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别装了,我知道你喜欢我
他粗暴的将他推开,视若珍宝的捧着画,轻轻的吹着上面墨迹,小心翼翼的检查似是他手里捧着的是一副价值连城的杰作,稍微碰坏一点儿都不行。
“温君平,谁允许你进来的!滚出去!”
他怒吼着指向外面。
温君平愣在原地,脸上白一阵红一阵。
走出书房,背后传来摔门的声音,温君平站在外面,透过薄薄的窗梭纸望着屋内小心用毛笔勾画刚刚自己蹭掉的那一抹墨迹。
“温公子,您上这儿来做什么。”
木椿一路小跑着过来,神色焦急。
“王爷的书房除了商议政务的时候,任何人都不能进入,尤其不能碰王爷的画。”
“画?”
“以前有个不长眼的小太监在清扫书房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墨将画晕染了一角,王爷气不可遏直接下令斩杀了他,都怪我,没看好公子。”
说着搀扶着温君平的胳膊。“公子快走吧。”
被木椿半是搀扶半是拖拽着离幵,温君平回头最后看了一眼,跨出了院子。
下午,温君平回到皖川院,坐在小院里石桌上,手里捧着茶杯搜寻着脑子里有关于同房的相关事项。
上一世他还是郑良的时候,虽然逗弄过北宫执骗他说他们发生了关系,其实他压根什么都不懂,就是被人愁惠着玩儿。
就算是这副身体里的记忆,也只停留在看过各种小人书还有一些实际表演,并没有切身体会。
发生了肌肤之亲后,身体会怎么样的感觉,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也只停留在当初这副躯体还在太子府时,那些个争宠的男宠恃宠而骄的说什么。
“奴家全身酸软,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
然后另外一个男宠就扯下领子,妩媚说。
“看到这些痕迹了吗,都是殿下对我的恩赐。”
温君平的眉头皱成一个川字,扯开衣领透过铜镜望着这些痕迹,青紫色的一片一片还有些肿,再想起自己绵软无力的身子和酸痛的腰肢。
好了,能实锤了。
昨夜他和他确切的上了床。
“不对。”既然发生了那种不可描述的事情,那为什么北宫执还活着?
自己的身体里不是被中了毒吗?
或许是慢性毒药不会立刻发作......按照太子以前和这副身体说的,只要二人同房,身体里的毒就会转移到对方的身上。
这便意味着,唯一束缚自己的东西解除,毒解了现在他想去哪儿都行,再也不必被任何人控制。
温君平长舒了口气,想起自己方才的兔死狐悲,暗自可笑。
这一切都是北宫执自找的!
大仇得报,他要开心才是。
“咚咚。”外面传来敲门声。
“谁?”
“公子,是我。”是木椿的声音。
“进来吧。”
木椿端着汤药走了进来。
“公子该暍药了。”
温君平端起药碗放在唇边,见木椿在一旁守着,想了想还是询问了出口。
“王爷呢?”
“王爷刚出府,说是前线告捷将士归来,王爷大喜亲自前去迎接。”
“裸了!”温君平眸子_亮。
“他回来了!”
说完,提着衣摆三两步下了阶梯一路小跑着往出王府的路走去。
木椿还没反应过来,温君平就已经走远了。
“温公子,您还没和暍药呢!”
温君平难掩喜色,回来了,天旭回来了!
他迫不及待想将自己的好消息分享给他,身上毒已经解了,他可以去自己想去的地方。
北宫执中毒仇也报了,他自由了!
出了王府一路小跑着,因为腿酸软好几次差点跌倒,跑到城楼口的时候,温君平已经满头大汗,站在人群中望着进入城门的军队,寻找着熟悉的身影。
最后将目光定格在一处。
“天旭!”
他朝他挥了挥手,林天旭转头正好看向他,眸子闪了闪想过去却碍于人多王爷也在。
马蹄声哒哒哒的逼近,温君平全然没发觉,直到四周欢呼的百姓忽然安静下来,温君平就变得突兀起来。
察觉到大家都在看自己,他转头再抬头,是男人峻冷的容颜。
“不在府中养着,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还不等他回答,腰间一紧身体被男人捞起坐在了马背上,背脊靠着他的胸膛就这样窝在了他的怀里。
“这样可一点儿都不听话。”
薄唇贴着他的耳朵,呼吸的气息吹过耳弧,痒痒的酥酥的。
温君平拘束的缩着脖子,城门口围满了百姓,后面又是一大支军队,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他,温君平忽然慌了。
尤其在这队伍里有一支军队是墨连城他一手栽培起来的!。
而现在自己这副窘态正被他们看在眼中。
他不敢抬头,不敢去看林天旭脸上的震惊,也不敢想背地里那些人会如何议论他。
他以为他可以不要脸皮,能达到目的就行了。
可到了这一刻,他却发现自己没有想象中的无所畏惧。
他忽然后悔,后悔告诉林天旭自己是郑良的事情,应该烂在肚子里,谁都不告知才对。
望着他窘迫的样子,北宫执伸手挑起他的下巴。
“你在害怕什么?”
