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在乎他
暗黑中,温君平的手紧紧的攥着裤头,北宫执拽着裤腿,你来我往二人似是和这条裤子较上劲了。只听哧啦一声,裤子变成了两截,温君平磕碰到了床板。
顾不得疼提着半边裤子就往外跑,要是现在烛火还亮着,一定能看到一张熟透了的脸。
气呼呼的跳下床,北宫执哪肯让他走,按住他的肩膀又拖回了床上,温君平慌了,情急之下运转内功点住了他的穴道,又补了_脚。
只听咚的一声响,北宫执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温君平乘机逃也是的冲出屋子,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插上倒栓,将桌子等等但凡他能推动的东西都堵在门口。
完成这些他虚脱的跌坐在地上。
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竟被吓得满头大汗。
暗恼的捂着唇想着刚刚差点就被......温君平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在颤抖。
他也就是口嗨,到了真家伙事温君平比谁都害怕。
风吹得半开的门咯吱咯吱的响动,夜里的风虽凉爽也耐不住夏季的燥热,就算躺在地板上北宫执身体里的那股子火依旧无法消散。
倒是这一摔让他清醒了过来。
运转内功冲破穴道北宫执盘膝而坐开始逼毒,不多时已经满头大汗,虽然热未退欲火还在,可神智已经恢复,也就难受一些,还能控制住念头。
“晤晤晤!!!”卧房外,被打晕了捆绑在角落里的薛苓醒了过来,口被堵住发出鸣鸣的声音。
北宫执的脸一瞬阴沉了下去,脸上的嫌恶化成的滔天戾气。
“来人。”
暗卫出现在房间里,跪在地上。
“在。”
“将厕奴叫来,本王有赏赐。”
暗卫看了一眼屋外,听着薛苓发出的动静,明白了王爷的意思。
厕奴奇丑无比,浑身长满了黑痣脸上还有个大肉瘤被当怪物殴打,王爷好心收留他打扫茅房成为厕奴,而今倒是便宜了他。
王府茅房,正在卖力刷马桶的厕奴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前来带他过去的暗卫。
手里的刷子掉落,下一刻被丢到了一个房间里,一股异香涌入鼻子里,白皙的胳膊缠绕上他的脖子。
“要我……”
第二天早早的,木椿端着早点,敲响了房门。
在门口等着,听着里面咚咚声音,半晌门才打幵。
只见屋子里桌椅都凌乱的摆放着,和遭了贼似得,而温君平衣裳不整裤子还只有半截。
“有贼人进屋了!”
温君平这才意识到自己昨天晚上太累了,在地板上睡了过去没换衣服,赶忙将门给关上,换了裤子衣裳套上外衫这才打开房门。
“我去找管家。”木椿吓得够呛,认定了有贼。
温君平拉住他,手指扣着脸颊,讪讪的。
“没有贼。”
“那裤子是......”“这不是天热吗,我寻思着裤子裁短点就凉快。”
木椿恍然大悟,还说让温君平教教他,要给自己也做两条夜里睡觉穿。
温君平尬到不想谈论裤子的事情,偏偏木椿是个热情的主,一出去就和院子里其他小太监说了,说温君平设计了一条穿着不热的裤子。
温君平真相找个地洞钻进去!
“温君平,你出来。”院外传来尖锐的声音。
温君平朝外看去。“谁啊。”
这破锣嗓子,温君平乍一听没听出是谁的声音。
木椿放下手里的针线活,恋恋不舍的放下自己做了一半的短裤出去看。
不多时跑回来,说:“是薛苓。”
“他来做什么?”温君平对他本能的不喜欢。
薛苓是北宫翼派来的人,留在王府像一颗定时炸弹,温君平对他很戒备。
不等木椿回答,薛苓由个小太监搀扶着进来,走路一瘸一拐的,脸色红润和上了胭脂一般。
“王爷昨天晚上和我同床了。”他坐在屋内的椅子上,小心翼翼的怕折断了腰,眉眼里透着得意和经过人时后还未褪去的魅。“今天一早就感觉我这腰都快断了呢。”
“同床!”温君平站了起来,看着他。“你们,你们睡在了一起?”
薛苓得意的把玩着垂落在耳畔的头发。
“可不是吗,王爷很勇猛。”
他看向温君平将他眼里的失意尽收眼底。
“以前我败给你,不代表我会一直败给你。”
温君平不明白他的意思,直到对上他的眼睛。
温君平的脑子忽地闪过一抹画面,幽暗的房间里,几个被灌了药的毒人被架在特制的架在上种毒,所有的人都死了,只有温君平和另外一个人活了下来,最终因为眼睛的颜色与众不同温君平被选中。
而没被选中的那个将永远锁在暗黑的地下室。
而这个人就是薛苓!
