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哇——”
或许两个孩子天生是来报恩的,竟是没有折腾多久,就一前一后出来了。从发动到呱呱落地,竟然用了不到一个时辰,比好些单胎都生的快。
“生了生了,笑笑生了!”
听到孩子的哭声,秦山猛一拍大腿,噌的跳起来冲到了产房门口,激动的嘴角两边的胡子都跟着抖起来。
林秋娘直接哭了,喜极而泣:“太好了,太好了!”
护国公主和景太后也是激动异常,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娘仨,想知道他们好不好。
景珩僵的更厉害了,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房门。
下一刻房门打开了,明月走出来福身报喜:“太后娘娘,殿下,侯爷,老爷,太太,夫人诞下两位小公子,母子平安!”
景太后大喜:“好,好,赏,都有赏!”
两个男胎呢,鲤儿后继有人了。
侍女们欢喜不已,瞬间跪了一地:“奴婢等谢太后娘娘赏!”
见景太后如此高兴,且不单单只是关心两个曾外孙,秦山和林秋娘暗暗为闺女高兴,最高兴的还是闺女平安生下两个男丁。
不是他们重男轻女,是世情如此。这下侯府后继有人,闺女没有了生男胎的压力,以后不生也不会有人指责她什么。
过了一会儿,两个产婆将孩子清洗干净了,用绵软的包被包实了再抱出来给众人看。
老大先被抱出来,景太后第一个伸手接住了。护国公主后退一步,让秦山和林秋娘接过了老二,谁都没有让着景珩这个亲爹。
景珩却不在乎,在房门打开的一瞬,就侧身挤进产房里,在床边蹲下来紧紧握住了秦笑笑的手,渐渐红了眼眶。
秦笑笑的身上也被清理过,换上了干净的床褥和亵衣,这会疲惫不堪的阖上了眼睛准备睡一会儿。
察觉到手被握住了,她不得不睁开眼睛。看到湿了眼眶的男人,她扯了扯嘴角调侃道:“孩子出来的时候就哇了两声,你这个当爹的可不能被两个奶娃娃比下去。”
景珩不管,放纵自己发泄心底的难过。
秦笑笑叹了口气,反握住他的手:“别哭了,我和孩子都好好的,也没有遭什么罪。你这哭唧唧的样子,弄的我都怀疑生孩子的人是你。”
景珩嘴硬道:“没哭。”
秦笑笑瞅着他泛红的眼尾,睁着眼睛说瞎话:“好好好,你没哭,是我看错了。”
景珩又不说话了,默默地平复自己的情绪。
秦笑笑笑了笑,伸出另一只手抚摸他的脸,能够想象到刚刚他候在门外,这脸上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
屋外几人把两个孩子凑到一处,看着双眼紧闭、面皮通红且长得一模一样的奶娃娃,景太后笑的合不拢嘴:“真是两个俊娃娃,长大了跟他们爹一样俊俏!”
秦山仔细的看了看,指着他们俩的鼻子嘴巴说道:“长得像笑笑。”
林秋娘暗暗扯了他一把,示意他不要多嘴。
两个奶娃娃刚出生,浑身红通通的其实很丑,五官也不太分明,根本看不出他们像爹还是像娘。
景太后没有跟秦山计较,笑道:“笑笑模样好,两个孩子像她的话,长大了也一定是美男子。”
一听这话,秦山和林秋娘不期然的想到了秦淮:要是两个孩子长得像笑笑,怕是更像秦大人吧?
想到这里,林秋娘还好,秦山心里老不得劲了。听说孩子跟谁亲近,以后就会长得像谁,他这个外公一定要跟他们多亲近亲近。
看了会儿孩子,他们就推开房门进去看望秦笑笑,就看到景珩一动不动的坐在床边,而秦笑笑已经闭上眼睛睡的深沉。
几人没有打搅她,看了一会儿就出来了,又去看望两个孩子,怎么看都看不够。
景珩则把秦笑笑裹的严严实实重新抱回了房间,让她在熟悉的床上睡的更加安稳。
景太后没有久留,在府里用过午膳就准备摆驾回宫。
临到离开时,她忍不住来到了安置两个孩子的房间,见他们躺在摇篮里睡的格外香,眼里溢满了慈爱:“看到他们,哀家的心愿了了。”
护国公主心头一跳,划过一抹强烈的不安。她压下这股不安,笑盈盈道:“母后,过两年他们能满地跑了,吵着闹着要曾外祖母,您怕是躲都来不及。”
“哀家等不到了!”景太后碰了碰奶娃娃们的小脸蛋儿,感叹道:“去年哀家就该走了,因放心不下鲤儿,想亲眼看到鲤儿有后哀家才撑过去的。如今鲤儿当爹了,身旁有笑笑陪着,哀家没什么可担心的,能安心的去了。”
“母后!”护国公主脸色大变,快步上前紧紧握住景太后的手:“儿臣不许您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景太后拍了拍她的手背,眼神里透出一股豁达:“端华,你在战场上见惯了生死,该明白哀家早晚有一天要走的。真到了这一天,你也不用为哀家伤怀。”
护国公主眼眶一红,她是见惯了生死,却永远不希望发生在至亲身上。
“好了好了,哀家就是随口说说,你怎么跟个孩子似的。”景太后揶揄道:“天色不早了,哀家也该回宫了,你要好好看着笑笑坐月子,别让她亏损了身子。”
护国公主抹了下眼角,低声应下来:“您放心,儿臣会仔细看着,不让她胡来。”
景太后点了点头,来到秦笑笑的房间看望过秦笑笑,才摆驾回宫。
护国公主不放心,私下里叮嘱了覃嬷嬷一番,让她仔细留意景太后的状况,稍有不妥要立即上报。
覃嬷嬷连忙应下来。
进了宫门,景太后并未直接回永宁宫,而是来到了勤政殿。
平常她是不会来这里的,今日突然过来,倒是教元和帝意外了一下,以为她老人家是要向自己夸赞两个曾外孙。
景太后也确实狠夸了两个奶娃娃一通,在元和帝表明要赐赏秦笑笑时,她淡笑道:“赏赐先不用了,待日后鲤儿给你办的事办成了,你再赏他们也不迟。”
元和帝有些纳闷,换作以往她老人家不会阻止:“母后,这是两件事。”
景太后摇了摇头:“皇上,这些年你的苦,端华的苦,鲤儿的苦,哀家都看在眼里。哀家老了,兴许有今天就没有明日,只盼着你们兄妹舅甥之间不再起龃龉。”
元和帝脸色微变,语气变得急促:“母后,朕已经放下了,您担心的事朕保证不会发生!”
景太后看了他良久,最后欣慰道:“有你这话,哀家就安心了,便是现在去见你父皇,哀家也没有遗憾了。”
这话委实不吉利,元和帝难受道:“母后,您定会长命百岁,莫要再说这些话了。”
景太后摇了摇头:“好好好,哀家不说了。你快去处理公务,哀家也该回宫了。”
说罢,她扶着覃嬷嬷的手要站起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