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8章 沉沦(1 / 1)

伤疤 九真 4543 汉字|5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0078章 沉沦

  笑容下,张禹城心里想的是和旁边这个人一块去见外公的画面。

  这些家事,张禹城从未和任何人说过,也不愿意别人知道这些,但他对着倪路时,两个人聊着天,说起小时候的事,他却能没有丝毫芥蒂,闲话家常自然而然就说了出来。

  就是想让他知道关于他的更多事,好的坏的,大大小小的。

  两个人聊着天,吃着饭,啜着酒,不知不觉饱了,张禹城先放下的筷子,正用纸巾擦嘴的时候倪路也放了筷子。

  “饱了?”

  倪路点头,“嗯。”

  酒杯不大,香槟度数也不高,可能是因为气氛使然,从没喝过酒的倪路不知不觉喝了两杯,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作用使然,他感觉头脑微熏,反应不及往常,身体也有些发热。

  张禹城抽了张纸巾给他。

  倪路用纸巾擦嘴,看看一桌没吃完的菜,再看看围在他们四周散发浓郁花香的鲜花,说:“这些怎么办?”

  “先放着吧,明天我叫人过来收拾干净。”张禹城站起来。“走,我们去下一个地方。”

  倪路便没再说什么,跟着站起来,握住张禹城伸过来的手。

  他问:“去哪儿?”

  张禹城拉着他,于温暖的灯光中,看过来的眸色深沉,温柔,他说:“上二楼。”

  倪路脑袋有些迟钝地想:二楼有什么?

  他之前逛过二楼,记得有书房和卧房,还有一个休闲用的小暖厅,除此之外没什么了。

  这幢房子室内空间开阔,是在牺牲了住房空间后换来的,所以这幢房子上下二层,算是上正经卧房的也就二楼的主卧。

  但如果这幢房子只住张禹城一个人,这样的空间格局完全是绰绰有余的。

  嗯,好像住两个人也没问题,毕竟主卧的床很大。

  倪路想着张禹城在二楼是不是还有什么布置,人就跟着张禹城走到了二楼的主卧里。

  主卧很大,配置齐全,一进房是个有着超大落地窗的小厅,一扇屏风后才是床,有专门放衣服的衣橱,还有比他们宿舍还要大的浴室和卫生间。

  进了卧室倪路还在想:几点了,这就要睡了?刚吃完饭就睡?

  然后张禹城把人拉到主卧小厅那超大的一整面玻璃墙前,铺着一块毛绒绒地毯的地板上。

  让倪路坐下来后,张禹城拿过旁边的软枕,一个塞在倪路怀里,一个随手搁在他身后,似乎是怕他坐不稳让他垫腰的,随后他说:“你在这坐一会儿。”

  倪路喝过酒的脑袋虽然反应慢,但不代表不能运作了,他问:“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安排?”

  事到如今,瞒也没必要了,张禹城笑着承认:“对,一会儿你就看到了。等我一下,我下去把手机拿上来。”

  张禹城一走,倪路的视线就落在了落地窗的外面。

  卧室里就小前厅一盏灯光昏暗的小落地灯开着,光线温和,并不能抢夺窗外照进来的光芒。

  这扇落地窗正对着后院那精致的小花园,也正是通往温泉的那个小花园,因为屋顶的特殊设计,从二楼并不能直接看见温泉,却能完整地看见整个小院的景观,花园里的灯还没关,仍是倪路走过时看见的那副模样,尤其是在安静的夜里,温暖,静谧,美好。

  倪路看得额头不知不觉抵在玻璃墙上,眼底带着浅浅暖暖的笑意。

  张禹城一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倪路看着小花园的眼睛里忽然出现一道银色的光束,他先是一愣,抬眼望去,远处的山里,光束窜到空中,再猛地炸开,在漆黑的夜幕中变成一朵转瞬即逝,却美好至极的花。

  是烟花!

