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你跟在我身边不用委屈(1 / 1)

偏执王爷的鬼妻 谭天铄地 2662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95章 你跟在我身边不用委屈

  季侯琰不由分说将道长抓起关进牢里,道长被带走时还提醒季侯琰莫要被鬼迷了心智。

  季侯琰握着怀疏寒手腕的手微微痉挛着,若是自己迟了一步,还不知会发生什么。

  “你怎么遇上了道士?”季侯琰问道,随即发现他怀里抱着的画卷,猛的一震,脸色当即变了。

  “这是你的。”怀疏寒将抚摸着画卷:“你从哪里得到的?”

  季侯琰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疏寒......”

  “你知道是你祖母剥了我的皮。”怀疏寒凝视着季侯琐,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一丝一毫的变化:“你早就有这幅画了......为何瞒着我。”

  “那是本王不想让你随孟昱卿离开。”季侯琰干脆破罐破摔,他想起做的莫名其妙的梦,有一种不好的直觉:“疏寒,你可知本王为何收着这幅画?我对画中人一见钟情,我将他视若珍宝,我/日日焚香,我期待着与他相见,即便今世不能在一起,来世也要遇见了。”

  “我遇见你了。”季侯琰情深意切,随即痛苦道:“可是你要离开我。”

  怀疏寒甩幵他的手,“你既然有画,你便知道当年的事,仲云怎么死的?他年纪轻轻,他怎么死了?”

  仲云仲云,怀疏寒没一句离幵孟仲云。季侯琰眉间沁出一道寒意,抓着怀疏寒的肩嘶吼:“你什么时候能不在本王面前提他?你跟本王这么久,难道不知道本王对你心意。”

  “我不爱你。”怀疏寒眼眶微红,他抓着季侯琰,祈求着:“你跟我说他怎么死的?”

  季侯琰心中怒意腾腾,为何怀疏寒对孟昱卿还是念念不忘的?为何这么久了他还不肯看自己一眼,哪怕给他心里留一点位置。

  “你想知道?”季侯琰在他期盼地双眸中捏住他的下颌,恶意道:“本王就告诉你,你心中念念不忘的孟仲云早就忘记你了,他进了京城,见识过了荣华富贵,哪里还记得平阳县你们清贫的日子。他娶了公主,却花天酒地,中了状元,却毫无作为。这般的人有何用处,不死才怪了。”

  “你骗我。”怀疏寒眼角绯红,他愤怒推幵季侯琰,并不相信季侯琰的话,“他不是这样的人。”

  “那他能是什么样的人?”季侯琰嗤笑:“你以为你了解他?那也只是你了解清贫之时的孟昱卿。他进京之后呢?你就认为他进京后见过繁华景象,就愿意回去住那个破屋子了?怀疏寒,自始自终都只是你愿意守着那里,没人愿意回去的。孟昱卿是人,人是会变得。”

  季侯琰心中怒气再大也不会告诉怀疏寒孟昱卿害死他的事,但也不容许怀疏寒再爱孟仲云,他要怀疏寒厌他。

  季侯琰抽走怀疏寒怀里的画卷,他将人揽在怀里轻声道:“我知道你难以接受,但是孟昱卿也不在了。”

  怀疏寒哽咽不语,他不明白当初孟昱卿说进了京很快回来,为何就迷失在荣华富贵之中?他也不知道当初说要娶他的那个人,到最后是不是还留有真心。

  可是即便得知了这一切怀疏寒还是恨不起孟昱卿,他只是怨,那个人说话不算数,将他一个人留在在平阳县。

  可知他等了他有多久,这百年来又是如何过的?

  自始自终都只是他还停留在一百年前,而时光荏苒,早已非昨日。

  季侯琰轻拍着怀疏寒的背,眼眸漆黑深沉。他给常进递了一个眼色,常进立即意会,去调查是谁偷了画卷。

  季侯琰将怀疏寒带回王府,本想收起画卷,却被怀疏寒又紧紧抱住。

  “这是我的。”怀疏寒抚摸着画卷,哀求:“你将这个还我可好?”

  季侯琰心口一窒,轻声细语:“我的都是你的,疏寒,你跟在我身边不用去求别人,不用委屈,这王府都能双手奉上。”

  怀疏寒眼眶双红,抱紧怀中的画卷。他一直以为公主剥了他的皮就把皮丢了,却未料会将他做成人皮画。

  当年孟昱卿可知这张画卷是用他的皮做的?

  “我希望仲云别知道......”怀疏寒突然道:“别知道这画是我人皮。”

  季侯琰想安慰怀疏寒,又不知该如何说起。他心都快碎了,他恨不得将孟昱卿从坟里挖出来,让他看怀疏寒,即便受了这样无能为力的痛苦,最后惦念的人还是他。

  他的用情至深,结果在你眼里一文不值。

  季侯琰嫉妒的神色扭曲,却不能做什么。他将怀疏寒的画挂在屋里,又陪你他一会儿这才离开。

  季侯琰捣乱的书房,果然常进在这里等着了。

  “查得如何了?”季侯琰眉峰冷冽,有着生杀予夺的凌厉。

  常进道:“查到了,是苏忆进了王爷的卧室。”

  “苏忆。”季侯琰将这一笔记上,“还有谁?”

