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在宣王身边。
司马子詹:“起初宣王只是回京拉拢势力,与云惊月明争暗斗搅动风云。可他毕竟常年领兵在外,在朝中并无根基……”
也就是说,宣王想瞬间得势是万万不可能的……
不出意外,他败了,败后再次被外放边关不说,还得了十年不得回京的禁令。
君晏:“呵,云惊月这脑子也真是……”
听到这里,君晏直接无语了。
因为那宣王是出了名的刚愎自用,骄傲阴险。放他回边关,无异于放虎归山。
他几乎可以猜到司马子詹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大概就是这宣王欲调兵南下,给云惊月与天云朝廷好看了。
而这场内战一旦开始,可就不是生灵涂炭那么简单了。
四国不稳,北蛮躁动。
老头子下的那盘棋也可能瞬间崩盘,失去最关键的几子之一。
臭棋,一手臭到极点的臭棋。
司马子詹:“此事也不能完全怪云惊月,毕竟天云皇帝无才无德优柔寡断,管不好儿子不说,还欲行制衡之术。他不愿杀宣王,云惊月也没有办法。”
皇上都不动手,你这个太子能怎么办?
一旦你暗下杀手,或者有别人对宣王暗下杀手,那你的名声就完了。
忤逆父皇,残杀兄长,为子不孝,为臣不忠,为弟不仁……
因此,云惊月只能看着司马子詹回到边关,还得确保对方能活着回去。
而这样的结果,便是宣王有了足够的时间计划一切,准备给瞧不起他的众人好看。
这是一个疯子,一旦开始来便无法劝说的疯子。
司马子詹:“燕离多次劝阻,却被一再处罚。无奈之下我只能下令燕离窃取兵符,暂缓战事。可就在不久前,燕离失联了……”
对于这个徒弟,司马子詹是很上心的。
因为对方天资聪颖,刻苦努力,就连殿下也破格赏过他一本秘籍,并加以指点。
如今燕离失去联络,司马子詹固然担心兵符之事会出纰漏,却也同样担心着弟子的安危。
那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善良了一些……
君晏:“燕离武功不弱,一时半刻也不至于丢了性命。倒是乐儿,你们发现她踪迹时,她在何处?”
司马子詹:“刚入天云国境,只是,只是恰好在函关附近……”
闻言,君晏的瞳孔顿时一缩。这函关正是宣王的驻地,也就是战乱必然波及之地。
不得不说,乐儿这倒霉体质还真是……
点点头,君晏表示他知道了。
管,这事儿他必须管。
只可惜他不能亲自去,因为乐儿说过,在她未来找他之前,他都不能再出现在她的面前。
那是忌讳。
能不犯,尽量不犯。
看来得麻烦另一个整日无所事事,就知道喝酒吃肉的老家伙了。
给他三天时间寻人,应该够了。
天云,江州
夜色下,一阵冷风拂过四人的脸庞,带来一阵诡异的安静。
此刻,沈灵一脸懵逼,沐鸢满脸问号,燕离怀疑人生,乔乐笑而不语。
嗯,他们总算翻过围墙了,只不过继两人变四人之后,他们的队伍里又添了一头巨兽。
一头雪白的,毛茸茸的,正一个劲儿用大脑袋拱乔乐的衣袖,不是狗狗胜似狗狗的狼王哈桑。
这一刻,沐鸢真的有些担心那位燕离兄弟会急火攻心,被乔乐当场气死。
毕竟乔乐的脑子,的确不是常人能够理解的。
这不,她竟还摸着哈桑的头,一本正经的对燕离道:
“我们二哈这么可爱,多一头不多,少一头不少,所以我们万不能丢下它不管,对吧,燕离兄弟?”
燕离:“……对。”
锤了锤胸口,燕离觉得他这辈子都没说过这么违心的话。
对,你个头啊对!
一个拖油瓶沈灵就罢了,现在还来两个,外带一头招摇至极的白狼王?
怎么?是怕我们还不够明显,不容易被宣王的人发现吗?
猛地咳嗽两声,燕离一边跑,一边在心中做着艰难的抉择。
他不怕死,但现在的他必须选择他要为了什么而死。
是他千辛万苦偷来的,可以拖住宣王大军的兵符呢?还是眼前这持有紫玉令,见之如见少主本人的少女呢?
没错,乔乐随手展示的令牌并非凡物,而是君晏的紫玉令。
在乔乐看来,这只是君晏给她的信物,挺好看的,应该有点小用……
可在燕离眼中,却是能号令一众暗卫,让他们拼死保护其主的凭证。
地位之高,仅次于君晏本人。
所以燕离不得不抉择……
可选来选去,竟怎么也选不出一个答案来。怎么办啊?师父,少主,我该怎么办啊?
可燕离哪里知道,此刻跟着他向前跑的乔乐心底又是另一番光景。
乔乐确定了。
她确定燕离就是君晏家的暗卫,那些什么都得会,不会也得学的学霸们。
至于她怎么知道的,那当然是因为君家暗卫的手臂上,都有一些特殊的记号啊。
说来,这还是君晏给她那块紫玉牌子时,顺便告诉她的。
所以她瞧见燕离时的激动,就是因为她发现了标记。
为了确保她没有看错,她又搬出了紫玉牌子。果然,燕离立马改口了。
在此刻的乔乐看来,她跟定燕离了。
不管燕离有什么任务,她都会想法子帮他实现。
因为此刻的燕离,乃是她与君晏唯一的联系。
也许,因为是她此刻能看到的,可以为之努力的归期。
884 不你不想
月黑风高,灯火通明。对于江州这样的不夜城而言,这本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然而今夜的灯火,却格外的血腥。
因为随着宣王亲军破城而入,整个江州都乱了。
所谓宣王亲军,其实并非天云的正规军,而是宣王手下豢养的一众悍匪。
为何说是悍匪?当然是因为他干的总是正规军不能干的事儿。
那些阴暗的,会落人口舌的,让人难以启齿的龌龊事……
当然,并非每个军队都需要这种人,就好比征北军与霍家军,它们从诞生开始便是为了抵御外敌。
但它们不需要,宣王却需要。因为宣王不是善茬,他需要大势敛财排除异己,从而达到稳定自己地位的目的。
因此,眼下如果有人居高临下的观望江州,他便会发现这群悍匪烧杀抢掠的暴行。
他们要抓捕叛逃者与叛逃者的同伙不假,但同样的,他们也有别的任务。比如筹措军费,俗称敛财。
如果被抢者能乖乖上交粮食或钱财,他们便会满意的离去。可一旦有人反抗,其家便是血流成河的结局。
“这江州城果然富得流油啊!只要将这里的钱财通通敛去,我们便不愁没有军费南下了。”
“那是,这江州可是烟花之地,最得那些商贾巨富王公贵族的喜欢。银子在这儿,根本就是不值钱的玩意儿。”
“有道理,有道理!”
……
一众悍匪头子喜笑颜开。有的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