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坐天下,总比由永乐皇帝坐,要对锦东,对崔家好!
一行人,继续日夜兼程。
欧阳三受不住这样的奔波,在离开余州之后便被安排留下养伤了,虽说不往后放心燕王在刘群山手里,但也总不能让自己成为负累。
“殿下,夫人必定能没事的。”有了诛杀姚军的那一件事,他心里的不安更重了,一旦夫人真的出什么事,燕王怕是真的要疯了,“您要相信夫人,这世上最不愿殿下伤心的便是夫人了。”
“是啊。”殷承祉抬手轻轻地为她梳理长发,哪怕是在马车上日夜兼程赶路,也还是将人照顾的很是妥帖,“她从小就最偏心我了……”
欧阳三还想说什么,可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只得让欧阳三多加注意,“殿下的情绪有些不对,你多注意点,不过也莫要再刺激他!我相信殿下能保持冷静的。”
“我知道了。”木安阳沉沉地应了这话,一路上既要和南边本家的父兄联系让他们及时做好应对的准备,还得安排人去解救望县衙门大牢里的人,又得操心燕王殿下的情绪,简直恨不得一个人当十个人用了,他木安阳何时这般操心过?还有另一件事……“燕王对冯夫人……”
“殿下是夫人一手养大的,自然待夫人亲厚!”欧阳三打断了他的话,可却又是明显的不打自招了!
木安阳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了,惊愕?愤怒?不甘?还是恨不得上去将那大逆不道的混账拖下来……“他疯了是不是?那是他师父,他怎么能……”
“木安阳!”欧阳三喝道。
木安阳真不愿意给那臭小子这面子了,他自己做得出这般大逆不道之事,还怕别人说?他将木家的未来压在他身上,就真的没错?!还有——老子都没敢动的念头,凭什么让这么一个毛头小子给抢先了?那个女人是谁都可以惦记的吗?当日她那般撩拨他,他都没对她动过旖念!那女人还撩了不认,冷冰冰地说那不过是交易!他现在倒要看看她如何应对自己一手养大的徒弟对自己竟然生出非分之想这事!“她真的没事?”
“总之你做好该做的,不该做的半点不沾就是了!”欧阳三多一个字都不愿和他说了,恨不得不顾自己死活继续跟着大家一同走!
木安阳没能从他嘴里挖出什么来,只能憋着一口气继续日夜兼程赶路,而很快,便顺利抵达了宁州边界了。
皇帝的追兵没有再追来。
只是这期间却并不代表皇帝什么都没做,就在燕王彻底摆脱了朝廷的抓捕之时,京城又传出了极为震撼的消息。
燕王的恩师冯夫人与当年的安氏妖后同出一源,也就是说,那冯夫人也是个妖孽,而且她这个妖孽比安氏妖后更加的厉害。
除了能蛊惑人心之外,她还能长生不死,哪怕万箭穿心亦能不死,而她的血肉,若是寻常人吃了,便能和她一般,长生不死。
这一消息传出,天下震惊!
206 平安回来
燕王顺利抵达了宁州。
宁州主将崔钰亲自带人去边界线上接的,装备精良、杀气凛冽的大军将邻州的州府吓的以为锦东军这就要反了。
与崔钰一并前来的还有十五。
殷承祉并未露面,在马车中冷声下令,“崔钰,传本王令,即日起封锁锦东!”
“是!”崔钰没有犹豫就应了。
自朝廷定了燕王谋逆大罪之后,宁州军便已经控制了宁州边界线,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做准备,虽没有明令封锁,但也差不多了。
宁州早已风声鹤唳。
至于其他地方,自然也有该操心的人。
“属下十五,参见殿下!”十五连忙上前,“殿下,夫人情况如何了?可否让属下上马车为夫人……”
“不必!”殷承祉却没等他说完便断然拒绝了。
十五脸色一青。
“直接回闾州!”殷承祉继续下令。
崔钰虽皱了皱眉,但却并未多说,领命道:“是!”
十五见状,再着急也只好先作罢,心里安慰自己殿下既然这般做,那夫人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碍的。
至于京中传来的荒诞传闻,十五嗤之以鼻。
哪怕是崔钰也并不信,反而觉得皇帝这吃相着实难看,是觉得一个莫须有的弑君谋逆的罪名无法让天下人信服,所以又编造出这般一个荒谬的谣言吧?什么和当年安氏妖后同出一源,什么长生不死,他忘了当年是谁一举攻破了京城,帮他将安氏给灭了的吗?还和安氏妖后同出一源,他怎么不说安氏妖后是锦东派去祸害先帝的?至于长生不死那就更加荒谬了,那位冯夫人若真的有这等神通,还会屈居在闾州那破地方那般多年?!真要是有这个本事,这大好的江山还轮到他们殷家的人来坐?!
可笑之极!
进入了锦东境内,自然便无需躲躲藏藏了,也是为了做某种宣告,浩浩荡荡的宁州军戒备森严地护送着燕王的车架一路往闾州而去。
偌大的锦东,若说没有半个朝廷的眼线奸细什么的,那也是不太可能,不过这一路上却还算太平,偶尔冒出几个不要命的,却也是为了那可笑的传闻而来,他们想要长生不死,来打那位冯夫人主意的。
崔钰又好气又好笑,审过了之后直接将人处理干净了,虽说没审出是不是朝廷奸细,可如今的形势下是宁杀错不放过,再说,为了那种荒谬理由而来的,不死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从宁州到闾州,即便日夜兼程尚且也还要十来日的路程,如今燕王平安回到锦东,朝廷自然不会善罢甘休,除了那可笑的谣言之外,必定还有另外的行动,崔钰身为宁州主将自然不能亲自将人送回闾州,将人送出闾州之后,便交给刘群山了。
“刘叔,燕王有些不对劲,估计还在为他那好皇兄要杀他而伤心呢,你别惹他,若是他发疯的话就避开些。”崔钰临走之前提醒道,“我已经快马将消息送至大哥处,相信大哥很快便会赶来的,到时候有大哥在,应当能摁住他发疯。”
那一直躲在马车上不露面要死要活的行径,他看得简直快要火冒三丈了,不过如今也不好发作便是。
锦东能够过了这一关,是否上下一心很重要!
“将军放心,末将知道该如何做。”刘群山冷肃的神色中多了一抹欣慰,“殿下在面对朝廷的第一线,也请务必保重自身。”
“我会的。”崔钰冷笑,“皇帝想要我的命可没这般容易!”说完,又多嘴问了一句,“对了,他那师父真的在马车上?他这般寸步不离地把人看着……”越说便越觉得奇怪了,“算了,反正师父是他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