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不死心(1 / 1)

重生食神学霸不软萌 墨染清安 7207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229章不死心

洪律师从钱夹里拿出几张名片,给老爷子和白洁的两个舅舅每人一张,微笑着道:“没事,你们慢慢商量,商量好了跟我联系。”

白莲花见洪律师出来了,连忙迎了上去,问谈得怎么样了。

洪律师淡淡道:“人家得考虑几天,现在还没给我答复。”

白莲花怏怏不乐的坐他的顺风车一起回到城里。

洪律师和白莲花离开之后,老太太锁着眉道:“也不知老大这个星期回不回来。”

老爷子发了片刻的呆,道:“如果今天下午不回来,明天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哪怕请假也得回来一趟,把这事给了了。”

老太太点点头,老爷子扛着农具去田里干活儿去了。

很快就到了星期五。

学校为了照顾住校的学生周末回家,星期五下午只有三堂课,平时都是四堂课。

下午一放学,白梦蝶整理好书包背在背上准备回家。

陈子谦不知从哪弄来一辆笨重的自行车,非要把她送到长途汽车站。

白梦蝶要减肥,不肯让他用自行车带她。

陈子谦拗不过她,只好推着自行车送她去长途汽车站。

在路上,他问白梦蝶,这个周末她还去不去城里卖水果。

白梦蝶知道他周末想跟她在城里碰头,问题是她一点也不想连周末都看见他。

两个人现在是同桌,一个星期有五天近距离相处还不够吗,周末还要混在一起!

因此说谎,她家该卖的水果全都已经卖了,这个星期不用再去城里了。

还苦口婆心的劝陈子谦这个周末不要虚度光阴,在家好好学习。

陈子谦闷闷不乐地送她上了长途汽车。

在白梦蝶赶往家里时,她书中的父亲白爱国已经先她一脚回到了村里。

因为今天白梦蝶要回家过周末,所以老太太一大早去镇上打算买两斤五花肉、两根海带和几块豆腐晚上做几个像样的菜给大宝贝吃。

在集市上看见有个乡亲在卖两只半大的小山羊。

老太太想,白梦蝶爱吃羊肉。

可惜湖北农村普遍不养羊,想弄到小羊羔不容易,她春天的时候想买两只小羊羔就没买到。

老太太便走过去打听价钱,那个乡亲报出的价格并不低。

老太太觉得不是太划算,便没买了,不过多了一句嘴,好奇地问那乡亲怎么这个时候卖山羊。

湖北省也就冬天吃点羊肉,其他季节除非是特色饭馆里会卖羊肉,一般没人吃的,主要是怕上火。

那个卖山羊的乡亲告诉她,家里急用钱才卖的,不然等到年边卖可以卖更高的价。

老太太心善,见那个乡亲卖的小山羊有人趁火打劫故意把价压得低低的,卖吧,那个乡亲觉得好亏,不卖吧,又等着钱用,很为难。

老太太便把那两只小山羊按照那个乡亲所说的价全买下了。

老太太的想法很单纯,谁没个为难的时候,能帮别人一把就帮一把。

虽然这个乡亲的小山羊卖的不便宜,但是小山羊只吃草,饲料是不用花钱的,就是要费些人工去喂养。

等到过年卖掉,即便没有赚的,至少不用亏,所以她便买下了。

白家只是普通的庄户人家,就算老太太想帮助别人也只能量力而行,总不能自己亏钱帮别人吧,自家没那个条件去亏。

白爱国在镇上下了车,手里提着东西往村里走去,恰巧被放学的白威三姐弟看见了。

他们太了解白爱国了,只要回来就会带好吃的给老爷子老两口和白梦蝶。

几个孩子连忙撒腿追上白爱国,甜嘴甜舌的喊大伯好,想蹭点吃的。

白爱国其实蛮喜欢小孩子,以前白胜兄弟两个小时,他总给他们买这买那。

可是因为姚翠花的缘故,他对白威几个孩子真喜欢不起来,可也不讨厌,再怎么说是自己亲弟弟的几个孩子,还是有点血缘亲情的。

以往几个孩子打这种鬼主意,他都满足他们,不就是点小零食吗,也没啥大不了。

可白爱家跑到省城找他骗钱,让他厌乌及屋,不想理会白威姐弟三个,白爱国淡淡应了几声,继续往家走。

白威姐弟见白爱国没有像往常一样给他们吃的,不死心,围着他叽叽喳喳地问:“大伯,你手里提的啥?”

