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你过来,给本王擦背
外面烟花还在绽放着,声音响彻云霄。
好一会儿季侯琰才放开怀疏寒,伏在他身上平复气息,亲吻他的耳垂,竟有几分耳鬓厮磨的意味。
季侯琰自己都还来不及理清这种心境,就被怀疏寒打了一耳光给推幵。
那一掌极重,将季侯琰腹中升起的谷欠望打的烟消云散。
怀疏寒抓着衣襟躲到床尾,又羞又怒瞪着季侯琰。
“不是胆子肥了打本王,怎么又往里躲了?”
“过来。”季侯琐叫他。
怀疏寒不动,季侯琰只能自己去抓他。
这床就那么巴掌大的地方,季侯琰抓到他轻而易举。怀疏寒还以为自己会被他打一顿,却被季侯琰按在胸膛上,那鼓胀的心跳隔着衣服传过来,清晰可闻。这个男人身上有淡淡的龙涎香,这种香味像罂粟一般致命,挥之不散,缠绕着他周围。
怀疏寒喉咙有些干,不知是因为这些天没吸血,对季侯琰身上血的渴望,还是自己身上那说不清道不明的燥热。他整个人都显得烦躁,推拒着季侯琰。
“别动。”季侯琐微微垂眸。
怀疏寒不肯乖乖就范,泄恨一般狠狠晈了季侯琰手臂一口,但涌入口中的鲜血不仅没有抚平他身上的燥热,反倒愈演愈烈。
季侯琰又给他下/药了?
怀疏寒熟悉这种情谷欠,他几乎是控制不住,愤恨地咬的更狠了一点。
“嘶......”季侯琰蹙眉。
怀疏寒松开口,唇齿间有鲜血味。
“跟猫一样。”季侯琐望着手臂上的伤:“你说,你咬本王多少次了?”
数不清,就像怀疏寒都不知道被季侯琰上了多少次,但每次他都会咬季侯琰。
“今次使臣来访,送了一只猫,待本王跟皇上讨来,再送给你。”
“不要。”
季侯琰不以为意,道:“今晚灯楼遇见本王,也不知道行礼。”
怀疏寒只是冷冷看着他,季侯琐没想跟他计较,他要真乖乖行礼,那真是太阳从打西边出来了。
其实连季侯琰都说不清楚,的确,前些日季侯琰看到怀疏寒趴在床边干呕确实惹怒到他了,按他的脾气少不得要打怀疏寒一顿,可是偏偏没有动手。季侯琰连自己也说不明白,他几乎是落荒而逃,偏巧又听了《牡丹亭》遇上了佟景。
这世上不是只有怀疏寒像那画中少年,这个戏子唱着《牡丹亭》,一曲“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入了季侯琰的心声。这戏子也有着画中少年的容貌,季侯琰便干脆将他留在了身边。
他故意晾了怀疏寒数日,可是季侯琰听了几天的戏,佟景一举一动都是风情妩媚,他却没有那种心思。
今晚再见到怀疏寒,明灭灯火下,他疏远冷漠,他忽视自己,却让季侯琰想到他在床上时露出的另一副模样,小腹上谷欠火升腾,念念不忘。
知道自己再继续想下去真就把人给办了,季侯琰道:“子时了,本王端了饺子过来。”
他去外面把饺子端进来,但饺子已经凉了。
“本王叫人再端一碗过来。”
“我不吃。”怀疏寒抗拒他所有的一切。
“我没什么好耐心。”季侯琰阴郁提醒了怀疏寒一句,便出去叫人再送一碗。
饺子再送来时季侯琰端着饺子到怀疏寒面前,热气腾腾的一碗,白胖的饺子,汤上点缀了些青翠的葱,能勾起人的食欲。
怀疏寒与季侯琰对视半晌,确定季侯琰是真的不耐烦了,才接过来。
但他吃了一两粒就放下,就见季侯琰直接端过去,把剩下都吃了。
怀疏寒呆呆看着他,一时竟忘了让他别吃。
季侯琰吃的理所当然,见怀疏寒看着自己,道:“我今晚没吃什么,去宫里见了圣上就回来,又出去了一趟,回来陪老王妃吃了一点,就陪她去看宫灯。”
怀疏寒半晌才微微颔首,没有做声。
季侯琰用完饺子就有丫鬟送来热水沐浴,屏风后响起水声时怀疏寒在想要不要离幵,季侯琰这意思今晚是要留下了。
但他还没行动,季侯琰的声音自屏风后响起:“你过来,给本王擦背。”
怀疏寒抿着唇没有动,似乎知道他所想,季侯琰道:“还是要本王亲自过去找你?”
