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仲云,是你吗?(1 / 1)

偏执王爷的鬼妻 谭天铄地 2577 汉字|2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43章 仲云,是你吗?

  “王爷。”

  一名男子从人群里走出,朝季侯琰施礼。

  这男子相貌算端正,只是眸光隐藏了几分算计。

  “在下姓苏,名松风。”

  季侯琰把玩着指上翠绿的玉扳指,从不知哪个疙瘩角落里翻出了这个名字。

  “姓苏,是经徐家提携到京城的那个苏家?”

  苏松风略略僵了一下,硬挤出一丝笑容:“正是。”

  季侯琰挑了下眉,徐家与苏家关系匪浅,这苏松风的娘亲就是徐家的庶女。要说季侯琰怎么知道,还是当初楚盛昀告诉他的。

  苏松风又道:“前些日子小弟顽劣,竟跟着王爷去了义仓城,还要多谢王爷这段时日照顾。”

  白日昭昭这么将此事说出来,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苏松风抱着什么心思季侯琰一目了然,道:“不必谢本王,本王没那个闲心去照顾别人,要谢不如去谢侯爷。”

  苏松风被季侯琰噎了一下,尴尬的差点连腰也直不起来。

  他正要再套些近乎,季侯琰甩袖而去。

  “苏爷,马屁没拍好拍马腿上了吧。”方家的家主走来讥笑道:“要说苏小公子的心思京城谁不清楚,可是靖王就偏偏没看上苏忆,他府里养了那么多男宠,哪一个拎出来都比苏小公子好看,我说省省你那心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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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家主这说的什么话,苏小公子德行在外,又办了学堂,这京城想与苏小公子结交的趋之若鸾。要说应该是靖王心高气傲,连这么好的人都看不上。”

  “哼,德行在外,你这说的是什么笑话?”

  那二人说着吵了起来,也没注意苏松风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

  苏松风送了礼,脸红脖子粗回了苏家,一进门就见满地碎瓷片,里面还有劈里啪啦的声音传来。

  “让我坐车后面。”苏忆拿起花瓶扔出来,气的浑身颤抖:“我哪一点比不上那个男宠了。”

  “他就是一个贱/人,早不知道被谁玩腻了,靖王是眼睛瞎了。”

  说一句话砸两个花瓶,厅里摆的那些瓷器早就成了地上的碎瓷。

  苏松风本来一肚子气,看到这满地碎瓷,怒不可遏:“你给我够了。”

  “哥。”苏忆举着花瓶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丟人。”苏松风骂了一句,叫人屏退了下人,叮瞩他们此事不得外传,才恨铁不成钢:“一个楚盛昀你看不上,偏偏要选靖王。”

  苏忆把手上的花瓶扔出去,咬牙切齿:“一个倒贴着上来的人还就一个侯爷,拿下有什么难度的。”

  “那就季侯琰?”苏松风气的猛的一掌拍桌上:“你拿得下季侯琰?”

  苏忆被问的哑口无言,要刚来京城那段时日,他敢夸下海口拿得下季侯琰,但如今,季侯琰连看他一眼都不看。

  “你省省心吧。”

  “哥,当初还是你支持我拿下季侯琰。”苏忆不服:“你当初不是还说只要有季侯琰罩着,不愁苏家飞黄腾达。”

  “季侯琰看来是不行了。”苏松风今日也见到季侯琰了,那是根本连给他一个脸色都没有。

  他忽然转了话锋:“但是我今天见了裕爷。我听坊间传言,当初这王爷位本应是裕爷的,后来被那季侯琰夺走了。我看他这次回来,不简单。”

  顿了顿,苏松风见一旁的苏忆平复了心情,又道:“哥有个想法。”

  “什么想法?”

  “哥想让你跟着裕爷。”

  “你疯了。”苏忆猛地站起,不可置信望着苏松风:“那季瑞裕他又不是王爷,他没权没势,你让我跟着他,你图什么?”

  “图你只能靠着他进王府。”苏松风拉下脸:“你自己好好想想,除了他,还有谁能帮你了。”

  没有了,傅蔺没本事让他在王府扎下脚跟,季侯琰又看不上他。除了季瑞裕这个机会试试,再没有别人了。

  但是苏忆又不甘心,他惨白着一张脸:“我看不上他。”

  “这是你机会,你想季侯琰看上你,你得先有那个本事进王府。你连他身边那些男宠都不能斩草除根,你还想他对你另眼相看?”

