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金世昌(1 / 1)

大师,太子有请 梦行者 2699 汉字|0 英文 字 3个月前

第一百零三章 金世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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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上他的宝贝马车,裴纪大人出发了。

  到了温府,裴纪大人受到了来自恩师的深切问候,感受到了家的温暖,他深深地迷恋温国舅的迷之手艺,那一碗汤他从小喝到大,孑然一身的人,更加珍惜来之不易的幸福。

  当然,来到温府的裴纪只有一个想法:值!

  什么值?美女如云无懈可击的值。

  温国舅趁着热乎劲儿,约了裴纪彻夜长谈。

  “国舅爷,我们两个大老爷们儿,不太好吧!”裴纪道。

  温国舅问:“怎么出去了许多年,变得这么扭扭捏捏了?”

  裴纪无奈地摊摊手,“那好吧!恩师不要怪罪学生抢被子啊!”

  “还是给你多准备一床被子吧!”温国舅忙说,因为他回忆起了以前裴纪做的事。

  于是一老一少就在尴尬而又微妙的气氛中躺在了一张床上。

  气氛沉静了好一会儿,裴纪道:“恩师,您叫我过来就只是睡觉吗?”

  温国舅在被子里摸索着拉住了裴纪的手腕,“只是许久不见,想念得紧,想多看看你。毕竟我也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把身子栽进土里了。”

  裴纪回握住温国舅的手,“恩师,不会的,您洪福齐天,怎么可能呢?”

  温国舅叹了一口气,“哎!老了!什么也没做成,想想还真的有点不甘心啊!”

  裴纪道:“恩师若是想做大事,学生定会全力相助!”他的拳头都握紧了些。

  温国舅道:“想,当然想,只是差个东西。”

  裴纪问道:“恩师说的是魇魂铃吧?”

  温国舅没想到他直说了,“你……”

  裴纪道:“自从您写信叫我过来,我就知道了。”

  温国舅试探地问询:“你的意思是?”毕竟这是求人,到底没有多少理直气壮。

  裴纪转了话题说道:“所以我就是想问问恩师什么时候给我介绍对象?”

  “啊?”温国舅到底有点跟不上他的脑回路。

  裴纪道:“不瞒恩师说,学生这些天一直想找一位共度余生的人儿,可缘分怎么都不来。”

  温国舅想了想,发现这小子用魇魂铃套路上自己了。

  “好!对象必须找,那就在京城住一段时间吧!”温国舅道。

  裴纪道:“好。不过恩师,为何那么多人争抢着要拿到这个魇魂铃?”

  温国舅眼睛一转,“因为……这个东西有神力,可让人……永葆青春。人都怕死。”

  裴纪听了沉默半天,突然他掀开被子起身,穿好衣服和靴子,拱手道:“恩师,我走了!不要忘记给我找女朋友!”

  到了门外,裴纪突然后悔起来,为什么要跑出来?好冷。

  深秋的月亮也显得寒气凛冽,红枫在黑夜中隐没,让人看到一个黑乎乎的影子,如同鬼魅张牙舞爪,深秋的露水静静地躺在草叶上,裴纪经过时扰乱了它们的清梦,一颗颗摇晃着沾到了他的裤腿上。

  恩师,最终你还是没有信我。裴纪这样想。

  他早已经知道这东西的宝贵之处,否则他怎能用尽力气在那么多如狼似虎的竞争者中拿到它?

  雁落城。

  金世昌嘴里抬着个烟斗,周围烟雾缭绕,旁边的一个家丁在给他添料,点烟。

  “你说这小哥有一天没来了,他是去干什么了?”金世昌问道。

  家丁停下手里的动作,放下手中的火折子,一把夺过金世昌嘴里的烟斗,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怎么?一天没来了老爷还想他了不成?”家丁问道。

  金世昌坐起来看着他,“哎!怎么?你怎么又吃醋了?”

  家丁站起来将被子往金世昌头上一盖,“老爷自个儿好好想吧!我去给老爷打听打听!”说着家丁已经走到门边。

  金世昌忙下来拉住他,“别啊!我就是问问,怎么脾气这么大呢?”

  家丁又继续伺候他了,不过这时候明显没有前面温柔了。

  第二天,亭枝来了,金世昌看起来比较开心,“小哥,你来了这么多次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金老爷,我叫亭枝。”亭枝道。

  金世昌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天,“哦,亭枝,亭枝,好听是好听,可听起来倒像停止。”

  亭枝的心里不知为什么,突然紧了紧,他的唿吸几乎停滞了,停止,停止……

  “难道你的家人是在劝你停止做坏事吗?哈哈哈!”家丁在旁边插话道。

  他这一句话如同一根针扎着他的心,如同一句咒语让他心烦意乱。

  莺妃的音容笑貌浮现在他的眼前,他惊恐、害怕、心痛。

  看出他的不正常,金世昌拉了拉家丁,“不要乱说话。”

  家丁吐了吐舌头,笑着看亭枝,哼,让你勾引老爷。

  可怜的亭枝,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此刻,亭枝唿吸都显出困难来,大个子忙说:“老爷!不好意思!我们少爷需要出去透透气!”