白爱国见他们都明着问了,不给点吃的他们肯定缠着不肯走,于是停下脚步,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地上,从一个袋子里面抓了几根麻花,每个孩子给了两根。

白威三姐弟达到目的一哄而散。

白爱国见他们不往村里跑,就知道他们去野去了,在后面喊:“放学了不回家做作业又去哪当野马?”

彩铃把手里的麻花嚼得嘎嘣响:“大伯,你别管我们,我们读不进书还可以回来种田。

你多管管小蝶吧,她要是考不上大学又没田种,以后连饭都吃不上。”

这一刀插得白爱国胸口鲜血淋淋,可这侄女的话没毛病。

白爱国提起地上的袋子,郁闷的往家走。

姚翠花在田里老远就看见了白爱国,忙对白爱家道:“你大哥回来了,你赶紧去求你大哥让我们搬回白家去。

难道你还真打算在那幢快要倒塌的土坯房里一直住下去?”

白爱家继续干着活儿,闷声闷气道:“我不去!”

前几天去城里骗白爱国的钱未遂,他心里觉得丢脸,哪好意思再去找老大要房子。

再说老大一向看他不顺眼,他开口人家也不会答应,那他还碰啥钉子!

最关键的是,他担心,就算大哥他们能让他一家搬回去,可白家祖宗能让他们回去吗?

别前脚刚搬回去,后脚那些蛇又去而复返,他们一家最后还是得滚蛋,还得被村民们又鄙视一把,那还不如安于现状。

白爱家把自己的层层顾虑说给姚翠花听。

姚翠花却不以为然:“你咋这么没出息?只要你爸你大哥他们答应我们住回去,让他们在你们白家的列祖列宗面前求一求,我就不信你白家的先人就不放过我们!

难道你不是白家的子孙?白家先人就那么想对咱们赶尽杀绝?”硬逼着白爱家去求白爱国,白爱家坚决不去。

“没用的东西!”姚翠花骂了白爱家一句,只得自己亲自冲锋陷阵。

她从田地里上来,也不顾两条腿胡满了泥巴便向白爱国跑去,边跑还边喊:“大哥,嗷,大哥,你等等!”

白爱国厌恶的皱了皱眉,他这个小弟媳只要有求于他就叫他大哥,没事求他,就叫他孩子大伯,特别市侩。

白爱国装作没听到,继续往家走。

姚翠花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拦住他的去路,不满道:“大哥,我喊你喊了半天,你咋能装聋作哑不理人哩?”

“我咋不能哩?”白爱国面色清冷,“我不理你又不犯法。”

姚翠花被他噎得死去活来,这家伙不开口就算了,一开口就不给人脸面和活路。

可现在有求于他,姚翠花也不敢计较,再说就算她计较,也不是白爱国的对手。

人家好歹在那么大一个国营企业当干部,不比她能说会道心眼多!

姚翠花陪着笑脸道:“大哥,我有事求你做主。”

白爱国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冷漠道:“你主意大着哩,要谁替你做主,别说笑了!”

姚翠花连碰两个钉子,只得直奔主题:“是这样的,爸妈非要分家,你说分家就分家呗,干啥把我们赶到老屋去住?

大哥跟爸妈说一下,让我们回去住行不,老屋漏水没法住人哪。”

白爱国问:“那你们现在住哪里?”

姚翠花愣了一下,疑神疑鬼的打量了他几眼,答道:“当然是住在老屋里,不然睡荒郊野外啊。”

白爱国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不是说老屋没法住人吗?你们一家不是已经住进去了吗,不没事吗?”

姚翠花气得差点吐血,就知道白爱国问她话没安好心,果然挖了坑埋了她。

姚翠花结结巴巴道:“那那老屋随时都要倒塌,你也不怕出事了。”

白爱国轻笑一一声:“我们一家和爸妈又没住那里,出事了对我有啥影响?”

