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泪再一次流出,她想收也收不住,她抬手胡乱地将脸上的泪水擦干净。
“小白你不是说,永远都不会让我哭吗?你起来哄我好不好!”
她不想坚强,她有他,所以她坚强不起来。无力地趴在他身旁,手里紧握着玉哨,“小白,我还等着做你的新娘。”
她将玉哨含在嘴里,轻轻脆响,这样轻微的声音,游荡在空荡的房间里。
而白晔项间的玉哨开始产生轻微的晃动。
宁璇紧紧靠在他的身旁,握着虚空的手,缓缓闭上双眼。
嘴里的口哨声却从未断过,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
唯有这样,她希望这个声音能传到他的耳里,能够唤醒他。
她不知道自己在哪,也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是否真的能起到作用,但是她不会放弃。
哨声不断,希望不断,她的爱也不会断……
白晔胸前的玉哨在不断地颤抖着,仿佛能将她的爱传递过来。
……
“小姐,你醒醒!”
宁璇缓缓睁开眼,便看见一旁的秋月扑进她的怀里。带着哭腔,“小姐,你知不知道刚才吓死奴婢了!”
宁璇现在很懵,她抬起手拂过脸旁,脸上的泪水,一下子让她想起梦中的场景。
她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秋月,咱们回府,快!”
一旁的濮阳晨曦起身抬手搭在她的肩膀之上,“宁璇,佛祖庇佑,你一定会得偿所愿!”
说完便对她淡淡一笑,转身离去。
……
“少主,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们了!”
他刚醒过来,脑子一片模糊,他什么也记不清,只记得耳边传来一阵哨声。
他摸了摸胸前的玉哨,抬眼看过去,“殿下如何?”
“殿下体内的寒毒虽然控制住了,但是依旧没能醒来。不过少主放心,我等为殿下把过脉,殿下已经开始再恢复了。”
“我体内的母虫,还未取出!”
林墨点了点头,不过少主能醒过来,这就说明已经离成功很近了。
白晔摸着项间的玉哨,缓缓起身,一旁的林墨连忙走上前“扶住他。
他有一种错觉,他觉得璇儿来过,这听起来有些荒诞,但却莫名让他觉得真实。
他很久没有传消息与璇儿,他有些害怕璇儿会担心他。
……
“小姐,你怎么会想来兰因寺?”
濮阳晨曦淡淡一笑,“你以为我家小姐愿意来吗?不过是难得见到国师大人求我帮忙。”
“国师大人?”
濮阳晨曦转身对着兰儿挑了挑眉,“嗯哼!”
……
“我说伊祁玄玉,你把话说清楚,你们伊祁人怎么都有把话说一半的臭毛病。
你又让我传话,又说的零模两可,你到底要玩什么?”
很显然,对于他这种胡搅蛮缠之人,他最是头疼。也不知道凌闻阁怎么就选中了他。
萧穆见自己的死缠烂打没用,也罢!休息片刻。
谈起脸皮厚这事,他这一半是没脸皮,一半是脸皮厚,对于伊祁玄玉这种人,他必须将这一套贯彻到底。
就在这时伊祁承影走了进来,“承影见过少主!少主,这是濮阳晨曦小姐的回信!”
他点了点头,抬手接过他手中的信承影见状也便转身离开,一时间房间里又剩他们二人。
“濮阳晨曦,是你的未婚妻,你寻她做什么?”
他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默默将信放在一旁,“让她帮忙,仅此而已。”
“我与她的婚事,是父母之命。”
“我知道伊祁只能与濮阳结为连理。不过我很好奇为什么?”
贪财殿下的锦鲤王妃
第两百一十五章 你究竟为何
“好奇?”
“这是自然!我想世人应该都很好奇吧!”
他抬起手中的茶杯,缓缓饮下一口,继而开口道,“濮阳族人,是受过天神祝福,他们的气运,能帮助伊祁更好的感受上苍的指示。
而与濮阳族人联姻,所诞下的子嗣天赋极高。所以伊祁族人必须和濮阳族人联姻。”
听到这话的萧穆耸了耸肩,“真的有这么神奇吗?我怎么感觉你现在像个神棍。”
他问,他便答,信与不信,那便是他的事。
“你不看看,她给你回的信吗?说不定有什么甜言蜜语。”
说完他便上前想要抢过信封,可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一点反抗都没有。
他就不害怕,他看到些秘密?
见此他姗姗收回手,顿时一点乐趣都没有了,“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想,便看,有何不可?”
听到这话的萧穆顿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他这样是怎么讨到未婚妻的,他就奇怪了,向他这般善解人意,有财又有貌之人,都没找到媳妇,他这样的人竟然有。
他双手环抱,向后倚靠,一副大佬看小弟的模样,“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小心未婚妻和别人跑了。到时候有你哭的。”
伊祁玄玉紧盯着他,随即将手中的信,拆开,摊在桌上。
“不会!”
“?”他眯着眼一脸疑惑地看着他这波操作。
“不会哭,留便留,离便离。无所谓是谁?只要她姓濮阳。”
听到这话的萧穆,顿时为她感到愤懑不平,“你这话也太不负责任了,你到底喜不喜欢人家!”
相较于他情绪的波动,而他倒显得很淡定,拿起毛笔,处理公务。
“这很重要吗?”
萧穆顿时站起,双手拍在桌上,“这自然重要!你若不喜欢她,有为何要娶她,你这不是祸害人家好好的姑娘吗?”
伊祁玄玉根本就没有抬头看他,只是默默地处理着公务,“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你知不知道什么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真正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都是双方见面以后,互生情愫,由父母出面,媒人说礼。
根本就不是你说的这般,父母强求,胁迫而成。”
伊祁玄玉紧皱眉头,放下手中的毛笔,抬起头,紧盯着他,冷冷道,“规矩如此!喜欢是最廉价的情感。它的存在只会影响理性的判断!”
萧穆看着紧盯着他的伊祁玄玉,那一双眼中透着无穷的冰冷,没有丝毫温度。
两人脸的距离不过一拳而已,扑面而来的冷意,让他心里发怵。他下意识的后退。
这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他无法想象,会有人说出这样的话。
冰冷的好像没有感情的死物!这难道就是真正的伊祁玄玉吗?
他紧握着手中的竖笛,转身离去,心里很不是滋味,到底为何会如此,他也说不上来。
只是觉得人若活成这样,真的很可怕!
伊祁玄玉看着逃离开来的萧穆,莫名地叹了一口气,重重地靠在椅背之上。
这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有些近乎到不近人情。
后颈处隐隐作痛……
……
“小白,感觉如何?”
“无碍!”
梁绾看着脸色苍白的白晔,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无需多加担忧,养上数日便会痊愈。这件事情,不必告知璇儿,恐扰她担忧!”
她点了点头,继而开口,“你可传信与她,若是长时间没有消息传来,恐会让璇儿多想。”
白晔点了点头,“安心!信想必已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