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她便发现了。自己的愿望是有限的,会随着眉心火的等级而定。
也就是说,她也不是完全的心想事成。
只能说诚心许愿的话,还是有希望抽到好东西的。而且原则上,是眉心火认为最适合她的东西。
这种感觉,简直跟抽盲盒儿一样,紧张又刺激。
因此她也很期待,自己的绿火,能抽出什么来。
要知道她抽峨眉刺时,才是白火啊!
不远处,那原本正要走出院门的少年,竟忽然回眸,疑惑的看向了乔乐。
也就在这一瞬间,两人眼中竟似有光芒流转。
刹那间,仿佛看着彼此,都更熟悉了一分。
是的,就是更熟悉了。
因为君晏觉得,乔乐周身的气息,竟越来越像他了。
连流动的方向,都跟他一模一样。
这种感觉是诡异的,却又好像,夹杂了亲切。
就仿佛是他在看着乔乐一点一点的,向他靠近一般。
夜风拂过耳畔,君晏只沉默了一秒,便转身而去。
只是在转身的刹那,他却薄唇微勾,在恍惚间,晕开了一抹笑。
他或许对乔乐有了某种猜测,只是这猜测对不对,他暂时并不想探究。
因为他觉得乔乐迟早,是会亲口告诉他的。
夜色中,两人都以为他们的今夜,将就此终结。
然而事实很快便会证明,是他们想多了。
325 天昭的未来
当君晏回到今宵阁时,阁内除了归来的龙七与哈桑,还多了两道狼狈的身影。
徐满与司马子詹。
这两位白天光鲜亮丽的大文豪,此刻正互相摘着对方身上的树叶,一脸嫌弃。
别问,问就是在翻墙越户的路上,一不小心迷了路。
是啊,少主与他们,原本是约在城中暗馆会面的。可不知是何缘故,这地儿突然就变乔王府了?
乔王府是什么地儿?那是苍蝇都难飞的地儿。
于是堂堂两大文豪,两位绝世高手,硬是给府里的暗桩逼得钻草丛躲树干,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
有辱斯文,简直有辱斯文!
以上,是君晏进门前一秒,徐满二人内心的感慨。
可如今看到了少主,他们还需要感慨吗?
感慨?
是活着不开心?还是地府不够冷?
感慨?什么感慨?
不存在的,不就是躲树干钻草丛吗?为了少主,他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别说草丛了,狗洞照样钻。
斯文是什么?能吃吗?
于是乎,在君晏眼里,自己的两位下属正笑容灿烂,斗志昂扬的望着他。
以至于他都不知道这大晚上的,他们到底在兴奋个什么……
而就像他不明白他们的兴奋一样,徐满与司马子詹也不懂,他们少主那焰火很成功,是个什么意思。
事实上,他们不是没有试图去理解过,只是每每回想,脑子便只有两个字——难受。
因为那密密麻麻的,犹如锣鼓喧天般的焰火,恕他们直言,他们是理解不了的。
不过好在,君晏只是随口一提,并不需要任何人的理解。
因为他今日找他们二人来,可并非为了焰火。
君晏:“你们觉得,天昭如今的局势如何?”
闻言,徐满与司马子詹顿时正色起来。
徐满:“天昭皇室与各大世家的矛盾多年激化,如今已到了难以调和的地步。想必不出一月,便会在朝堂上显现端倪。少主,我们是要动手了吗?”
徐满表面只是个国子监祭酒,但实际上,他却是他们在天昭的情报头子,一众暗线的负责人。
可以说,他的触手早已潜藏在天昭的各个角落,因此朝中任何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至于祭酒这个大文豪的身份,不过是方便手下们前来拜访他,并借此传递情报罢了。
司马子詹:“天昭与天云相比,最大的问题便是世家林立。皇室不愿放权,世家也不愿退让,如此两强相争之下,必有一伤。徐老头说的,不无道理。”
可以说,在他两看来,天昭这场风波,都是不可避免的了。
数百年来,各个王朝都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有的以皇室的血腥镇压告终,有的则以世家的改朝换代结束。
至于天昭的未来,恐怕就要看他们少主手中的棋,想怎么下了。
君晏:“好,那就让他们争。”
将手中茶盏掀开,君晏低眸瞧着茶水,看潋滟圈圈荡漾。
这茶水在杯子里,而杯子在你的手中,只要你将杯子端稳,那无论这水怎么荡,也不会翻起浪花来。
因为就是有,你也能给它压回去。
326 乔乐她又黑了
望着君晏手中的茶盏,徐满与司马子詹恍然,已在顷刻间,明白了龙七完全读不懂的东西。
天昭的局势是水,那么他们就要做这装水的杯。
只要水在杯里,一切,还不都是他们说了算?
徐满:“少主,那若有一方过强呢?”
君晏:“你下它一条腿,折它一双手,不就好了吗?”
是啊,所谓端水,不就是让两方实力平均,互有来回吗?
说实话,他君晏本不想插手天昭之事。因为于他而言,无论哪方胜出,他都可以接受。
因为胜出方的结果,也不过是将天昭好好整合,而后完完整整的,送到他们手中罢了。
不出十年,四国便将彻底统一,这是大势所趋,亦是民心所向。
而最关键的是,休养生息的北蛮大军,或许只会给他们十年,甚至更短的准备时间。
因此,他不在乎天昭的胜负,也不在乎君王府的存亡。
虚名而已,不要也罢。
不过如今,他却稍稍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暂时,让他们斗吧。
即便暗潮汹涌,却也是最和平,最能保存天昭实力的法子。
而且他觉得,这应该也是乔乐想看到的吧。
自己就当,是送她个礼物吧。
徐满二人闻言,皆轻轻地点了点头。
司马子詹:“少主,那天云和天水呢?”
摆了摆手,君晏斜靠在桌案上,眼底是显而易见的随意。
就好像一个纨绔的公子哥儿在跟你讲,你随便,我不管,你看着办。
司马子詹:“……”
这一刻,他司马子詹忽然有点羡慕徐满,羡慕这儿有乔乐郡主,还能被少主指点一二。
天知道他们这些孤家寡人,在天云天水是怎么过的。
看看眼下那徐老头儿乐的,都快合不拢嘴了。
哎,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
天昭是亲儿子,我们都是表的,是吧?
然而,就在屋内三人心思各异,外带一个龙七满脸懵逼的时候,对面,却忽然就热闹了起来。
乒乒乓乓,噼里啪啦,各种诡异的声响百花齐放,一同在他们耳边炸响。
有瓷器碎裂的声音,有木头开裂的声音,其间还伴随着一道道,来自女子们的尖叫。
简直此起彼伏,抑扬顿挫。
“郡主!小心,小心那个瓶子!”
咔嚓!
瓶子碎了。
“郡主,那根柱子危险,您站这边吧。”
轰隆!
那边的柱子没倒,这边的先倒了。
“郡主,我们,我们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