姚翠花又被噎得死去活来:“你们虽然不会有影响,可是我们一家人住在里面,万一房子倒塌了,会死人的。

你就是不顾我和爱家的死活,你总得顾一下你侄女侄子的安危吧,白威姐弟几个还没成人,如果有个啥三长两短,你这个做大伯的心也不会安宁吧。”

“咋不安宁?”白爱国依旧语气平静,“他们三个又不是我的孩子。

你这个做亲妈的都能不管他们的死活不拿钱把老屋修葺一下,那我这个做大伯的又何苦吃咸饭操淡心!”

姚翠花早就料到白爱国油盐不进,可他也太直白了。

但她还想垂死挣扎一下:“谁说我不想把老屋修补一番,可我没钱。”

“关我屁事!”白爱国冷冰冰的吐出这四个字。

他们白家谁不知姚翠花把她家的钱全都给了她娘家。

他身为男人又是大伯这些话他不好提,因此也就不提,那就置之不理好了。

姚翠花停下了脚步,她知道不论她怎么求,白爱国都会一副铁石心肠不帮她的,他就是这种人!

白爱国走到自院门附近时,老太太刚从外面割了一大捆青草回来喂那两只才买的小山羊。

白爱国快走两步,把手里提的塑料袋挽在手腕上,从老太太背上接过那一大捆青草自己背着,不解地问:“妈,你割这多青草回来干啥?咱们家又没有养牛。”

“咱们家虽然没有养牛,但有羊,我这些草料割回来喂羊的。”老太太掏出钥匙把院门打开。

白爱国跟着她一起进院子,问哪里来的羊。

老太太便把原委告诉他,道:“今年过年咱们家有羊肉吃了。”

又和大儿子说起老头子明年想要买一头牛的打算。

白爱国把那捆青草放到羊圈边,看了一眼那两只小山羊,道:“既然爸想买牛那就买吧,借人家的牛犁地还不是得给钱人家!”

“就是这话。”老太太丢了适量的青草在羊圈里,两只小山羊马上咩咩叫着跑来吃草。

老太太拍了拍割青草时粘在身上的草屑,问:“你怎么这么长时间都没回来?小蝶还跟她爷爷提起过你。

你不回来看我们不打紧,自己的老婆孩子你也不看看?

特别是小蝶,一出生就没了妈,你这个亲爸又在城里上班,她一个月能见你几回,你还隔这么长时间也不回来!”

白爱国愧疚的低下头:“不是我不愿回来看小蝶,是这几个星期厂里一直在加班”

“你们那个厂子可真奇怪,效益那么差,还加啥班?将近一年都没拿奖金了吧。”老太太走到堂屋跟前,把堂屋门打开,进屋给风尘仆仆回来的大儿子倒水喝。

白爱国见年迈的母亲给他倒水,连忙拦着,“妈,我自己来。”

他放下挽在手腕上的那些塑料袋,先给老太太倒了一杯水,然后才给自己倒。

老太太盯着白爱国带回来的那几个塑料袋,问:“这都一个多月没回来了,给小蝶买了啥好东西?”

白爱国一仰脖子把一整杯水全都喝光了,然后把杯子放在八仙桌上,将塑料袋打开,从里面往外拿东西。

“这几斤桃酥和绿豆饼是给爸妈吃的,这些麻花和馓子是给小蝶兄妹吃的。

这块料子让春芳给小蝶做件连衣裙,今年还没给丫头添置夏天的裙子哩。

这一包全是同事给的枇杷,也是给小蝶兄妹吃的。”

他把那一大包点心递给老太太,惭愧的笑了笑:“厂子效益不好,我手上也没啥钱,没给爸和妈买啥,就这几斤点心”

老太太接过那包点心叹了口气:“以前总说工人老大哥,农民老二哥。

那些年咱家要是没有你和若素那两份工资撑着,日子哪那么好过?

谁知道现在农民的日子过好了,工人的日子又过苦了,你们厂子一天不如一天,这日子咋办哪!”

