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还看不出来。

但能肯定的是，哪怕在白日，太阳也压不住陨星之光。

当周易跟着陨星向着文气长河进发的时候，武媚娘也动身前往楚州，去往沧云城。

要去找周烈。

那个男人，她也是想得紧。

她当初找上他，可不仅仅是因为武周两家的布局。

若周烈不值得，她也不会理。

虽然周烈实力不强，但他为人处事的那股劲儿，着实让她欢喜。

而她这一去，也不仅仅是为了他。

听说她有不少儿媳妇，得去瞅瞅，为儿子把把关。

对了，儿子建的大楚帝国，也得看一下。

总之会很忙。

而她的第一站，就是念奴娇所在的地方。

天上。

周易已经到了一处位置。

这里，看起来没什么。

半点文气的味道都没有，也没有波动。

如果是天地相接处那一战之前，周易来到这里，也不会看出什么来。

但现在，一切皆是浮云。

种种虚妄，一眼看破。

所见，全是真。

平淡下面，是满满的杀机。

若是没有看破的人，踏在这里面，还真不会发生什么事。

可知道是真之后，再冒然踏进去，就会身陷重重杀机当中，不死不休。

这样的杀机，在之前，周易还不敢忽视。

现在，呵呵。

周易直接一步踏入其中，踏脚成纹，杀机俱灭。

灭后，有莲生。

周易便这样，步步生莲往前行。

这些莲中，还是没有文气。

就算是身入其中，那些人也不会知道是文气长河所在。

一直走，到深处时。

杀机没了。

出现在周易眼前的是一头牛。

青牛。

和前面一样，这青牛看起来也很普通，跟普通人家里犁田的青牛并没有什么区别。

可周易清楚，这条青牛大不简单。

能放在那亿万杀机之后，青牛怎么可能简单得了。

很多人都会想到这一层，但实际上，青牛会比很多人想的还要厉害得多。

周易在看到青牛的第一瞬间，想到的是老子骑的那条牛。

老子，《道德经》。

此书在华夏，绝对是渊源流长。

千百年来，道德经未见削弱，反而深入各行各业。

修道的，练武的，做生意的，开公司的等等，都会拿此经来说说事。

就是孔圣人，也曾以老子为师。

以此书为文气之源，再合适不过。

怪不得，以前周易念出《道德经》时，威力会如此强大。

“哞！”

青牛叫了一声，顿时有一股气息，冲向周易。

这股气息，能让一名道尊巅峰境强者，当场化成灰。

周易却是一笑，念道：“道可道！”

气息瞬间化掉。

随后，出现一片树叶。

青牛大震，一口咬下。

然后，“哞哞哞”叫个不停，周易笑道：“真是一头贪吃的牛！看在你守了这么久的份上，让你吃个够！”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周易念着道德经，青牛散发出来的气息，立马变成一片又一片的树叶。

出现一片树叶，青牛立马吃掉。

然后，狂放气息。

这些树叶自然不简单，那是世界树之叶。

文气也是世界的一种。

而且，世界树与文气之间，还有着莫名渊源。

对青牛来说，就是大补之物。

青牛吃了很多，但怎么吃都不够，直到周易将《道德经》念完，青牛才打了一个饱嗝。

然后，青牛跑上前来，跪伏在周易面前。

两颗浑圆的牛眼中，尽是讨好。

周易踏步，跨坐在青牛上面，青牛载着他，往前行去。

前面空空如也。

但青牛这一踏，却踏入了另外一方天地当中。

这里面，也不是想象当中的文气长河。

而是一座书山。

这书山看起来和周易曾经到过的书山有些相似。

但也只是样子。

这是一座真正的，由一个个文字铸就而成的山。

令人惊讶的是，如此书山，仍然没有文气。

周易却是笑了，书山有路勤为径。

这座书山，就是一个考验。

按常理，要将书山里面的每一个字都识完，才能走出一条书山之路。

但他用不着。

周易直接祭出世界树，将世界树种在了书山上面。

然后，书山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准确一点说，是世界树将书山给炼化了。

而每炼化一点，世界树就成长一点。

时不时，世界树还抖落几片树叶。

青牛赶紧去吃掉。

没多少时间，偌大一座书山，便被世界树炼了个干干净净。

青牛继续往前走。

路转溪头，出现在周易面前的，是一片大海。

这海也是一个个字，一行行经，一首首诗，一篇篇文，一本本传融化而成。

名副其实的，学海无涯苦作舟。

同样，周易没有化舟去游学海，再次将世界树种入学海当中。

世界树再次暴涨。

攀了书山，游了学海之后，真正的文气长河，呈现在周易面前。

然而，与大家想的，长河当中应是文气滚滚的画面，半点影子都没有。

文气长河，竟是枯竭的。

这一幕，也出乎了周易的预料。

本以为找到文气长河，让文气长河重现龙武大陆，那世间之人念书写字，就能从文气长河中得到力量。

谁知，文气长河中没有文气。

这让世间之人，如何修炼文气？

周易眉头紧皱。

这里面肯定有哪里不对劲。

不说别的，文气长河中的文气去哪里了？

文道先辈，不可能留下一条枯竭的文气长河。

否则，前面的书山、学海又如何解释？

尤其是还有这头青牛。

青牛这样的存在，绝对是成了精的存在。

但它看到枯竭的文气长河时，眼里并没有流露出半分惊讶。

那说明……

文气长河本就是枯的？

周易踏步，向文气长河走去！

第一千八百一十六章 文气之源，融了世界树

文气长河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是要亲自去查探，才能知道。

周易一踏入文气长河，就感觉到浓浓的文气。

毫不夸张的说，换成一个道不怎么强的道尊境强者，都能生生被狂暴的文气给憋死。

哪怕周易实力很强，且是通过了文道考验，继承当今文道的主，对上这股文气，都有些难受。

河里没有水，文气从何而来？

周易眼睛一扫，看到了文气长河本身。

长河是枯竭了，里面没有一滴水。

但是，河堤还在。

而这些河堤，就是文气固化的。

可能成千上万年前，文道圣人隐藏起文气长河的时候，河里面文气成液，滚滚向东流。

只是每流一次，就有一部分文气附着在河堤上面。

一年两年，甚至是三百年、五百年，都不会有什么，毕竟这里面的文气很多很多。

但这是三千年、五千年，是上万年。

流到后面，河堤越来越大，能附着、留下的文气就越来越多。

最后，文气就全部变成了河堤。

且经过时间的封闭，文气全部固化，连一丝气息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