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真假乔诃
傅明行:“明早进去吧,现在已经天黑了。”
向导看他们还是要进去,就告诉他们要进去一定要戴好安全帽,绑上绳子。
谢钰点头:“好的,谢谢老哥。”
向导叹口气道:“也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城里娃去哪里冒险不好,非要去这些危险的地方冒险。”
在向导看来,这就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谢钰道:“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平安出来的。”
再三保证后,向导才勉强算是放了心。
当晚,众人就在风谷附近过了一夜。
不能洗澡也没有热腾腾的饭菜吃,大家都是啃干粮。
谢钰准备了一大堆的零食,可吃着吃着也不是滋味了,这正餐没有饭菜吃,零食再香也不香了。
傅明行揉了一把他的脑袋:“不出意外,明天探完风谷我们就能回去了,忍一忍。”
谢钰委屈巴巴地嗯了一声,晚上钻进傅明行怀里唿唿睡了。
傅明行抱紧他,在这夜里互相取暖,心里头也暖唿唿的。
第二天,两人早早就醒了,简单吃了个早餐后就准备探风谷了。
助理和向导留守,谢钰傅明行和熊孙孙小鸵鼠一起进去。
谢钰在自己和傅明行、熊孙孙、小鸵鼠的身上都拍了一张灵符,可以阻挡风沙的力量。
踏入风谷后,周围的风沙基本上绕着他们走,风沙的侵袭降到了最低。
傅明行扶了扶防风眼镜道:“这里的能见度有些低,看样子要花些时间找了。”
谢钰脸上也戴了个防风镜,他还把自己的口鼻都给蒙上了,声音闷闷道:“我掐指算了算,东北方有惊喜,往那里走吧。”
小鸵鼠钻进了谢钰的背包里,就露出一个头,也戴了个小小的护目镜:“谢钰,前面好像有个洞。”
他们在风谷里朝着东北方向走了许久后,小鸵鼠眼尖,看见了前方的黑乎乎的洞穴。
熊孙孙道:“老大,那风好像就是从洞里吹出来的。”
谢钰高兴道:“看样子找对地方了,走!”
……
“唿唿唿——”
强风不断从洞口刮出来。
这要不是有谢钰的灵符,他们早被吹走了。
傅明行打开了探照灯,他们艰难地往洞穴深处走去。
灵符温暖的力量支撑他们继续往下走,但走到一半的时候灵符的力量也让他们有些没办法前进了,再往下走,会被唿唿刮出来的冷风冻成冰棍。
傅明行道:“我去吧。”
他有真龙之力护身,肉体力量要比谢钰他们强大很多。
谢钰想了想,在他背后多贴了一张灵符:“小心些,要是不能往下走了就不要勉强。”
傅明行点头。
他调动全身真龙之力,脚步沉稳地朝着洞穴深处继续走下去。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候,他来到了洞穴深处,看到了一个仿佛存在于异次元的横贯整个洞穴的裂缝。
那凛冽强风就是从这裂缝中刮出来的。
傅明行观察了一下,发现这裂缝像是活的一样,在轻轻的唿吸着。
它的裂口处有一层淡金色的光芒附着在那里,似乎就是因为这层淡金色的力量,阻止了裂缝的愈合,它才能一直存在着。
而傅明行从那层淡金色的光芒中感受到了熟悉的力量。
不出意外,那是当初的金龙留下来的。
就连裂缝两侧都有龙爪抓过的痕迹留下来。
可以确认此处就是通往异界的通道无误了。
但傅明行此刻还没办法靠近那道裂缝,强行靠近有种肉体被撕裂的感觉,不得不退出来。
他现在毕竟不是当年的金龙了,就算肉体因为得到金龙之力而变得强大,也和真龙的身躯没办法比,除非他化龙。
否则,这个裂缝是没办法通过的。
怪不得当初乔庸用尽办法也没办法通过,这裂缝中的力量确实恐怖。
傅明行再三打量过后,转身离开了裂缝处,回去与谢钰他们汇合。
谢钰看见他回来,松口气:“怎么样。”
傅明行道:“找到那条裂缝了,但就算是我也没办法靠近,除非化龙。”
谢钰道:“那等你能化龙了,岂不就是能通过了?”
