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秘密,还动了贪念。
皇帝该死,也必须死!
“冯殃——”楚心也看到人了,疯狂的眸子迸出了求生的贪婪和渴望,厉喝一声便冲了过去,张牙舞爪,可也只是张牙舞爪,甚至连兵器都忘了捡一把了,对于死亡的恐惧已经蒙蔽了她的理智,生怕晚一点便又让她给逃了,她就只能死了。
冯殃眼角都没有扫一眼,一剑挥出。
楚心的脚步截然而至。
冯殃的武器继续朝着屁滚尿流的皇帝而去。
楚心定定地站在那里,眼瞳大睁,睁的眼珠子都似乎要蹦出来了,一条血痕从横跨了她的整张脸,深可见骨。
“放箭——”弩箭卷土重来。
皇帝已经躲进了大殿里面了,“关门!关门——”厚重的大门被匆忙关了起来,皇帝跌坐在殿内,朝着外面吼道:“杀了她——给朕杀了她——”
此时此刻外面那并不是什么灵丹妙药,而是要他命的恶鬼!
弩箭齐发。
冯殃却岿然不动。
殷承祉有句话是真的说对了,他就是累赘,而如今,没有了累赘的冯殃,便没了顾虑了,今日这里的所有人,一个也不能活!
……
殷承祉觉得自己的身体被切碎了又被缝合起来再被切碎,如此循环往复了许多次,最后他甚至都已经对这种痛苦习以为常了,到了后来,久等不到,反而慌了神,他猛然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殿下醒了?”欧阳三连忙问道。
殷承祉抓住了胸口的衣裳,不断地喘息着,像是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喉咙般。
“殿下?”欧阳三也有些慌了神,可又不知该如何是好,“殿下……”
殿下?
殿下?
谁叫他?
谁在叫他?
殿下?
殿……
殷承祉瞳孔倏然紧缩,原本还算红晕的脸色骤然间惨白了下去。
……
紧闭的大门仿佛隔绝了两个世界。
皇帝跌坐在地上始终没有爬起来,一双泛着惊惧的眼瞳盯着紧闭的大门,耳边,是源源不断的厮杀声、哀嚎声,还有稀里哗啦的下雨声。
似乎下雨了。
可即便是这雨声也没有隔绝住那惨叫声。
一声一声,一串一串。
皇帝不是没有听过别人的惨叫,也不是没有见过死一群的,可却是第一次有这种心惊,外面那么多人,那么多的弓弩手,而她只有一个人!就只有她一个!一个!哪怕是怪物也抵挡不住那么多的弓弩手!
可从一开始,便只有男人的哀嚎声。
全都是!
一直持续!
雨越下越大了,电闪雷鸣。
而男人的哀嚎声也越来越小了。
那个女人死了吗?
终于结束了吗?
皇帝踉跄地爬起来,而下一刻,紧闭的大门便被撞开了。
嘭!
不,是被砸开了。
用的是尸体!
血雨腥风灌入了大殿。
皇帝盯着那走进来的女人,浑身上下被雨水浸透了,那满脸的血污也被雨水清晰干净,露出了那一张不算绝色但却是森冷的让人胆寒的脸。
她杀光了外面所有的人,如今,来杀他了!
197 走
来杀他!
杀他?!
皇帝忽然大笑起来,面容扭曲到了极点,一双眼瞳阴鸷地盯着眼前的女人,“你想杀朕?!”
冯殃上前一步。
皇帝后退到了供桌前,冷笑道,“你以为杀了朕,杀了这里所有人就可以保住你的秘密,就可以让殷承祉安枕无忧了?”他大笑道,“原来你们神人怪物都这么天真可笑啊!长生不死!长生不死啊!谁能抵挡的住这个诱惑!你以为殷承祉就真的没有贪念吗?他为了你,连个女人都不敢碰,就不是为了笼络住你?!朕明着抢,而他你?不过是耍诡计手段暗中抢罢了!他那般拼死护着你不就是因为知道自己死不了吗?他心里清楚的很,只要有你在,他就死不了!难道他不知道朕让他来京城绝不会聚一聚兄弟情吗?他知道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可他还是来了!若不是有恃无恐,他如何敢来?!”
冯殃没有跟他废话一句,直接出手。
皇帝猛然转身双手往供桌上狠狠一拍,铁栏栅猛然升起,化作了牢笼般的东西将皇帝团团围在中间,也是团团护住了他。
冯殃一招杀不成,若是要继续的话,便只能将眼前的铁栏栅给砍断了。
皇帝笑道:“你真当殷承祉会一辈子奉承着你?不!不!等他利用完你,等他也长生不死了,再也不需要你了,你就该消失了!你以为他不怕被世人知晓他与自己的师父不干不净吗?你当他不怕世人知道他的师父是个怪物?他之所以拼命保住这个秘密,不过是为了自己罢了!”
冯殃抬手,将手里的刀掷出,长刀变为暗器,穿过了铁栏栅刺向了皇帝。
皇帝也没有坐以待毙,拿过了供桌上那把与先帝后身为一并供奉的长剑,拔出后铿地挡住了那刀,削铁如泥的宝剑将那要命的长刀砍成了两半,“你杀不了我!”
冯殃冷笑,起步上前。
“你便是杀得了,也不能杀!”皇帝又喝道,“我是殷承祉的同胞兄长,唯一的血亲,你杀了我,他在这世上再也无血亲了!”
挑拨不成,便又来苦情了。
“朕若是没死,他自然便将朕视为仇敌,甚至恨不得亲手杀了朕,可若是朕真的死了,还是死在了他心心念念的师父手中,他后半辈子就会日日活在愧疚当中!你不信?可殷承祉就是这样的人!明明做着最绝情最残忍的事情,却又在那里悲天悯人,把自己当成了能拯救世人的菩萨!”他紧紧地盯着冯殃,“你要杀朕,朕挡不住,可殷承祉往后的每一日都别想好过!他的好师父,在他父皇母后的神位前,杀了他唯一的兄长!而造成这一切的,便是他!他就是那个罪魁祸首!从一出生便已经在祸害所有人的罪魁祸首!”
冯殃眼底杀意更胜,抬脚往前。
皇帝背靠着供桌,看起来像是丝毫不畏惧,只是若真的不怕,岂会在嘴皮子上花功夫。
而便在此时,外面传来了动静。
“快——”
皇帝笑了,大笑了起来,“谁才是天命所归?谁才是?父皇,你瞧瞧,谁才是那天命所归?!是儿臣啊!是朕!”
若非天命所归,如何会化险为夷?
皇帝的救兵来了。
皇帝在铁栏栅里面。
“哈哈——”皇帝越笑越张狂。
冯殃手无寸铁,哪怕能徒手掰开那些铁栏栅将皇帝揪出来,却未必能抵挡的住外面冲来的救兵,她闭了闭眼,“再动殷承祉,我便让大殷江山换个主人。”
皇帝狰狞如鬼。
冯殃没有多余的话语留下,启动了空间穿梭。
这是皇帝第一次亲眼也是清晰地目睹着她消失,“啊——”然而,代价也是很大,过大的震惊让他未曾能及时护住眼瞳,近距离的白光将双眼刺的生疼,他扔了手中的剑,双手捂住了双眼,“来人——来人——”
如说他赢了,也是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