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1 章(1 / 1)

那位大佬她穿越了 文苑舒兰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对这一位之时的那种惶惶的心境,但话既然已经开了头,便没有作罢的道理,更何况此时关系到了燕王,更关系到锦东的将来,“十多年来,姑娘容貌未改,若出现在人前,如何让人相信您便是将燕王教养长大的恩师?可燕王没有必要捏造出一个恩师来,更不可能随便找一个人来假扮恩师,那众人会如何作想?相信您便是燕王的恩师?然后胡乱猜想燕王的恩师为何十多年来容颜未改宛若少女?!”他跪了下来,挺直了背脊继续说道:“冯姑娘,燕王殿下能走到今日您居功至伟,您亦有权利与资格站在人前与燕王一并接受众人的敬仰,可人言可畏!先有先帝被安氏妖后所祸,如若您以此容貌现于人前……”

“你以为我为何这两年在这燕王府足不出户?”冯殃打断了他的话,“张大将军,殷承祉是我徒儿,我比你更不希望他有麻烦。”

张华一怔。

“虽说我不喜欢想的太多的人。”冯殃看着他,“而且这样的人往往会很麻烦,最好的法子便是让他消失。”

张华遍体生寒。

“不过。”冯殃端着茶盏,“敢在我面前直言我容颜不改是个妖怪的人也没几个,你能有这份胆量也十分难得。”

“在下并不是……”

“行了。”冯殃没让他说下去,“是不是你清楚我亦不糊涂。”

“冯姑娘。”张华硬着头皮,“世人多愚昧,哪怕是聪慧之人,亦会因各种缘由而故作愚昧,在下相信冯姑娘绝非妖孽,殿下身边的亲信也都会如此,只是如今殿下要面对的不仅仅只是身边的这些人,而是整个锦东,乃至于整个大殷!在下斗胆,请姑娘为殿下考虑一二,不要……”

“不就是一张见不得人的脸吗?”冯殃打断了他的话,似有些不耐烦,“到时候不露不就行了?”

张华一愣。

“张将军,你不会不知道这世上有面纱这样的东西吧?”

张华像是闯过了重重迷雾终于见到了光似得,那是一个豁然开朗,“对对对!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姑娘乃女子之身,戴着面纱谁也不会说什么!我怎么就想不到呢?”燕王兴高采烈的如何会同意取消?哪怕他说服了冯姑娘,殿下怕也会找其他的机会,而且,若是被殿下发觉了他的心思,那怕是……“冯姑娘英明!”

“那你现在可以起来了吧。”冯殃说道,声音有些冷。

张华连忙起身,告罪道:“是末将愚钝,请姑娘责罚。”

“你一心一意为我徒儿操心,我如何能责罚呢?”

张华笑了笑,虽然觉得这话还是有点冷意,但问题解决了就可以了,“姑娘放心,末将必定会肝脑涂地誓死效忠!”

冯殃对他的肝脑涂地誓死效忠没什么兴趣,看着这人的仿佛卸下了重重枷锁的笑脸,心里烦的很,直接将人撵走了,低头看着映照在杯中的倒映,自然是看不清楚容貌的,只是,这张脸如何她自然清楚,多少年了?她有多少年没有为这张脸生出厌恶了?厌恶这张脸,厌恶这副永远一层不变的身躯,厌恶这漫长而又清晰的岁月!

“怎么就会有人愚蠢到想要长生不老?”

158 会走

世间万物皆有始有终,哪怕是一草一木,皆是如此,甚至是这个时空,这片大地,都会有终了的时候。

而她的终了又在哪里?

又是不是真的有这么一个终了的时刻?

冯殃有些后悔当日放走了那个连辛,若是真的如他所说的,回到了来处,是不是就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好几年过去了,那人就像是消失了般,再也没有出现过!

以他过往的行事作风不可能轻易放过她的,可多年未曾出现……是在暗地里筹划着什么,还是……

伤重未愈?

她当日几乎将他的脑袋砍下来了,即便是自己也从未受过这么重的伤,哪怕当年被人当长生不老药的时候也未曾受过。

他们……也会伤重难愈吗?

那会不会也能死?

“主……主人……”圆球有些不敢冒头,但它清除地检测到了主人情绪出了问题了,“你不要听那人胡说八道,他就是……”

“说出了我一直不去面对的事实罢了!”冯殃冷笑,手里的茶盏倏然间迸裂,瓷片扎在了掌心,刺出了艳红的鲜血。

“主人!”

冯殃扬手扔了手里的破杯,拿起了桌上的锦布抹去了掌心的碎渣与血迹,又是完好无损,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小破球儿。”

圆球哆嗦了一下,“主……主人……”

“你说我越活越像是人了。”冯殃朝它展开了手掌,笑着说道:“可你看,只是需要这么轻轻一握,便能击破了这个美梦。”

“美……美梦?”主人……主人就这么想当一个人吗?

冯殃嗤笑,“什么美梦?梦那是人才有的东西,我怎么会有?”

“主人……”圆球告诉运转着,但一时间也分析不出来主人此时的心境,“但娃娃是个好的啊!娃娃知道主人的秘密!娃娃不怕也不贪心还很孝顺!主人,有娃娃就行了,你还有娃娃啊!”

“等他七老八十了见了我还能像现在这样子再说吧!”冯殃拂袖起身往外面走去,“别跟来,自己玩去吧!”

她已经很久没有走出这座燕王府了,若不是上回张华亲自来找,这很久的时长会更长,并未觉得受困或者不自由什么,没有尽头地活着,便是游走天下,想往哪里便往哪里,不也只是被困的地方大些罢了。

有何好出去的?

自由?

寻常人的自由是行动自由,而她的自由……

呵!

一个连自己生死都做不了主的,有什么资格谈自由?!

大年初二的街上热闹起来了,各家各户忙着去拜年的,趁着年节大赚一笔的……一片繁华景象。

每一个人都在很认真地过着自己的小日子似得。

认真地过自己的小日子。

平静、安宁、幸福。

而这一切,哪怕她就在这里,就在这其中,亦与她完全无关。

为何那么惯着殷承祉那孩子?

因为他让她觉得,她就在其中。

他的喜怒哀乐,都与她有关。

“姐姐,姐姐,过年好!”脚下忽然响起了一道声音。

冯殃低头一看,是一个穿的红彤彤很喜庆扎着两把头的小姑娘,笑着伸出了胖乎乎的手。

她有些发愣。

“拜年啦!”小姑娘嘻嘻哈哈的,又鞠躬了一下,继续摊开了手板。

冯殃忽然明了,笑道:“讨红包啊。”

“恩恩!”小姑娘一脸期待。

冯殃伸手在怀里摸索了一番,没找到东西,红包这东西这些年都准备着,但也只有一封,给殷承祉的,眼下自然没有了,至于其他的……她脱下了手里的玉镯,“没红包,用这个代替如何?”

“啊?”小姑娘一脸失落,那殷承祉献宝似得送到她面前,明知道她可能不喜欢而且向来不带这些麻烦的东西,也还是一脸渴求地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