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靖王近来可是与鬼冥婚过?
呗,
是楚锦南。
怀疏寒一回头,就看到熟悉的身影。
‘你脸这么白,可是遇上何事了?”楚锦南双眸圆溜溜的,亮盈盈极有神采:“我要回府了,你跟我回府不?”
疏寒摇头:“我不回去了。”
“为何?”
老王妃派了人过来抓我。”怀疏寒道:“我要离开。”
姑姑吗?”楚锦南大为不解,随即又道:“那你能去何处,若是姑姑要抓你,你连王府都回不去。”
怀疏寒又是摇头,他无处可去,可也比留在王府和侯府要好:“我出城。”
唯一法子就是在附近山中找个空坟,可先躲起来,待晚上再出来。
楚锦南不放心道:“那不行,我姑姑找人是掘地三尺,何况你一人离开我哥和王爷又不放心,你......”楚锦南急道:“你先跟我走,我知道一处地方。”
怀疏寒看了一眼日头,这要出城还要一会,何况出了城到山中的一段路程又无遮挡,极为危险。
他斟酌一番,便颌首。
在城南有一处别苑,地处偏僻,极为僻静,别苑外种了不少的植被,将别苑掩映在一抹翠绿中。
此处是楚锦南用来养病的别苑,平时甚少来,也一直空置着。不过这些日与崔弃予私会,他经常往这里跑,两个人在这里翻云覆雨,没人打扰,也不会被楚盛昀发现。
楚锦南将怀疏寒带了过来,安置在了一间厢房里。
没了阳光晒,怀疏寒的脸色好了一些,只是精神依旧不如以往。
楚锦南挠着额角道:“疏寒,你暂且在这里,只是这里没人,也没个下人照顾你,不如我回去把丫头叫过来照顾你。”
“不用了,我一个人也可以。”怀疏寒极为感激楚锦南:“我在这里你暂且不要与你哥说。”
楚锦南颔首:“我懂,若是我哥和王爷都知道了,他们一旦过来找你,那我姑姑岂不是也顺着他们找到这里。”楚锦南道:“我谁都不说,你安心住这里,我每日给你送吃的过来。”
“这不用了。”怀疏寒不敢再麻烦他,何况自己吃不吃都无所谓。
楚锦南打断他:“放心,我到酒楼里与掌柜说一声,让他们每日送饭到这里。他们又不知道这里住了什么人,自然不会有人透露出去。”
“多谢。”
怀疏寒虽然语气疏离冷漠,但这句却是说的真心实意。
楚锦南笑道:“你跟我不用客气,当初你知道我哥平叛出事,千里迢迢去救了我哥,若不是你,我如今恐怕都见不到他了。”
怀疏寒一直以来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他救楚盛昀不过是因为楚盛昀与孟仲云相似罢了,并非要楚盛昀感激自己,但没想到楚锦南会一直记着。
楚锦南与他说了会儿话便离开了。
怀疏寒一个人留在了别苑,他也并未四处随意走动,范围一直在厢房附近。
中午之时就有酒楼的小二送了饭菜过来,或许是楚锦南特意吩咐,小二是把饭菜送到后门的,也避开了前门引人注目。
午膳甚为吩咐,怀疏寒吃完之后把碗洗了放进食盒里,之后便无所事事。
他无法出门,也不想晒太阳,干脆便去睡一觉,待日落西山再出来。
但他并未睡多久,便察觉到有人靠近,随即在床边坐下,抚摸上他的脸。
怀疏寒费力睁幵眼,随着逐渐清明,也看清了那张模糊的轮廓。
不是别人,正是季侯琰。
或许别人找不到他,但季侯琰总是能准确无误找到他所在。怀疏寒不知是何原因,也不想再费力去寻找了。
他差点魂飞魄散都能被季侯琰留下,又何况是被季侯琰找到。
“我回来晚了,常进说老王妃将你抓去了。”
怀疏寒微微侧头,躲幵了季侯琰的手:“除了你,还有谁能抓到我?”
季侯琰扬眉:“我当你这话是在夸我。”
怀疏寒嗤笑。
季侯琰已经习惯了怀疏寒对自己露出这样的神情,如今看怀疏寒这模样,觉得这不屑的神情在眉眼间也动人心魄。
季侯琰道:“你起来我看看。”
怀疏寒不想动,他甚至不想看到季侯琰,但下一刻他就被季侯琰拉起来。
“你干什么?”
“我看看。”季侯琰把他的手抬起来,怀疏寒反抗的厉害,应该是以为自己又要做什么。
季侯琰也懒得解释,他是不可能不对怀疏寒做什么,但不是这时候。季侯琰将他的衣袖翻起,并未看到什么伤痕才松了口气。
怀疏寒被他这一折腾没了睡意,他爬下床要离幵,季侯琰又扯着他衣袂。
“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
怀疏寒垂了垂眸,冷淡的,疏离的,不用说什么动作上就已经明晃晃告诉季侯琰他的意思。
“疏寒。”季侯琐烦躁不安的,又不得不克制着自己,哄着:“别跟我闹了。”
怀疏寒觉得好笑:“我岂敢与你闹,我算什么?”