白爱国听了越发难过,头垂得低低的,小声道:“都是我没本事,作为家里的老大,不能让爸妈安度晚年,也照顾不了弟妹,连自己的妻儿都没能让他们过上一天好日子”

弟230章夫妻谈话

老太太温和的打断他:“好了,别说了,你已经尽力了,你也不想的。

穷也好,富也好,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孩子将来能够自食其力就行啦。

指着发财过上大鱼大肉的日子,这梦咱就别做了,本本分分的过日子就成。”

白爱国鼻子有点发酸,换了话题,问:“爸妈把老三一家赶出去了?”

一提起白爱家夫妻两个老太太脸就黑了:“姚翠花一天到晚在家里作妖,爱家一声不吭由着她,我和你爸还不把他们撵出去,还等着被他们气死!”

然后巴拉巴拉把她老两口赶出白爱家的前因后果全都说给白爱国听。

当白爱国听到姚翠花夫妻两个是被几百条蛇给逼走时,很是惊奇。

他往白爱家一家以前住的那四间厢房的方向看了过去:“那些蛇还在吗?如果在,得请人驱赶出去,万一咬到人就危险了。”

老太太满不在乎道:“不是跟你说了那些蛇是咱白家祖先派来赶老三一家的吗,咋会咬我们?”

白爱国笑笑,他是个化人,他不可能相信这些迷信的。

但他还是顺着老太太的话往下说:“虽然那些蛇全都是咱白家祖先派来的,可是那么多条,万一祖先没有看牢,有一条蛇不听指挥伤了人咋办?”

老太太摆了摆手:“这个你就别操心了,咱白家的先人全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只要老三一家想要进屋,那些蛇就冲出来想咬他们。

我们去屋里帮你三弟一家往外搬东西,那些蛇很自然地让开一条路,很温顺的。

等老三一家的东西全都搬空了,蛇也就自己散去了。”

白爱国听得好神奇,问:“既然蛇都已经散去了,那老三一家咋没搬回来?”

“他们倒是想哩,可咱白家先人不让。”老太太不屑地撇了撇嘴。

“姚翠花两口子见蛇全都散去了,正想进屋试试安不安全,那些散去的蛇又全都涌回来了,他们逃命都来不及,哪还敢再搬回来?”

原来如此,怪不得姚翠花会来求他,原来他们家没法自己强硬搬回去。

白爱国听呆了,半晌回过神来,问:“这事这么稀奇,就没个人来查查是啥原因?”

“咋没来人?”老太太愤愤道,“不知是谁把这事给捅到了镇里,镇里派两个人来调查,可是蛇都走了,能调查啥?”

“就这么不了了之了?”白爱国问。

“可不是!”老太太嗔道,“你还真希望有人一直查下去,你也不怕惊扰了先人!”

白爱国没再说下去了。

世上无奇不有,虽然这蛇来也蹊跷去也蹊跷,但没造成伤害就算了。

坐了一会儿,白爱国道:“天还早着哩,我去田里干会儿活儿。”

老太太点点头:“你去吧,等吃晚饭时你爸还有重要的事跟你说。”

“啥事啊,妈不能现在就说?”白爱国问。

“是小蝶的事,这事三言两语我可说不清。”老太太道,“你别问了,也不着急现在就知道。”

白爱国这才拿着农具出了院子,直奔自家田地,老远就看见田春芳和老爷子在花生地里除草。

他走了过去,对老爷子道:“爸,你家去休息吧,我和春芳来锄草。”

老爷子一张布满皱纹全是沧桑的脸被太阳晒得黑红黑红的,豆大的汗珠不断的从额头上流了下来。

他停了下来:“也成,今天你回来了,马上小蝶也回来了。

我去镇上割两斤五花肉回来,让小蝶给咱们烧红烧五花肉,大家大吃一顿。

早上让你妈上镇上割肉,肉没割回来,买了两只山羊回来!”说罢,扛着锄头走了。

白爱国惊讶地问田春芳:“咱家小蝶会烧红烧五花肉?”

田春芳一边除草一边点头:“嗯呐,烧的可好吃了,咱小蝶能干着呢!”

她知道白爱国不喜欢她,那是因为他心里还有前妻,但她不在乎。

不论白爱国也好,还是白老爷子老两口也好,都是好人,她愿意跟白爱国过下去。

她也坚信,总有一天白爱国会看到她的好,两个人和和美美的过日子。

白爱国咧嘴欣慰地笑了笑,随口问道:“白洁病了,在县医院住院,你有没有买东西去看她?”