  在倪路的错愕中,又一道光束窜到空中炸开,紧接着又有一朵炸开。

  一朵又一朵,一束又一束,漆黑的夜幕成了最好的画纸,任五颜六色的调料在纸上泼洒,变成一幅幅让人惊叹惊艳独一无二的画卷。

  烟花燃放的地点离他这边不远,倪路的耳朵还能听见烟花炸开的声音,一个个烟花密集的燃放,本来宁静的山中夜晚,突然变得热闹热情起来。

  是一种全然不同的美好。

  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倪路身后的张禹城坐到了他的旁边,陪他一起看。

  倪路的视线从远处的烟花上抽离,慢慢挪到近在咫尺的张禹城身上,在光彩夺目的烟花光芒掩映下,说:“这也是你……”

  倪路话没说完,就听张禹城问道:“喜欢吗?”

  倪路默了片刻,“再过几个小时就是你的生日了。”

  可从进入这幢房子开始,却一直是张禹城在给他制造惊喜,这不是本末倒置了吗?

  张禹城笑着伸手,掌心扶在他的后颈上,把人往身前一按,额头抵上他的,尔后才道:“因为你就是我的礼物啊。”

  紧接着一吻落在他左眼角的疤上,又一吻落在颊边,最后停在唇间,“给你惊喜,能让你喜欢,让你开心,才是我过这个生日的最大意义。”

  烟花还在天空绽放,倪路微微发颤的双手环上张禹城的肩膀,主动吻他,之前还能克制的酒精瞬间上头,大脑一片空白,热得发烫,只剩下本能,他咬着张禹城的喉结,用被体热熏得发颤的声音说:“张禹城,我们做吧。”

  张禹城被咬得深吸一口气,手情不自禁地抚上他细瘦的腰,环紧,再一把抱起来让人坐在他的腿上,他抚着倪路的脸,抬头直视他,“准备好了?”

  倪路拉开他的手,低头用力吻住面前这张诱人的嘴。

  吻很激烈,这是张禹城第一次没有抢走主动权,他任坐在自己身上微熏的人本能的缠他舌,舔他的唇,一再的深入占有,手却半点没有停留地扯开他浴衣的带子,拉下身上的遮掩,抚上他轻易便能够被手臂环住的细瘦柔韧的腰。

  吻得太过专注,呼吸都忘了,等倪路停下来,气喘得不行,人却依依不舍地捧着面前这张俊得过分的脸,喘得急促,含雾的眼睛却仍留恋地看着。等被他双手捧起的脸忽地低下去一张嘴含住他胸前的肉蕾轻轻一咬,针刺般的痛感扎入脑袋,在片刻清醒中,倪路才发现他身上不知何时近乎全裸,宽大的浴衣要坠不坠的挂在手臂上,已经没了多少遮体效果,而他因为没有带换洗的内裤,里头什么都没穿。

  “唔!”

  衣不遮体的羞耻感只存在于倪路脑子里不到数秒,当埋在他胸前的人一手托着他的背,一只摁在他的股间,把他更用力地往身前挤,甚至还张嘴连同乳晕旁边的肉都大力吸入嘴里,啃咬一般的嘬吸时,被如此刺激的倪路便什么都顾不上了。

  他抬头,挺胸,主动送上去,不住轻颤的双手抱住身前的脑袋,十指插入柔软的发间轻抚爱怜,比谁都眷恋这一刻。

  张禹城只弄肿了倪路一边的乳肉便抬起头,本来清澈的眼睛眼角泛红,他气息紊乱,看向倪路的视线带着从未见过的狠意,像肉挂在眼前却吃不到的饿狼,他放在倪路背上的手克制却又引诱一般的来回抚弄,他开口说话,声音低沉浑浊,却藏着些微笑意,“怎么办,总觉得再下去会失控。”

  倪路捧起他的头,情绪并不比他稳多少,手在颤,声音也在颤,吻上张禹城的气息里有淡淡的酒香味。

  “你说,你的克制与放纵都属于我。”倪路舔吻他的唇,手指在他的喉结处抚弄,“我也是。”

  所以,放纵吧。

  在克制时克制,在放纵时放纵。

  张禹城听懂了,他沉沉地笑了一声,把身上的人一把扎入怀里,深深吸一口气,最后把人放躺在地毯上。

  张禹城坐在倪路身上,盯着倪路动手脱身上的衣服。

  他在脱衣服,倪路解他的裤头拉下他的裤子。

  窗外的烟花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夜幕变得漆黑一片,赤裸上身的张禹城背对窗口,双手撑在地毯上,盯着倪路,慢慢地压了下去。

