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 东奔西走(1 / 1)

重生之惑君心 紫色的萱 1765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三百八十章 东奔西走

他的府邸周围,虽然有很多司幽国的禁军围着府邸,来回巡逻,可对她来说,拿出真本事,要躲过他们,就她目前的身体状况,还是轻而易举的。

从小经历的那么多年的狠绝训练,可不是白练的。

趁他们来回交叉巡逻的空隙,春和提气翻身,灵巧地进到南宫树府里后院。

本想着,进去之后,立即去找他,脚才移开半步,胸口就憋闷的痛的厉害,刚才那口气提的太足,劲使的太猛。

看来这身子的确是不中用了,就这样运功一下,五脏六腑都牵扯的痛。

她躲在暗处,喘着粗气。

慢慢调整气息,等气息稳了些,才小心谨慎地出去,朝南宫树的居住的院子跑去。

夜深人静,南宫树屋里屋外,都是漆黑静寂一片。

嗅着空气里漂浮不定的气息,春和敏锐的觉得,南宫树此刻不在屋里。

因为,空气没有他的气息存在,虽然她已经可以肯定,还是走了过去,推开窗户进去。

果然没人。

幽暗模糊的光里,床榻上,锦被叠的齐整,床幔悬挂两边。

一切都在无声的告诉春和,今晚南宫树,还没进去过。

他真的不在。

这个时辰了,不在家,难道又去喝酒去了?

对他了解并不多的春和能想到的只有这个,于是折身出来。

朝落花河畔的那个小酒馆奔去。

远远地,就看见小酒馆晕黄的烛火,在这暗夜里,散发出淡淡的暖人的温暖。

不用一会亲眼看见,春和眼前就已经闪现出那样一副恍如嫡仙临凡的画面,身着大红锦袍,俊美的五官略微沾上酒意,拿着酒盏的南宫树,此时是怎样一副颠倒众生,邪魅狂狷的模样。

他跟景明是不一样的,他的神情总是带着不正经,游戏的意味。

好像什么事什么人,都入不了他的眼,也什么人什么事都让他看不起,也不放在心里。

他放荡不羁,没有规矩可言。

没有一般质子该有的谨慎畏缩。

颇有大不了一死的气概。

俊逸不凡的景明则没有他的轻浮,沉稳内敛,明若星辰,熠熠生辉的眸子,随意盯你一眼,仿佛就能看到你的心底,让你所思所想,无处遁形。

浑身散发的冷气,即使是炎炎夏日,都会让周遭的温度,下降好几分。

带着找着的兴奋,兴冲冲的走进酒馆。

春和失望了。

他不在。

角落里,只有一个穿着灰色长袍,满脸失意的中年男人,就这桌上的一小碟花生米,神情抑郁的举杯小酌,喝着闷酒。

酒馆的老板,缩在柜台后,因为熬夜,因为冷,平常里看见客人就带着笑意的眼睛,这会跟死鱼眼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

木纳的都让春和怀疑,他还有气吗?“老板,今晚那个穿红衣的年轻公子,有没来过。”

见春和并没喝酒的打算,缩在袖子里的双手动了动,不过并没有从袖子里抽出来,许是因为天寒,他整个人春和进来,就一直维持这他缩成一团的造型。

好一会,缩在肩上的脖子,终于动了那么一丢丢。

“没。”

吐出这个字后,就没有在搭理春和的意思。

生怕多说一个字,让他身上的热能消失。

春和失望极了。

府里不在,酒馆也不在。

除了这,他会去哪里?

她对南宫树的认识,也就到这了。

怔了一会。

脑海里,猛然想起还有个地方。

他们俩曾经一起喝酒看日出的地方,她还没去。

虽然现在是寒冬,寒风烁烁,天气极冷。

但是,保不齐那家伙就在那。

谁叫他就不是一个正常的人。

有了目标,春和当然不肯在小酒馆多逗留,转身奔出门去。

她刚走没两口茶的功夫。

南宫树就神色倦怠的来了。

进门就招呼酒馆老板:“来两壶桂花酿。”同时,惯性的往他跟春和坐过的那张桌子看了一眼。

她大概不会再出来喝酒了吧。

自从那次她病重,他给她找来药,还贡献了一点自己的心头血给她做引子,他就在没见过她。

不是不想见,而是害怕见,怕见了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也怕她不自在。

毕竟,她现在还是景明的王妃。

酒馆老板,懒懒的起身,一边弯腰拿酒,一边碎碎念:“她刚来找你,前脚走,你后脚就来,就这样错过喽。”

“错过喽,错过什么”

走向酒桌的南宫树,折身回来,走回柜台,有些焦急地问道:“你刚说什么?”

酒馆老板,把酒壶放在柜台上,没好气的看他一眼,这没好气多半是为了春和,爱穿红衣的南宫树,在他心里,一直就不是好人的代言人。

觉得他就是一个专骗小姑娘的浪荡子。

看人家小姑娘上次家人,找来的情形。

“小老二说,前两次跟你喝酒的小姑娘,刚才找过你,才走。”

春和!

“她往那边走的?”

“不知道,就是来没看见你,挺失望的。”

出事了。

这是南宫树的得知春和这么晚来找她的,第一反应。

她现在什么样的处境,他不是不知道。

如果可以,她绝对不会,冒险出来找他。

一定是出了她自己解决不了,又找不到可以帮忙的人,才出来的。

一边着急,一边担心,一边又在开心。

春和有事,想到的是他。

不是那个白云飞,不是景明,是他。

酒也不要了。

出了小酒馆,眼前一左一右两条分叉路横亘眼前,一条是通向他的府邸,一条是通向他们前两次喝酒的地方,她会去哪里找他?

他只能跟着他的直觉走了。

春和急匆匆来到,上次喝酒的地方,黝黑空旷,除了那些伫立在黑夜的树木建筑,哪里有半点人影,怀揣希望而来的她,更失望了。

他不在。

他到底去了哪里?

府里不在,小酒馆不在,这里也不在。

春和急的几乎要哭出声来。

为什么,她需要他的时候,他不在。

她找不着他。

所有的力气,都在这失望里耗完了。

没了希望的身躯,沉重的可以,所有分量都压在了双腿上。

第四卷 景明春和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