田春芳惊讶的问:“你听谁说她住院了?”

白爱国也跟着惊讶了:“白洁住院这么大的事,莲花没有告诉你吗?”

田春芳停了下来,用锄头撑住自己的身体,严肃的问:“是白莲花告诉你白洁住院了?她啥时告诉你的?跟你说了白洁是啥病住的院没?”

白爱国察觉到田春芳神色语气很不对劲,心里隐隐产生几丝怀疑。

“白莲花这个星期二特意去城里找我借钱给她闺女治病,说白洁肚子里长了一个良性肿瘤,必须得去省城做手术,不然怕恶化。”

田春芳赶忙追问:“那你借她没?”

她夫妻二人的钱一直是白爱国在管理,存折在他手上。

如果白莲花得手了,是很容易从白爱国那里骗到钱的。

白爱国摇了摇头:“我们的钱要供两个孩子读书,要给他们嫁娶,那点钱根本就不够,我还借她?咋可能!

她还狮子大开口,一张嘴就要三千块钱,她又没能力还,说是借,还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我可不会当这个冤大头!”

田春芳松了口气,接着干活儿:“你以为白莲花没能力偿还?

她自己亲口跟警察说她在城里卖肉,人家会缺钱?

人家身上随随便便掉下来就上万块钱哩,咱村里不少人都亲眼看见了。

她闺女被警察抓走了,现在还没放回来了,住啥院?她找你借钱,纯粹就是为了骗你的钱!

今天中午白莲花和她请的律师还来找过我们和白洁两个舅舅舅妈,问我们要不要和白洁达成谅解,爸妈还没敢拿主意呢,就等着你回来拿主意。”

白爱国惊呆了:“啥?白洁被警察抓走了?她犯了啥事被警察抓走了?白莲花还请了律师?她和咱们还有她两个弟弟为啥事要达成谅解?”

田春芳用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脸上的热汗,继续除草:“白洁母女两个心可毒着呢,是我的错,不该引狼入室的。

白洁和咱小蝶一起去县城读高中的这两年,把咱小蝶的生活费全都骗走了。

这也就算了,还给小蝶下药,小蝶长得胖乎乎的,就是因为吃了白洁下的药才发胖的!

那个小贱人不仅给咱小蝶下了药,也给她三个表弟全都下了药,她大表弟都因为她下的药得了肾病哩!”

原来宝贝发胖是这个原因!

根本就不是白莲花所说的是田春芳故意把小蝶喂养的那么肥胖的。

他不相信这些事是田春芳在说谎,这几个谎言只要一打听就能一戳就破,她没那么傻。

而且刚才他出门时老太太也说了,有关于小蝶的重要的事要跟他说,八成就是这事。

“”白爱国就这么走了片刻神,就除掉了两棵花生苗。

田春芳埋怨道:“你在想啥呢,把花生苗都锄了!”

白爱国这才回过神来,认真的锄地:“白洁给小蝶下的啥药吃了会发胖?”

田春芳努力回想着药名:“就是那个啥激激素药,对!就是激素药,大夫说了,吃了这种药特爱上膘。

养猪场、养鸡场,这些养殖场就是用的激素药把猪养得肥肥的,鸡养得大大的。”

白爱国咬牙切齿道:“这对狼心狗肺的母女!想当初白莲花大着个肚子被婆家赶回娘家,咱们给了她多少帮助!她却这么害咱们闺女!”

“就是!一对白眼狼!”田春芳悔恨不迭地道,“要是我长了后眼睛,知道她母女两个是这种货色,我当初说啥都不会帮她们的!

白莲花去省城看病,我还叮嘱你多照料她,还不知那个卖肉的在背后怎么笑我是傻逼哩!”

白爱国阴沉着脸默不作声的锄地,心里很惭愧。

白莲花这么阴险,自己却像个白痴似的偏听偏信她的话,对田春芳一肚子的气,这段日子故意不回来就是不想看见田春芳。

幸亏上次白莲花想从他这里骗钱,他当时觉得不对劲,没借钱她,没想到她还真的是行骗!

