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的镜易的手,央求道:“不要走,镜易哥哥,贝蒂不冷了。不要火盆也没事的。”
听到这里,莎娜再也按捺不住。既然不冷了,那么就不要缠着她家男人了。她推开门,面对着两个惊诧地看着她的男女,双眸不时地扫过两人紧握的手,笑眯眯地道:“王子,我来接你了。”王子是莎娜对镜易私底下的称呼,并没有对镜易说过。与别人叫镜易王子殿下的感觉不一样,她说王子两个字的时候,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说情话,听在镜易的耳朵里,即甜蜜又幸福。
镜易温柔地看着她,松开贝蒂冰冷的小手,抱歉地笑了笑,朝她走过去。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这并不重要。这几天他尽了义务,应该离开了。他和贝蒂从小一起长大,两人早定了婚姻,所以一直以为他们就是夫妻。在这样的心里暗示下,说两人没有一点感情,那是骗人的。毕竟贝蒂也是一个好女孩,即温柔,又体贴,对他更是很好。想必没有一个正常的男人长期面对着她的温柔和体贴会不动心的。
莎娜的出现,让他明白喜欢和爱的区别,还有妹妹与爱人的区别。他应该对她说清楚,但是此时不是好时机,毕竟她重病在身。下次吧!下次他会说清楚。
“贝蒂小姐,已经这么晚了。我应该离开了。”镜易微笑着,优雅地行了一个礼。贝蒂和贝蒂小姐的区别,他也明白了。
贝蒂忧伤地看着他,坐在床上的她脸色苍白,仿佛一个快要破碎的娃娃。她紧紧地捏着棉被,期待地看着镜易:“你明天可以来看我吗?镜易哥哥。”会来吧?镜易哥哥。我可以假装没有发现你的疏远,可以假装没有发现你对她的温柔,可以假装没有发现你们紧握着的手,可以假装没有发现你眼中的歉意,只要你来看看我,行吗?可以吗?镜易哥哥。
镜易张口欲言,沉了沉眼眸,那双美丽的干净眸子里闪过愧疚的神色。“对不起,贝蒂小姐,我近期很忙。”
是谁说过,男人不再爱了,就有很多理由了。忙碌是他们最常用的最拙劣的理由。他们已经不愿意编理由来骗你了,就代表着你可以死心了。贝蒂扶着床檐,勉强地笑着,强压下眼中的液体。不能输呢!不能让这个女人得意呢!你可是贝蒂,整个月扬帝国最高贵的女人之一。
莎娜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贝蒂的确是一个令人动心的女子,如果他是男人,也会喜欢她的。她有一种令人心软的魅力,只需要一个小举动就可以令人心疼。镜易应该是心疼的吧?她转过头,观望着他的神色,却见到他含笑的眼神。莎娜不自在地转移视线,心道:“真是无情的男人呢!他居然一点都没有动摇。”不过,真的很令人安心。只要抓着他的手,就不再怀疑什么。他看着她的眼神也是那么坚定。
“我们走了。”莎娜对贝蒂说道,拉着镜易的手出了房间,不顾贝蒂眼中的怨恨。
贝蒂是一个聪明的女子。从莎娜进门到离开,她都没有为难她,也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敌意,就是不想被镜易讨厌。她只要保持痴情的模样,镜易还会对她有愧疚。一旦镜易发现她对莎娜心怀恨意,他就再也不会理会贝蒂。如果是一个心思深沉的人,她会热情地招待莎娜,但是她不行,只要面对那张脸,她就会泄露自己的情绪,所以宁可无视莎娜,至少可以保持平静。
在护卫疑惑的注视下,两人离开这座府院。望着天空的明月,感受着清冷的风,莎娜探出手,仰着头,噜噜嘴,比划了一个动作。
镜易面露不解,失笑道:“不明白。”他学着莎娜的样子比划着,非常认真,看上去很可爱。与平时温柔的样子相比,这样的他才像真人,而不是木偶。这样形容吧!平常的镜易就像经常出现在屏幕里的天王巨星,他做的每一个动作都很优雅,完美和悦目。
莎娜白了他一眼,微微不满地说道:“刚才你做错了事,我要惩罚你。”双手抱胸,一幅你看着办的样子。“身为维护帕可城正常秩序的镜易王子犯了错,是不是让惩罚加倍呢?”
在莎娜娇嗔的目光下,镜易配合地垂下了头,恭敬地说道:“请主人惩罚。不管主人怎么处置我,我都没有任何怨言。”
莎娜轻笑,推了一下他的身子,他配合着。突然,一个重物压在他的背上,温热的气息从他身后传来,那道动听的嗓音就在他的身后,道:“罚你背着我回去。你服还是不服?”
镜易微愕,轻笑出声,扬起好看的笑容,纯净的眸子弯成了月牙状。“遵命。”
月光下,他背着她,踏着清风而行。银色的光线洒在他们的身上,看上去那么唯美。两人都控制着呼吸,不想打破这么温暖的气氛。莎娜的下巴靠在镜易的肩膀下,轻哼着歌谣。
“还没好好的感受,雪花绽放的气候,我们一起颤抖,会更明白什么是温柔,还没跟你牵著手,走过荒芜的沙丘,可能从此以後学会珍惜,天长和地久……”
镜易听不懂莎娜在唱什么,只觉得这个调子很动听,有一股幸福的味道。莎娜是神秘的,无论是人还是背后的事情,都那么神秘。她还拥有神奇的力量,就如同这首歌一样,带给别人神奇的感觉。“这是什么歌?”寂静的夜里,孤清的街道上,如同嫡仙的男子背着如同天仙的女子,唱着仿佛从天那边传过来的歌曲。真的很美!
“这首歌叫红豆。在一个神秘的国家,红豆代表着相思,爱恋。”莎娜用异世语言翻译了一遍这首歌。
镜易听后,眼中满足。如果这就是她的心意,那么他收到了。“有点感伤呢!”
莎娜点了点头,道:“那我不唱了。”她环着镜易的脖子,把玩着他的紫色头发。看到紫色,她又想起艾西儿和赫博。摇了摇头,把他们的影像摇走。艾西儿还好,但是想起赫博这个人妖就奇怪了。
镜易故意走得很慢,本来只有半个莫利时的路程,他走了两个莫利时。但是终点总会有到达的这一个时刻,当它到来时,心中突然感到空落。放下莎娜,看着面前的府院,心道:“如果这是我的家,那该多好?”其实他真正的想法是,如果这是我们的家,那该多好!可是这孩子习惯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哪怕在心里也选择逃避。
莎娜敲了敲大门,然后等着奴隶来为她开门。在这个空隙时间里,她对镜易说道:“你还没有吃东西吧?进去坐一坐。”听说他这几天一直在照顾‘受惊’又病重的贝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