傅明行:“应该是。”
但要化龙谈何容易呢,他现在只是找回了部分真龙力量,还有缺失的龙骨和最重要的龙珠没有找到。
况且傅明行也没有通过裂缝的打算。
以前的事都过去了,在这里有谢钰和家人,他不需要离开。
……
一天后,谢钰他们离开了无人区,刚走出来就接到了季世达的电话。
季世达道:“谢大师,这乔诃嘴巴硬的很,非说要见你才肯说。”
谢钰:“见我?”
季世达:“是啊。”
谢钰掐指算了算,隐约觉得这事不太对劲,便道:“我现在就回帝都,等我回去再说。”
傅明行看他:“怎么了。”
谢钰道:“乔诃要见我,我刚刚算了下,事情好像有些不太妙。”
傅明行皱眉。
一行人回了帝都,之后谢钰到了玄术协会。
季世达:“谢大师,你总算回来了。”
谢钰:“乔诃人呢。”
季世达:“还在大牢里呢。”
谢钰道:“就什么都没问出来?”
季世达道:“您之前说过乔诃有一面镜子,我们查过了,这次被人拿走的应该就是那面镜子。李薇月他们不知道是什么人拿走的,乔诃应该是知道的,但他不肯开口。我们连刑都用过了,他也不肯说。”
谢钰知道玄术协会审讯的手段不简单,乔诃这么有骨气,居然能挺住?
谢钰:“我见见他。”
乔诃被关押在玄术协会最牢固的大牢里,防止他逃走。
但乔诃自从被关进来后就很安静,大多数时候都不说话,也完全没有要逃走的意思。
这次用刑逼问他,他也只是说要见谢钰,其他的什么都不肯说。
谢钰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坐在房间的桌子边,抬头看着谢钰进来,目光出奇的冷静,还充满打量。
“你要见我。”谢钰在他对面坐下,也打量着乔诃。
乔诃安安静静地坐在谢钰对面,身上有一种很奇怪的违和感。
谢钰打量了他一会儿后,目光停留在他的面相上。
乔诃和乔缙有一点像,面相上看是个穷凶极恶的人,但不知道怎么地,谢钰觉得这面相有些虚浮,很是奇怪。
谢钰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这个乔诃……
乔诃一直在看着他,看他打量自己也不生气,开口道:“你知道除了你之外,还有一个人叫做谢钰吗。”
谢钰心中微动,“哦?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太多了,你指的是哪一个。”
乔诃道:“这个人是天机门的门主,不过他死了。”
乔诃说话的时候就盯着谢钰看,谢钰神色平静:“那幸好我不是他,我还活得好好的。”
乔诃笑了一声道:“你确实和他差远了。”
谢钰挑眉,居然还有当着他的面拉踩的。
他道:“你指哪方面。”
乔诃缓缓道:“你哪方面都比不上他,是我期望太高了,不过如此罢了。不过也是,那样的人物,百年难得一见,自他死后,你们这些玄门中人也就不过如此了。”
谢钰:“……”
这乔诃脑子怕不是有毛病,好端端地干嘛拉踩他。
谢钰:“你已经被抓了,口气倒是挺狂妄的。”
乔诃古怪一笑:“你真的抓住我了吗。”
谢钰盯着他,良久后冷笑一声:“原来如此。”
乔诃:“哦?你看出了什么。”
谢钰:“怪不得我觉得你的面相有些奇怪,却看不出什么破绽,你吃了同命蛊。吞了血肉,披了人皮,确实装的是人模人样的。乔诃,这具身体是你炼制的傀儡吧。”
谢钰的话一说完,在另一间房间里听着他们对话的季世达等人都震惊了。
这人不是乔诃?!