田春芳见他脸色不好,劝慰道:“别为那种脏东西怄气,她又没从你手上骗到一分钱。”

白爱国听到这话心里更加添堵。

虽说这次白莲花没有从他手上骗走三千块钱,但之前她每次去他那里,他都好饭好菜的招待她。

临走时给她车费,买饮料点心给她在路上吃,比照顾自己唯一的宝贝闺女还周到。

这些感情上的付出同样让他难受恶心。

沉默了一会儿,白爱国问:“白莲花跟你是好闺蜜,她没有从你手上骗钱吧。”

田春芳手下顿了一下:“她不是不想从我手上骗钱,是我手上根本就没钱给她骗,她咋骗?”

考虑再三,她还是把白梦蝶出谋划策,让她借助警察的手从白莲花那里讹到两千块钱的事跟白爱国说了。

怕白爱国从别人的嘴里知道这件事对她有所误会。

白爱国一个劲的点头:“咱闺女干得漂亮!”

周末下午的长途汽车格外挤,因为有不少像白爱国父女一样在城镇里工作学习的人回乡下和家人团聚。

白梦蝶从县城上车,又不是起点站,不可能有座位的。

她一直从上车站到下车,好在只有半个小时的车程,也不算累。

再说她一心想要减肥,累一点也好,证明燃烧了卡路里。

下了车,迎面吹来的风里夹杂着稻谷的清香,白梦蝶精神为之一振,像撒欢的小鹿一样往家走去。

“哟!这不是小蝶吗?咋越长越像一头猪了?”一个刻薄沙哑的女中音在背后响起。

白梦蝶黑着脸回头,看见白伯志的女人望着她一脸讥笑。

白梦蝶皮笑肉不笑,学着她的口气怪腔怪调道:“哟!这不是狗子妈吗?咋越长越像一只猴呢?这么瘦!”

白伯志的女人马上看了看和她走在一起的几个街坊。

她和那几个人街坊全都准备去水塘里洗菜,每个人手里挽着一个装着菜的篮子,拿着一个洗菜盆。

那几个街坊虽然啥都没说,可白伯志的女人却觉得她们在心里耻笑她被一个孩子给骂了。

白伯志的女人把眼一瞪:“你这孩子咋说话的,咋一点家教都没有哩!

到底是乡下泥巴腿子,大人不识字,不会教育孩子!”

白梦蝶停下脚步,转身面对着白伯志女人:“我们是乡下泥巴腿子?!

说得好像你是城里人似的,你别忘了你是镇上的户口,我才是省城户口!

我没家教你有!所以才骂我是大肥猪!

我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称呼你是瘦猴子有啥问题?

我们白家村的白家人再不会教育晚辈,也做不出来抢幼弟家产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自己屁股上有屎,就得夹着尾巴做人,还要耀武扬威!

一把年纪了,让我这个做晚辈的揭了你的老底你的面子上就好看了?”

那几个和白伯志女人同行的大妈大婶全都暗暗赞赏的看着白梦蝶。

这个小胖丫头嘴巴皮子厉害,一个脏字不带,三言两语把她堂大妈骂了个淋漓痛快,连陈年旧事都翻出来骂,好一个肥辣椒!

“你!”白伯志女人恼羞成怒,举着巴掌就想打白梦蝶,“你这个欠收拾的东西,我替你大人教训你!”

白梦蝶把书包往地上一扔,只一招踢腿,动作快得像闪电似的。

众人还没看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她已经把白伯志的女人给踹地上了。

白梦蝶从地上捡起书包,拍了拍上面的灰尘,依旧背在背上。

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半天也爬不起来的白伯志女人:“你这个欠收拾的女人,我替白家的列祖列宗教训你!”说罢,扬长而去。

回到家时六点不到,家里只有老太太。

一进院子白梦蝶就察觉到院子里有些不同,她仔细一看,属于三房一家的那四间房的门窗又改回来了。

白梦蝶惊喜地问:“奶奶,三叔一家搬走了?”

老太太高兴的“嗯”了一声,无比舒畅道:“搬走了,终于搬走了,咱们可以过清静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