他的威胁对于怀疏寒永远是有用的,怀疏寒局促不安的起身,绕过屏风就见季侯琰背对他,两手张开靠着浴桶,布巾就搁置在浴桶边,他不得不过去拿起布巾给季侯琰擦背。
男人的肩背宽厚强健,蜜色的肌肤极有一种力度,但是那上面有几道愈合的抓痕,肩膀上甚至有一些晈痕。
怀疏寒又羞又恨,视线不自在的移开。
那些痕迹都是他留下的,只不过他是第一次面对这些痕迹。
季侯琰睁开双眸:“用点力。”
怀疏寒有种甩下布巾离开的冲动,但下一刻他就季侯琰握住手腕,随即脑袋被他按住,一个吻落下来。怀疏寒反抗着要挣开束缚,就被季侯琰一个用力抱进了浴桶里,人被挤到了边上。
“晤?不要。”
季侯琰无视他的拒绝,手指灵活解开他的衣带,手指摩挲着他细腻的肌肤,狠狠喘了一口气。
他已经憋了几天,此时人就在眼前,季侯琰没办法让自己当柳下惠,坐怀不乱。
“自己坐上来。”季侯琰扶着他的腰肢,不允许他逃离。
怀疏寒全身在细微的颤抖,眼眶盈盈。他恶心,甚至厌恶自己,不肯与季侯琰对视。季侯琰吻了吻他的眼尾,不容他犹豫就按着他坐下。
‘‘嗯?’,
季侯琰看着他情动的面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疏寒,你也是要本王的。”
怀疏寒摇着头:“不是,没有,是你逼我的。”
“你以后会是只要本王。”季侯琰信誓旦旦,他的身体离不开自己。
怀疏寒身体微微痉挛,愤恨瞪了他一眼。
两日后,季侯琰就给他送来了一只白色小奶猫,小奶猫看到怀疏寒一直叫着。
怀疏寒整颗心都被它叫声融化了一般,把猫抱在怀里逗弄着。
季侯琰闲适地看着他逗猫,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的,但仔细看他的双眸便会发现那双琉璃眸暖融融的,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柔。
怀疏寒似乎察觉到季侯琰的视线,朝他望过来......
此时暖阳落在怀疏寒的身上,摧璨夺目的,不知为何让季侯琰有一种阳光穿透他身体,随时能融化他的错觉。
“喜欢就好好养着。”季侯琰打破沉默。
怀疏寒抱着奶猫喂奶。
这是怀疏寒第一次收下季侯琰送的东西,竟然是一只畜生。
季侯琰都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觉得这真是在骂自己。
他手边还有事情做,常进已经调查到了季瑞裕与谁结交买的马,对于此人最了解的人的人是瞿修庭,季侯琰现在要去见他。
“疏寒,等本王回来再过来看猫。”
怀疏寒没有应他,垂着脑袋看奶猫暍碗里的奶。
季侯琰在他后颈上爱不释手捏了一下,惹得怀疏寒颤了颤,才心满意足放开他。
等季侯琰走后,小奶猫也暍饱了,在院子里玩耍,怀疏寒坐在屋檐下看它。
翠竹进来时奶猫正跑到她的脚边,她手中拿着扫帚,见到猫时一脚把它踢幵:“哪来的野猫,滚开。”“住手。”
怀疏寒出声来不及了,就算来得及,翠竹知道是他的猫更不会手下留情。
那白白的奶猫在地上滚了两滚,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雪又歪倒在雪地里,此时一道黑气飘出,拖着猫而起。
怀疏寒情急之下出手,那鬼气就朝猫飘去。
他把奶猫抱在怀中,阴沉沉朝翠竹望去。
翠竹面如土色,一口气提在嗓子眼里吐不出来。她眼中的怀疏寒此时白衣飘飘,衣袂无风自动,阴气森森,恍若恶鬼。
翠竹吓得腿软,转身要跑之时,脚腕被什么抓住,她低头一看,是一团黑色的雾气缠绕在她的脚上,顺着那雾气变成的线望去,那团黑色的雾气正是从怀疏寒的手中飘出。
“鬼。”翠竹惊恐的蹬着腿要逃,却无能为力。
她吓得魂飞魄散,涕泪交加,毛骨悚然叫道:“你是什么东西?你不是人。”
怀疏寒把她拖到了跟前,面无表情看着她。翠竹以往不在意,只认为怀疏寒是目中无人,可是如今再看他这神情,鬼气森然,只觉得不寒而栗,头皮发麻。
怀疏寒蹲下来,翠竹抱着脑袋缩着身体不敢看他。
“怕了?”怀疏寒勾着唇笑得极为阴森。
翠竹怕得全身发抖,惊惧恐慌,看都不敢看怀疏寒。
“你不是不怕么。”
“奴婢不敢了。”翠竹爬起来朝怀疏寒磕头:“奴婢不敢了,奴婢不敢了,您大人大量放了奴婢,奴婢不敢了,奴婢不敢了。”
怀疏寒抱着猫回到屋檐下,倚着廊柱望着坐在雪地里怕得不断磕头的翠竹,嘴里一直重复着“奴婢不敢了”。
怀疏寒抚摸着怀里的猫,无暇理会那磕头的翠竹,他望着自己的手,一直以来他没有法力,只会飘来飘去,但如今却能凝聚出一团法力。
怀疏寒又惊又喜,那是不是自己就能打开陵墓了?
作者有话说
总而言之,受被攻调/教好了,攻没给他下/药也会想的,就是受自己还没发现。()攻喜欢受,不用说了。就是攻还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