  倪路只来得及吞咽口水,吻便如期而至。

  也不知道是谁的心跳,快得失去了理智,也不知道是谁的体温,烫得暖气黯然失色。

  身体交叠,四肢纠缠,温度上升,张禹城在倪路身上留下大大小小的红印子,颈项锁骨包括胸口两处堪称重灾区,红肿一片,连绵不连,一直延伸在大腿根部。

  张禹城撑着上身目光浓烈又恣意地欣赏了一会儿自己的杰作,然后起身,本来还闪躲视线的倪路下意识伸手拦他,张禹城停下,伸手在他湿润略肿的唇一扫而过,“马上,我去拿点东西。”

  倪路这才松了手,目光则像一根看不见的细丝,连着这人的身体,去哪儿都被牵引着。

  张禹城绕过屏风,在床头柜抽屉里取出软膏状的瓶子与一个小盒子,等人出来,一看见这两样东西,倪路的脸颊都烫了起来。

  “什么时候……”

  张禹城躺在他身边,俯下身吻他,“放包里带来的。”

  想着这人今天一直一脸正经的开车和他聊天,实际上包里却放着这两样东西,倪路说不出什么,脸却更红了。

  张禹城手轻柔暧昧地轻抚着他的腰线,一边吻他,“可以吗,小路?”

  倪路泛红的眼睛安静地注视他,没有说话,却伸出腿轻轻夹住了张禹城的腰身。

  张禹城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他低下头含住倪路的唇,深深地吻他。

  瓶子的盖子打开被人随意一丢,柔软的瓶身被一挤,透明粘稠的液体缓缓淌落在一只修长如玉指节分明的手上。

  只一眼,倪路便羞耻得不敢再看,直至熟悉的气息覆盖而来把他紧紧拢住,温热的唇一下一下地吻上他的左眼角,“小路,亲爱的,宝贝……宝宝……”

  “别叫了!”

  倪路忍无可忍地出声,而早伺机以待的手指就这么进入了他的身体里,倪路下意识咬住嘴唇,却快不过早已冲出喉咙的惊喘,“唔!”

  张禹城又低了几度的声音也藏着几分意外,“小路,你里头……这么湿?你洗过了?”

  倪路这回不止是别开脸,还用上手把脸遮了起来,但挡得更严实,也挡不住那快烧起来的红晕从缝细中渗透出来。

  张禹城瞬间明白了什么,眼底的笑意与爱意同时泛滥。

  倪路捂住脸,嘴巴也挡住了,声音发闷微颤,“我看过……事前,要清洗……”

  “我知道了。”张禹城简直要抵挡不住快要自胸口翻涌的浓烈爱意,他抽出手,另一只干净的手拉开倪路挡住脸的手,滚烫的唇吻遍他的脸,眼角的疤都被他嘬红了,更不要说一双唇,不止红了肿了,简直要被他吃进嘴里,又吸又咬,导致又麻又烫。

  越是克制的人,平日压抑到最后所释放出来的爱意,如同厚积薄发慢慢流淌的岩浆,滚烫浓郁,每一滴喷发出来的,都是让人心底发颤的热烈。

  张禹城平常都是冷静的,沉着的,即便是长跑过后呼吸不稳,也都克制在规律的频率中,也只有在倪路面前,在此时此刻,他遵从本能,放弃克制,让急促的灼人的呼吸洒在另一个人的身上,恨不能用自己的气息把他包拢裹严实,仿佛这样,这个人才能彻底真正属于他。

  布满粘稠液体的手指在火热的穴口处快速的穿刺,把微凉的液体一遍遍涂抹那湿润的内壁,一指不够,又会加入一指,直至到达极致。

  倪路又用手把自己的脸捂了起来,可宛如滴血的耳朵却透露了一切,他的一条腿被一只纤长好看如艺术品般的手压着抵在身前,腿心本该被隐藏的部位成了最惹眼的存在,完全暴露在唯一的观众眼皮子底下。

  最终,张禹城抽出手指,湿漉漉的手抚上倪路胯间那硬梆梆的肉柱,弄湿它揉得它连同它的主人一阵难耐地颤抖低泣的时候,才大发慈悲地放过它。

  “小路,亲爱的,宝贝……”

  张禹城低声轻唤,声音喑哑醇厚,他分开身下人的两条腿,腰身挤了进去,“你看看我好不好?”