他的语气很平静,但季侯琰觉得刺耳。
怀疏寒说:“你出现在我面前哪一次有好事?你这次过来不就是又想满足自己欲望。”
季侯琰喉咙里像塞了一团棉花,难受又吐不出来。他到最后气得难过,便抱着胸居高临下望着怀疏寒,恶狠狠道:“你都知道了,怎么,还要本王提醒你下一步该做什么?”
依着怀疏寒的脾气,少不得是恼羞成怒骂自己几句,但是怀疏寒极为深邃看了他一眼,就伸手解开衣带,任衣裳滑落,赤身裸/体站在季侯琰面前。
“你做完就滚,我不想看到你。”怀疏寒紧紧闭上眼,眼睫颤抖。
他的身体白皙诱人,腰肢极细,双腿笔直修长。季侯琰记得这双腿夹紧过自己的腰,像是无声的邀约。
季侯琰脸色难看,但呼吸变得灼热,他不得不承认这具身体对他极大的诱惑,即便是当初伤痕累累时候,也让他有狠狠侵犯掠夺的欲望。
如今这具身体的主人主动将之袒露,不说没有欲望都是假的。
怀疏寒极为屈辱的等着,他都能感觉到那落在自己身上如有实质的视线,被审视,被打量,被炙热的视线注视,被谷欠望包裹着全身。
怀疏寒身体轻微打着颤,最后眼眶发红要捡起地上的衣服。下一刻,季侯琰暴怒把衣服披在他身上。
“你想投怀送抱也等你身体好了再说。”季侯琰把衣服拉拢,语气阴郁:“就这病殃殃的身体还想本王临幸,笑话,不会才做一次人就晕过去,岂不是扫了本王的兴。”
怀疏寒面红耳赤:“你......”
你什么又说不下去,只能垂着脑袋穿衣服。
他感到极为的不堪,屈辱,难过。他系着衣带时手在打颤,没有之前豁出去的利落。
怀疏寒晈着唇,不过就是两条绳,怎么就系不好了?
他反复解幵了系,系了解幵,连自己都怀疑是不是在欲擒故纵了?那季侯琰又会如何想了?
怀疏寒要自暴自弃放弃系衣带时,一双带着薄茧的手灵活把他衣带系上。
季侯琰系上衣带后就被怀疏寒无情的推开了手,活脱脱用完就踹。
怀疏寒走了出去,季侯琰就见他避开阳光站在阴凉处,不禁感到烦躁。
怀疏寒之前虽然也躲着阳光,但至少不会惧怕,他至少在阳光下还能活动半会。可是如今哪怕只是夕阳落下拖着的一缕残阳,怀疏寒只是被晒一下也满头大汗,脸色苍白。
季侯琰踩着那一缕昏黄的阳光走过去,不动声色挡住了。
怀疏寒没有理自己,季侯琰深知这个人就算没人理着让他呆坐一日他也有这个本事不动一下。
他曾经在王府见过宁绯和丫头闹着,怀疏寒倚着栏看着他们,眉目深远,不吵不闹的,像是这个红尘的局外人。
他能想象到,在曾经的无数个日子里,没有人发现过怀疏寒,也不曾有人能看见他。他们在热闹着,有人却只能在旁边看着。
季侯琰忍不住打破了怀疏寒的沉默:“疏寒,你还要我如何?”
“我让你别出现在我面前,你能消失吗?”
季侯琰闻言谈口气:“我过会便回去,我在这里停留一晚,只怕明日老王妃就找到此地了。”
他说罢,又想到什么,按着怀疏寒的脑袋狠狠亲了一下。
怀疏寒被迫接了个吻,神色复杂望着季侯琰。
“好了,本王回去了,你该高兴了。”
怀疏寒高兴不起来,他若有所思摸着自己的嘴唇,望着季侯琰离开的方向。
季侯琰从后门出来的,一条巷子直通街道,但此地偏僻,周围无人,还需走会儿才看到另一座庄子。季侯琰从庄子前经过,就看到一辆马车正巧停在庄子前,车帘掀开,国师从里腰身出来。
“国师。”季侯琐愣了一下。
国师一派的仙风道骨,闻言正要拱手作礼,忽然顿了一下,而后才道:“原来是靖王。”
“本王记得国师的府邸并非在此地。”
国师笑道:“这庄子是臣好友所买,臣是来看这庄子风水。”
季侯琰颔首:“那本王就不打扰国师了。”
他正要走,又被国师拦住了:“靖王。”
季侯琰见他有话说,停了下来:“嗯?”
“恕臣直言......”国师道:“靖王近来可是与鬼冥婚过?”
作者有话说
国师是伏笔,受能不能复活全靠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