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不下,会摆到大房这边来。
除了雪丫的婚事,他想不到今年秦家还有啥喜事。
“不是,雪丫的婚事没改,要是改了肯定得提前知会你们呐。”秦老爷子不想张扬,毕竟在外人眼里,这桩亲事绝对是自家高攀了,于是罕见的买起了关子:“到底啥事,明儿个你就知道了。”
村民听罢,倒是不好追问了,开玩笑道:“肯定是大喜事,明儿个我得早点把我家几个小崽子叫来抢喜糖,沾沾五叔家的喜气。”
定亲不兴撒喜糖,撒了也不合适,秦老爷子只笑了笑,没有应声。
等村民一走,秦川意外变得激动起来,对秦老爷子说道:“爹,圣上赐婚多大的荣耀啊,明天傻眼的人指不定有多少,这门亲事也够咱家吹上好多年了!”
这副没出息的样子,秦老爷子没眼看,告诫道:“越是这种时候越要低调,别给老子在外面瞎抖!”
秦川缩了缩脖子,不情不愿的说道:“爹,我知道了。”
秦山老大不高兴,咬牙切齿的说道:“这圣旨一下,笑笑的后半辈子就要和姓景的小子绑的死死的,你不为自个儿侄女担心就罢了,还一门心思想在外头炫耀,你安的啥心?”
就为赐婚的事,那阵子他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今晚又得睡不着了。哼,他心里不好受,这个没眼色的家伙也别想好过!
“大哥啊,天地良心,笑笑是我侄女,我当然盼着她好!”秦川欲哭无泪,急忙为自己辩解:“我有个出息的侄女,想炫耀炫耀不是很正常?再说你担心的那些事,根本不可能发生。”
秦山故意找茬,哪能容得他“狡辩”,骂道:“一把年纪眼皮子还这么浅,我闺女配谁配不得,是姓景的小子高攀了才对,你有啥好炫耀的?”
秦川无力吐槽:是是是,您的闺女是神仙下凡,这民间的凡夫俗子谁都配不上!可是大哥,这事儿除了咱们自家人,谁也不知道啊!咱是活在人间的凡人,得照着人间的规矩来不是?
咱秦家能和护国公主府结亲,那就是咱家高攀啊!
心里这么想着,他绝不敢说出口,于是十分利索的说道:“大哥说的对,我不应该有低人一头的想法,以后决不会在外面瞎抖,叫外人看低了。”
这话听在秦山耳中还算句人话,他的脸色好看了些:“以后在那小子面前,你尽管端着你叔叔的架子,别跟个狗腿子似的。”
秦川还能说啥?自然是满口应下来,他这年纪还没到能够反抗兄长压迫的时候,只能继续当个听话的弟弟了。
秦老爷子在一旁看着,没有插手兄弟之间的纷争。由蠢蠢的老大管住精明过头的老二,他这个老父亲也能轻松不少。
秦笑笑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绣定情物,终于在吃晚饭前,勉强绣好了画纸上那只相对简单一点的小萌物。
她揉了揉酸麻僵硬的脖子,愉悦的欣赏着自己的心血,美滋滋的说道:“还是很不错的嘛!”
只是想到景珩十分挑剔的眼光,她还是忍不住产生了怀疑,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鲤哥哥会不会喜欢,他要是嫌弃让我重绣怎么办?”
算了,不管了,这是自己费尽心血亲自绣的,鲤哥哥不喜欢也得收下,绝不接受退货!
想清楚这一点,秦笑笑一身轻松,决定吃过晚饭再来绣另一只小萌物。
此时,放衙回到公主府的景珩,将一尊精致的木雕小心的收进礼盒里,满心期待着秦笑笑送给他的“惊喜”
第517章 宣旨
十月十八,诸事皆宜。
这天清晨天蒙蒙亮,守卫们刚推开厚重的城门,一阵轰隆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自他们身后传了过来。
“大早上的闹出这么大的阵仗,不知道又是哪个府上的纨绔公子。”有个守卫嘀咕道,却是不敢耽搁,连忙招呼其他人,将拦在道路中间的人字栅栏挪到一旁。
不一会儿,守卫们的视野里就出现了九匹骏骊气势凛凛,无端给人带来了极强的压迫感,让他们下意识的垂下头不敢仰视。
待九人九骑马呼啸而过,掀到半空的尘埃徐徐落定,守卫们才抬起头来,不约而同的看向马蹄声消失的方向。
“你们有没有看清楚是哪个府上的标识?”站在最边上的守卫看着其他人,有些激动的说道:“估计是哪个大将军府的罢?”
其他人纷纷摇头:“没敢看,不过应该是的。”
那散发出来的凌厉之气,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守卫砸了咂嘴,大拇指和食指不自觉的摩挲着长矛:“咱们天元十几年没有打过仗,上回还有人说京畿营的长刀都生锈了,不知道这辈子咱们还有没有机会上战场!”
旁边的人连连摆手:“咱们天天守城门就不错,上战场就算了,安安稳稳的活着不好吗?”
对面的守卫立即反驳道“好男儿就该上阵杀敌建功立业,一辈子守城门能有什么出息!”
说罢,他颇为遗憾道:“要是我早出生二十年就好了,兴许就能追随护国公主平叛定邦。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已经成为有品级的小将了。”
被他一说,有几个同样心存大志的守卫也露出了向往的神情。
最先说话的守卫环顾四周,见目光所及的地方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他才大着胆子说道:“当年多亏了护国公主,定州之乱才能顺利平息,否则……”
剩下的话即便是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不敢说出口。
其他人却知道他要说什么,纷纷压低声音八卦道:“护国公主的功劳自不必说,只是这心也够狠,夫家上上下下几百口,眼都不眨的全杀了!”
“你这是屁话,乱臣贼子就该诛杀。要不是他们犯上作乱,勾结外敌进犯我朝疆土,定州之役就不会有五万将士枉死!”
“就是,我二叔爷就是被那帮乱臣贼子坑死的,我叔祖母哭瞎了眼睛,还要辛辛苦苦拉扯我堂叔堂姑长大,这都是他们害的。”
“哎哎哎,哥们别激动,我不是为乱臣贼子说话,是觉得护国公主手腕太厉害了,不是一般人。”
“那还用你说,也不看看今日朝堂上站的那些大将军,有多少是护国公主一手调教出来的!”
遗憾不能追随护国公主的守卫敬仰道:“可惜护国公主早早上交了兵权,不再参与军中之事,我等根本没机会瞻仰殿下的英姿。”
“不能不交啊,犯上作乱的是她的夫家,当年她和驸马鳒鲽情深,屡屡被人写成话本。要是攥着兵权不放,朝中那帮顽固的大臣怕是要睡不安稳了。”
“确实,别忘了护国公主所生的景公子,身上还流着章家的血呢,万一……咳咳。”
说到这里,几个守卫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