  见他这么说,金世昌马上点头,“好!快去!来人,照顾好亭枝少爷!”

  他们出去了,金世昌对旁边的家丁说:“就在刚才他皱眉的那一瞬间,我突然觉得他像一个人。”

  家丁道:“他当然像个人了,难道还要像只猴儿吗?”

  “不,他像我的一个熟人。”金世昌的脑中在仔细回忆,可没有眉目。

  亭枝在门外的月桂树下蹲了好一会儿,才稍微平复了心情,他又进去跟金世昌告别,“金老爷,实在没办法,今天我身体不适,要先告辞了。”

  金世昌道:“少爷留步,我觉得你不是身体不适,是心里不适啊!要不留下来吧!我们可以说说话。”

  亭枝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诡秘,遂点点头,“也好。”

  “我总觉得你像极了我的一个故人。”金世昌说道。

  亭枝抿了一口茶,“老爷这茶很香,是什么茶?”

  金世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哦,是桂花茶,我将桂花收了,晒干,挑去小枝小叶,装了满满几个罐子,泡茶很香。”

  亭枝点点头,“我们那里很不常见。”

  金世昌没有兴趣与他继续扯,“敢问少爷姓什么?可是姓司空?”

  亭枝手端着杯子,停在空中,“啊,我们那里姓司空的倒是很多。”

  金世昌道:“有个当皇帝的,你应该听说过了吧?”

  亭枝明明知道,却模煳不清地说道:“我们皇上好像是姓司空,怎么?老爷认识?”

  金世昌往后一靠,翘起腿,“哈哈!认识!何止是认识?那小子!”

  亭枝疑惑地看着他,心想这人胆子怎么这么大?

  “他就是个破坏别人爱情的人渣!就是个抢夺别人幸福的凶手!他是个心狠手辣没有人性的恶魔!”金世昌说得激动,好似只要尚德帝在他眼前,他就能把他生吞活剥了。

  亭枝急了,“没有……他不是。”他唯唯诺诺的。

  “你是他什么人?”金世昌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上传来,亭枝惊恐地抬头,“你……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你是他什么人?”金世昌重复了一遍。他的眼神都变得狠历。

  亭枝不敢看他,也不敢承认,“我……我只是那么觉得,不是他什么人。”

  金世昌看了他好久好久,“最好不是。”

  亭枝松了一口气,飞也似的逃走了。

  回到宅子,亭枝自言自语道:“看来这个金世昌不好对付啊!”

  大个子说道:“是,早和您说了直说您是皇子,他定会给您个面子。”

  亭枝摇摇头,“你到底是头脑简单,若说了我是皇子,今天恐怕凶多吉少。”

  “看来,要想达到目的,还得从他的爱好出发。”亭枝道。

  大个子听了,摸摸后脑勺,“这我们怎么知道呢?”

  亭枝抬头别有深意地看看他,“这就要靠你了。”

  大个子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小王爷给他派了任务。大个子若有所思地离开了宅子,来到了金宅门口。

  温府。

  温国舅此刻眼冒金星,又困又累,“乐稷啊!你说我到哪儿给他找这个对象去啊?”自从昨天夜里裴纪说了那句话,温国舅就坚定地认为只要找到对象,裴纪就会把魇魂铃给他。

  李乐稷剥开手里的葡萄送到温国舅的嘴边,“义父,这年轻漂亮的姑娘是一抓一大把,可是要找到死心塌地地跟我们的,就难了。”

  “李大人家的姑娘?王大人家的姑娘也不错,端庄贤淑。还是我们府上的那个……啊义父!你忘了一个人!”李乐稷正在脑中筛选,突然眼前一亮,一个曼妙的身影出现在心中。

  温国舅坐了起来,“快说!”

  “婵儿小姐目前不是尚且未婚?”李乐稷道。

  温国舅听了马上一口回绝,“不可!绝对不可!”

  李乐稷道:“为什么不可?婵儿小姐是最合适的人选。而且,她和裴大人也相配。”

  温国舅气唿唿地不愿看他,“婵儿是要嫁给大人物的,怎么可以……”

  他没说下去,但李乐稷明白了。

  “她的婚姻可以为您带来至高无上的权力,难道不是做了件大事吗?”李乐稷道。

  温国舅无话可说,“你先出去吧!我会考虑的。”

  当晚,婵儿小姐的房间传出东西摔碎的声音。

  “我不!父亲!您怎么可以这样?你要用你女儿的幸福来换取权力?”温婵儿一双大眼睛里满含着泪水。

  温国舅坐在桌边一杯接一杯地喝着茶,“婵儿,别闹了!生在这帝王家还想什么幸福?只有你爹我有了权力,你才能幸福!”

  温婵儿依靠在床围边上,“像……像姐姐那样?”

  温国舅道:“怎么?你不想像姐姐那样吗?她如今母仪天下,是人生的大赢家!”

  温婵儿反问:“大赢家?父亲可去问问,姐姐是否觉得自己真的是大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