  说话间,用同样硬得让人头皮发麻的部分去捅另一根肉柱,倪路被他撞得全身猛地一抖,差点叫出声来。

  张禹城沉下身,低头在那滴血一般的耳朵,距离不到一毫米的地方吐息,“宝宝。”

  “别——”

  倪路全身上下瞬间起了鸡皮疙瘩,头皮炸了,腰也软,手一抬就要推把他折磨至厮的人,却被人适时抓住了手摁在了头顶的上方。

  倪路睁着眼眶泛红的眼睛,颤着声求饶一般低声说:“别这么叫。”

  太羞耻了,简直受不了。

  “好。”张禹城格外听话地答应着,腰身同时一沉,硬热的部分破开湿软的入口,挤了进去。 QQ?286②3096⑦0

  倪路眼睛先是一睁,再一缩,下意识咬住了唇。

  “唔!”

  那个地方,被进入的感觉,太强烈了。

  张禹城停了下来,“痛?”

  倪路透过染着薄雾的眼,看着眼前人额角因为过于隐忍而逼出的汗,几不可察地摇头,“不,进来。”

  张禹城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一只手扶着他的大腿弯处,缓慢地进入他,当他额上的一颗汗不堪重负滴落,砸在倪路身上的时候,他终于全身埋了进去,同时缓缓地,沉沉地,吐出一口浑浊的气息,“好热……”他看着倪路,“好舒服。”

  倪路只能咬住下唇,羞耻万分地别开视线。

  张禹城把他的脸扳回来,低头深深地吻上去。

  被掐着腰抵着身子在毛绒绒的地毯上摇晃的时候,一时间,倪路觉得这一切虚幻得如同一场梦,让人头晕目眩,血液沸腾的梦,但很快又被压在他身上的人拽回现实,用更热切激烈的占有告诉他,这一切,怎么可能是梦。

  张禹城不叫他宝宝了,但他会一边抵着他,一边叫亲爱的,叫宝贝,叫我的小路……我的……

  倪路的胸口像填着一团快把心脏撑开的暖融融的春水,溢向五脏六腑四肢百骸到处都是,最后还从眼角渗出,滴落。

  他张着嘴轻喘,低吟,想叫他别叫了,别喊了,他的心脏快承受不住了,可除了低喘和呻吟,他发不出其他声音。

  在张禹城的掌心中,倪路最先承受不住那充斥身体已经满溢的热流,抓住了身上人的肩膀,指甲在皮肤上留下一道道划痕,绷紧身体抻长了脖子无声尖叫射了出来,短暂的休息后,他被抱起来,倒在那滚烫紧实的胸膛前,下面还深深地吞着硬热的肉杵,激得他又是一声低喘。

  他有些失力地抱住对方汗湿的肩膀,脸枕在他的肩窝里,呼吸急促地洒在眼前的皮肤上,朦胧的视线不知不觉落在以夜幕为背景的玻璃墙上,玻璃里倒影出的脸,嘴唇红肿湿润,眼含春色,发丝凌乱,脸上的神情是心甘情愿完全沦陷于情欲里的欢愉与媚意。

  他盯着玻璃上里映出的那张脸,看见里头的人嘴角微微一弯,眼底尽是被欲望浸染的满足。

  但很快,镜中人脸上的表情就被几乎直抵心脏的撞击撞散了。

  再不剩丝毫理智,任欲望裹挟,彻底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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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攻受分配:

  倪路:据说在下面会痛,唔,不舍得让张主席痛,我比他大,当然要让着他。

  张禹城:据说GAY界遍地飘零无1无靠,当零不累还能享受,这种可以享受的事当然让心爱的小路路来。

  于是事情就这么完美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