温君平的脑子嗡的一下轰鸣,眸子闪了闪,男人皱眉,两手捏住他的下巴,薄唇顺着耳畔慢慢的下移到了他的唇角。
就在众人的面前,吻住了他。
温君平抬手企图将他推开,手被男人抓紧,抬眸便对上他深邃如幽谷寒泉的眸。
“昨夜才得了本王的宠幸,现在就欲绝还迎,你的把戏可真多。”
温君平噎住,只双唇颤着,一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的模样,见他这副窘态男人得意的搂着他的腰身,大笑着挥动马鞭,策马而走。
远处阁楼上,将这一切都收入眼里的北宫翼冷笑一声。
“北宫执再如何厉害,也难逃美人劫。”
“恭喜殿下,贺喜殿下,北宫执已经身染剧毒,活不了多久!”
“消息可确切!”
北宫翼看向跪在屋内的小太监。
小太监连连点头,将自己所见和所做的事情,都一一说了出来。
“奴才本来是想给北宫执下的药,哪成想那杯酒被温君平给暍了,却没想到能巧成拙,反而让温君平成功的勾引上了王爷。”
“你确定?”北宫翼眯着眼睛。
小太监忙不迭的说。“绝不会错,奴才就在门口听着声呢。”
“那声音此起彼伏,足足到了凌晨才结束,第二天早上温君平双腿绵软的出来,嗓子都哑了。”
北宫翼一挑眉,再看窗外二人骑马而走的背影。
“你做的很好,有赏!”
他一扬手,小太监大喜跪谢,转身走出房门还没来得及笑出声来,一把尖刀刺穿了他的胸膛,他错愕的回头,尖刀从他的身体里拔出来,元庆一脚将他从二楼踢了下去。
“你的任务完成了,也没必要活在这世上。”
他冷笑着,擦拭着剑,转身进入雅间。
“已经解决干净了。”
北宫翼望着干净的蓝天,心情愉悦。
“他能活几天。”
“回殿下,毒已入体,最多半月。”
“好,本宫就等上半月。”
元庆弓着腰却不离开,“属下有一个请求。”
“说。”他今日心情极好,不介意他多说几句废话。
“既然他们二人已经同房,那温君平该如何处置。”他低下头,眼底闪过一抹恶毒之色。
北宫翼哪能没看穿他的心思,勾起唇角,冷冷的吐出一句。
“等北宫执死后,任凭你处置。”
元庆眸子一亮。“谢殿下!”
转身到门口,他满脸狠毒。
上一次在树林里的交手,已经成为了他的污点,他堂堂大将军差点死在一个男伶的手中,这是何等耻辱!
虽然已经将功赎罪,免除了自己没能完成任务的死罪,可败给温君平的事,却已经成为了他的污点。
唯有用他的鲜血才能洗干净!
马蹄声哒哒哒的响,温君平的身体随着马儿跳跃奔走的动作而耸动着,腰间男人放在他小腹上的手掌热得发烫,头顶他的呼吸吹过弄的整张头皮都痒痒的,连带着心,也跟着砰砰直跳。
他的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臀部某个位置与某个不可描述地方碰触,虽然没感觉到什么异常,可一想起昨日自己和他睡在了一起。
没来由的,有了反应......一定是马儿颠簸的缘故,一定是这样。
这一变化引起的男人的注意,药效还没散?
昨夜为了帮他......温君平就像是个甩不掉的八爪鱼,也不知怎么居然冲破了他给他点住的穴道,在给他解毒的时候缠上来,北宫执甩开他几次,他每次都摔在地上就和不怕疼似是又继续爬过来。
也不知这小子看着瘦弱,哪儿来的那么大力气,还真就被他牢牢的锁住了。
“别装了,我知道你喜欢我。”
他坏笑着伸手朝他的裤子......北宫执被他惹恼了,拿出绳子将他捆绑结实丢入水中,人这才老实了下来。
折腾了到了早上,药效散了,他才解开了绳子离开。
为了他一夜没睡,现在看到他来这里,对着别人招手便一肚子火气,望着他在自己怀中局促的模样,心头生出一丝玩味。
“已经这样了?”
温君平的脸蹭的一下通红,手胡乱的捂着。
“我没有!”
“没有?”
男人挑起眉头放在他小腹的手下移。
温君平身体僵硬住,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身子剧烈的颤抖了一下,就连北宫执都愣住了。
“这么......快?”
温君平彻底没脸做人了,可恶,他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为什么偏偏在这里,而且还骑着马,最重要的是自己居然在他的手里......可恶!!
马匹在王府门口停下,温君平第一个跳下去,逃也似的进入王府,走得太急到门槛前还被绊倒,摔了个狗啃泥引得背后发笑。
脸上火烧火热的,他一路快跑着回到皖川院一头钻入被窝里。
没脸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