  “过几天,哥找个由头请裕爷前来一趟,你自己好好想想。”

  此事不管苏忆答应不答应,苏松风都决定要苏忆跟着季瑞裕。

  “相信哥,哥不会看错,裕爷他有野心。你想想风水轮流转,怎么也该轮到季瑞裕,怎么也该轮到咱们苏家当皇商了。”

  苏忆一瞬不瞬盯着苏松风,半晌,似乎想通,狠狠点了下头。

  进王府,他才有机会斩草除根,一雪这些日之耻。

  靖王府书房内,一灯如豆。

  季侯琰手边放着一份名单,这份名单是今日送礼的家主,上面清清楚楚记载了各位家主送了什么礼。“苏家、徐家,连远在同州的吴家都遣人送礼了。”

  “这都是进贡给圣上的。”常进道:“王爷,这些人借着进贡的由头也给裕爷送礼了。”

  “他都收下了?”

  “是。”

  季侯琰似有所料的微微颌首:“他要站稳脚跟,就得跟这些人合作。这些家族和京城内官员少不得有牵扯,不过陆家主没有出手,就不必担心了。”

  常进闻言道:“六爷那边的人和依附他的家族都没有在名单上。”

  “陆家主压得住这些人,我们现在要注意的是那些即将进京的使臣,瑞裕必然与这些人有联系。”季侯琰就着手边烛火点着了名单:“关外战马强壮,我朝一直从关外买的马匹,瑞裕想扳倒本王,第一就是权, 第二就是马匹,查一下这些使臣谁与关外卖战马的人有联系。”

  “是。”

  常进退出时被季侯琰扔在火盆里的名单烧成了灰。

  他将一盏茶泼进灰烬里,这才起身。

  花公公就在门外侯着,见季侯琰出来忙道:“王爷可是用膳?”

  “不用。”

  “王爷自回府一直未用膳。”花公公担忧他的身体,跟着季侯琰后头想劝几句,但季侯琰突然站住,害他直接撞了上去。

  花公公吓得一激灵:“王爷......”

  后面的后话尚未说出来,被季侯琰打断:“本王去疏影苑。”

  “王爷……”

  不等花公公说什么,季侯琰大步而去。

  也不知道疏影苑那个冒牌货给季侯琰吃了什么,天天上他那边。

  花公公总有一种此人会害死季侯琰的直觉,可是季侯琰看中他,花公公也不敢明着对付。

  他正急得直跳脚,傅蔺不知从何处过来,在他面前鞠了一礼:“花公公。”

  “是郎中令。”

  “花公公为王爷操碎了心了连我这个外人都看在眼里了。”

  难得有个人说贴己话,花公公叹了口气:“可不是,杂家还是看着王爷长大。王爷何时会被一个小妖精迷的神魂颠倒的,天天就往他那里去。”

  这已经在王府不是什么秘密了,花公公才敢这么说出来。

  傅蔺见花公公烦闷,就请他到了自己的屋里,拿了好酒。

  花公公见他有心,几杯酒下肚,话就敞开了讲。

  傅蔺一直给他灌酒,待花公公微醺,才道:“王爷洁身自好,从未见他好男色,怎么这次宠了这么一个人?

  花公公闻言摆摆手,说:“怪他长得得王爷喜欢,这人就跟画里长出来一样,王爷喜欢什么样,他就长什么样,能不得王爷的喜欢。”

  “画?”

  “就是一幅画,那画里的少年......”花公公打了一个酒嗝,才道:“就是他那样长得。”

  傅蔺转着酒杯,慢悠悠问:“那画里的人会不会就是他?”

  “什么他。”花公公笑了一声:“画是百年前的画,要是画里的人是他,那岂不是鬼了。这话可不能说,

  公公我......怕鬼。”

  “是是是。”傅蔺又给花公公倒酒:“子不语怪力乱神。”

  他把暍醉的花公公送回去,回来时屋里又多了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季瑞裕。

  “裕爷。”傅蔺恭恭敬敬施礼。

  季瑞裕正坐在他之前的位置上,灯火下的一张脸有几分阴沉:“我说他怎么突然找了那么多的少年,还都有几分相似。”

  “裕爷可是要属下拿到那幅画?”

  “不必了。”季瑞裕暍着酒:“这不是有人做参考,告诉他们,把他给我按这个人整,整出一个一模一样的人。”

  傅蔺揖礼:“是。”

  彼时季侯琰就在密室里。

  本该去疏影苑,半路折了回来去密室。

  他点了三炷香,虔诚朝画里的人拜了拜。

  自去义仓城,季侯琰一个月未曾过来上香,更是未见他一面。

  徐徐香烟在密室缭绕,连画中人都有些虚幻。

  这个人是谁?他会在哪里?可是转世投胎?还是会在奈何桥等他下辈子?

  季侯琰指尖在画中人的面颊上轻轻抚摸。这纸细腻柔滑,犹如人的肌肤,季侯琰指尖温热的触感传递过去。

  另一边的怀疏寒似有所感从睡梦中惊醒,他的脸似乎被谁抚摸。那指尖的触感清晰无比,温柔滚烫,还停留在他的脸上,但他房间内漆黑一片并未有任何人。

  怀疏寒从床上猛地坐起,望着虚无:“仲云,是你吗?”

  作者有话说

  我算了算,半个月内攻肯定知道受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