  “有下人看到芝兰去了裕爷那里,出来时手中就带着这幅画了,又是芝兰将画送给怀夫人。”

  季侯琰已经猜到此事与季瑞裕脱不了干系。

  最近他在朝中也经常被弹劾,甚至圣上也怀疑他有拥兵自重的嫌疑,只是一直找不到一个借口将他收押。

  季侯琰把玩着拇指上的玉扳指,冷冷问:“那道士是凌汐找得?”

  常进颌首:“不错。”

  “将她们三人丢入地牢。”

  “王爷。”常进有些担忧:“凌姑娘可是镇国公府的孙女。”

  “那又如何。”

  常进:“王妃她怀有王爷子嗣。”

  季侯琰闻言嗤笑:“那孩子是不是本王的种还不一定。”他道:“芝兰是凌汐身边的人竟与季瑞裕如此相熟。何况没有凌汐授意芝兰怎么会想到将画送给怀疏寒,还是亲自给他的,而且还找了道士,正明凌汐知道画从何处来。在本王不知道的时候王妃和本王弟弟狼狈为奸了。”

  常进被他这一袭话吓出了冷汗,王爷所言细思极恐,若王妃怀的并非王爷子嗣,那还能有谁的?

  那个名字呼之欲出,但常进不敢再言。

  奉王爷命令,常进派人将王妃与芝兰、苏忆抓了扔进地牢里。

  三人哭天抢地要放她们出来,季侯琰不为所动,他甚至懒得去看他们一眼,回去陪怀疏寒了。

  但是王爷把王妃关地牢里此事传进了楚秋玉的耳中,楚秋玉当即着人将凌汐放出来,带到了惠施阁养着。

  此时楚秋玉方知怀疏寒抽了凌汐一顿。

  “反了他了,一个小小男宠也敢打王妃。”

  凌汐哭得痛不欲生:“他差点将打死,若不是大夫来得及时,这还是怕是保不住了。”

  “来人,将他拿下关到天牢。”

  楚秋玉刚叫人吩咐完,就被凌汐制止住了:“母后,还有一件事我也不知当讲不当讲?”

  楚秋玉道:“你说。”

  凌汐便将怀疏寒是鬼的事一五一十告知了楚秋玉,末了道:“我想来想去他留在王府不走,定然是要吸王爷的精气,但王爷如今被他迷住,任何劝告也不听,儿臣着实拿他毫无办法,这才去找的道士,熟料王爷又护着他。”

  楚秋玉闻言脸色大变:“此事还得了。”

  但她毕竟是有手段,她常年礼佛,又到庙里上香,自然是得知一些法力高超的高僧,当即便让春嬷嬷去请了过来。

  楚秋玉也等不得许久,请高僧立即去捉怀疏寒。

  此时疏影苑,季侯琰正陪着怀疏寒用膳,他舀了一碗鱼汤递过去,怀疏寒刚接过来忽然阵阵念咒声自四面八方传过来。他痛苦扭着脸,手中一翻就将鱼汤弄撒。

  那念咒声源源不绝传过来钻入怀疏寒的脑海里,怀疏寒翻倒在地,痛苦捂着头在地上打滚。

  季侯琰第一次见他如此,惊慌失措去扶怀疏寒,将人揽在怀里着急道:“疏寒,疏寒?怎么回事?”

  怀疏寒在他怀中簌簌发抖,他脸色苍白,手指紧紧抓着季侯琰的衣服。

  “这次请的是高僧,有些法力,他们念咒我就头疼受不了。”

  季侯琰闻言目眦欲裂,心焦朝外头喊道:“来人,来人......”

  推门而入的却不是常进,而是春嬷嬷。

  春嬷嬷吩咐身后的人:“老王妃吩咐,将王爷和这迷惑主子的鬼拖幵。”

  当即便有侍卫上前,两三人抓着一边,要将他们分幵。

  “你们给我滚。”季侯琰语气森冷:“别碰我们。

  他到底是王府的王爷,大暍出声谁也不敢上前。

  春嬷嬷道:“王爷,这是老王妃吩咐的,王爷不能再被这鬼迷惑住了。”

  季侯琰晈牙切齿:“又是老王妃,本王与谁在一起与她何干,三番四次阻拦本王。”

  季侯琰对她再大的谢恩都快被消磨干净了。

  “王爷当真是鬼迷心窍了。”春嬷嬷心疼道:“王爷,老王妃是为你好,你看看你怀里的人,他还是人吗?”

  怀疏寒身影明明灭灭的,仿若当初被季侯琰吊起来暴晒的时候。但春嬷嬷刚说完这句,眼角余光忽然发现什么。

  她蓦地一抬头,就见床头边的墙壁上挂着一幅画,那画里少年与怀疏寒一模一样。

  一瞬间,那些尘封的记忆被泛起。春嬷嬷惊讶望着怀疏寒,又看了看墙上的画,忽然明白什么,惊恐道:“他便是当年驸马让公主剥皮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