坐在谢钰对面的乔诃突然仰头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变得嘶哑难听,听着就很刺耳。
乔诃笑完后目露欣赏地看着谢钰:“你倒还算有点眼力,勉强算是能看吧,可惜你现在看出来又怎么样呢,晚了。”
谢钰冷冷指出道:“拿走那面镜子的人是你。”
乔诃:“你既然知道这是我的傀儡,就该猜到拿走镜子的是我本人了,这并不难猜。”
谢钰:“是我小瞧你了。”
怪不得他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东西,看来在直觉上他也觉得抓住乔诃有些过于顺利了。乔诃一手建立起暗门,控制着上千名教徒,一直藏在幕后让人抓不住他的尾巴,怎么会这么轻易现身帝都还这么容易就被抓了。
这个乔诃倒不愧是乔缙那个老魔头的接班人,够贪生怕死,也够狡猾。
乔诃道:“可惜,我却高估了你。听说你也叫谢钰,还以为找到了一个对手,没想到是个徒有其表,你和天机门的谢钰差远了。”
谢钰冷冷道:“你用不着激怒我,现在没抓到你,下次我一定会抓到你。”
而且他就是谢钰,想不到吧,想不到就对了。
乔诃并不知道谢钰就是谢钰,洋洋得意道——
“我拭目以待。”
“就让我看看你们这些愚蠢的玄门正派,到底能有几分能耐。”
“可千万别以为抓到了我,结果又是一个傀儡。”
“哈哈哈哈哈哈哈!”
乔诃嚣张地嘲笑了起来,笑完后,他就突然歪了脖子,嘴角流出血液,面色也变得青白,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对面的谢钰。
季世达他们见状飞快冲进来,试探了乔诃的鼻息。
“真的死了!”
“这个乔诃真是疯子!”
“谢大师,这……这个乔诃真的是假的?”
茅冬河还检查了乔诃的脸部,说道:“也没戴着人皮面具啊。”
谢钰道:“现在整容这么发达,人皮面具过时了。”
茅冬河愣了一下,好像是哦。
“那这人……”
“这人吃了同命蛊,母蛊在真正的乔诃身上,子蛊控制着傀儡。这种蛊虫原本已经失传了,没想到又冒出来了,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弄到手的。吃了同命蛊,一定程度上会将傀儡和主体的气运连在一起,就连面相都很相似。”
这也是为什么这个傀儡能够骗过谢钰眼睛的原因,谢钰一时没想到这茬上,倒是让乔诃给摆了一道。
茅冬河道:“这乔诃也太狡猾了!”
谢钰道:“是我们大意了,不过他要控制同命蛊,人应该就在帝都。”
季世达道:“我立刻让人去追查!”
谢钰看着死去的傀儡,眼神冷了冷,也走了。
这个乔诃就和乔缙那个老魔头一样讨厌。
当初他就是追了乔缙那个老魔头一段时间才抓住他,想不到换了个小的,还是跟泥鳅一样。
……
知道被抓的是假乔诃后,谢钰就一直不开心。
傅明行看他板着脸生闷气,道:“此事不能怪你,谁能想到乔诃这么狡猾。”
谢钰古怪道:“我怪自己干嘛,我又不是神仙,再说了就算是神仙也还有不靠谱的呢。”
傅明行:“那你怎么还这么生气。”
谢钰:“我是气又有活要干了,这乔诃这么狡猾,还不知道准备了多少个傀儡。”
而且这个乔诃还胆敢当着他的面挑衅他,这是完全没把他和玄门各家放在眼里,真是岂有此理。
傅明行揉揉他的脑袋:“别生气了,我们一定能抓到他的。按照乔诃给暗门教徒许下的承诺来看,他的目的还是裂缝。”
谢钰道:“裂缝的位置不能泄露出去。”
傅明行点头:“我会封住消息。”
目前还没人知道他们找到了裂缝,就连向导和他的助理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找那个地方。
但为防万一有人说漏嘴,该封嘴的还是要封嘴。
……
因为乔诃的难缠,很快被协会列为危险人物。
玄术协会还向玄门各家送了消息,让他们留意乔诃,要是发现乔诃,立刻就地杀了他。
玄门各家接到消息后都震动了一番,立刻安排了人手搜查。
某省小镇街头,一个戴着渔夫帽的青年压了压帽檐,眼神阴冷地翘起嘴角,将刚刚和人联系过的手机随手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随后就离开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