他将那段暗无天日的痛苦都归罪于抢夺了他机会的温君平身上。
薛苓走了过来,温君平后退着脚下踉跄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薛苓手扶着温君平坐着的椅子扶手身体前倾唇凑近他耳边,用只有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森冷冷的说。
“王爷和我同房就会中毒,你知道我们是一样的人,我成功了,而你失败。你觉得殿下会如何处置你?被锁在地下的人,应该是你!”
说完他站起来,嘴角上扬笑得面目狰狞。
“哈哈哈哈!!”
他大笑着离开,独留温君平一人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
见他脸色不好,木椿担忧的喊了一句。“温公子?”
温君平倏地站起来,跌跌撞撞的跑出屋子。
昨天夜里自己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被吓得跑回屋子,留他一个人!
薛苓是毒人,和他合欢他会死!
北宫执他不是很厉害吗,为什么会......眼看着走到主院门口,温君平停下,抬头望着天空,只觉天旋地转,脚下踉跄着后退靠在墙壁上。去找他又什么意义呢,质问他,告诉他真相?
让他知道自己快死了,然后每日担惊受怕......他垂着头,泪水从眼眶滴落,啪嗒啪嗒落在地面上留下点点水渍。
他蹲下来抱着脑袋,前所未有的混乱。
自己一定是生病发烧将脑子给烧糊涂了,不然怎么会有种自己的东西被人夺走的挫败感。
明明不在乎他的......可为什么心会这么痛!
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扎了一下。
王府,书房。
北宫执正翻看着手里的册子,这里面记载的是温君平的身份记录。
昨天晚上他分明看到温君平冲进来三两下解决了薛苓身边的太监,那身法不是一个娇弱的男伶能有的。而且他还会点穴。
“王爷。”徐总管躬身在屋外。
“什么事。”
徐总管瞧见温君平状态不对,想着还是和王爷禀报。
“温公子在院外蹲着,是否要将他带来。”
“备有本王的传唤我不许他进来,送他会皖川院去。”
徐总管应了一声,转身去院外,到了外头却见人不见了。
暗自摇头,又折返回去。
见他回来,北宫执抬眸看向他。
“人呢。”
“回王爷,温公子已经走了,有件事情不知当说不当说。”
“说。”北宫执心不在焉,莫名烦躁。
“薛公子他到处宣扬说王爷昨夜宠幸了他,要不要派人压住这消息。”
北宫执翻动纸页的手一顿。
“皖川院的人可知道了。”
“今早薛公子特意去说了,那之后温公子便跑出来蹲在院外墙角......”他看向王爷,“哭了。”
北宫执眸子闪了闪,似是在笑?
他手放下册子屁股离凳刚准备出书桌,迟疑了片刻又坐了回去。
“你去和他说,什么时候说清楚自己和林天旭的关系,就什么时候来见本王,否则就让他在皖川院待一辈子。”
之前是他对他太好,所以才恃宠而骄的吧。
明明不过是个男伶罢了。
自己何故去上心他。
徐总管想劝说几句,见王爷执拗也只好退了下去,走到门口暗自叹了口气。
跟随王爷多年,知道王爷脾性。
王爷什么时候对一个人如此上心过,不仅三番四次包容他,还为他放出心头血。
温君平的命,是王爷无数次的放血熬药救回来的。
明明救了,却下令不许人说,不仅如此还将人给晾着。
温君平重伤昏迷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叹了口气,徐总管弓着腰离开,他刚走,穆离就走了进来。
北宫执背手站在窗口:“查得如何了。”
“如王爷所料,太子已经开始行动,并派出了元庆和金人秘密勾结。”
穆离攻回墨雪城立功,功过相抵北宫执已经让他官复原职,并将一件重要的事情交给他去办。
回来的时候,王爷早就预料到会被撤职查办,早就将一切都安排妥当。
王爷刚被卸甲,太子就想尽办法弄到了他的兵权,而后秘密勾结了金兵,密谋篡位。
原本他还小心谨慎不敢贸然行动,可就在今日,薛苓到处薛阳自己被临幸后,太子的胆子便大了起来。旁人不知为何,负责调查薛苓身份的穆离一清二楚。
薛苓和温君平都是太子炼的毒人,目的就是为了勾引王爷毒杀王爷。
唯有他中毒了,太子才会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