浅浅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几人猛一回头，夜色中慕容霓裳静静而立，仿佛一朵清丽的幽兰！
“你……”为首者脱口喊了一个字，跟着一声惊呼，“啊！我的腿……”
不过刹那的功夫，一股麻酥酥的感觉已顺着脚底嗖的窜了上来，不只是腿脚，甚至连舌头都已经开始发麻！
“舒服吗？”慕容霓裳微笑，“我特意为你们配制的，效果持久。所以接下来，看我表演。”
自从穿越而来，顺便教训了几人之后，她就知道一定会发生这样的事，当然不可能没有丝毫防备。
瞬间想起慕容霓冰等人的惨状，几人眼中都已流露出明显的惊惧，为首一人更是含糊不清地开口：“你……想……怎么样……”
“报仇。”慕容霓裳一脸理所当然，“每个人留下一只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