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9 章(1 / 1)

穿成反派世子爷的亲妹妹 瑾年三色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我们便赶紧进行斗才吧。”

说罢,云惊月便欲转身。

他已经赢了,也没必要继续跟乔乐扯下去。这击碎自信,也是要循序渐进的来的。一次太狠,只会适得其反。

然而他哪里知道,乔乐敲定胜负,承认结果,并非退让,而是为了进攻。

“惊月太子请留步。”

眼见要他要飞身回到看台,乔乐终于笑吟吟的,开了口。

“方才您说我对结果不满,如今结果已定,我的嫌疑应该洗清了吧?既然洗清了,那我们就来开诚布公的谈谈,这第二件事吧。”

“郡主此话何意?”

云惊月皱眉,离去的脚步也同时顿住。

乔乐:“诚然,我乔乐虽对校验结果无意见,却对您这个人,很有意见!”

说到这里,乔乐原本清脆灵动的声线,都冷了几分。

这一瞬间,就连乔轩都觉得,妹妹她真的不一样了。

乔乐:“就像您说的,我对您有意见这件事,我们不是不可以讨论。所以眼下我不仅要跟您讨论,还要跟您摆事实,讲道理,论高下。不知,您接招吗?”

261 论高下

乔乐的硬气,让在场一片哗然。

是啊,云惊月是外国来使,是异国太子。方才他质问乔乐,无人敢随意为乔乐说话,因为他们都有包庇之嫌。

甚至于乔乐如今证明自己没有质疑结果,也无人敢帮她不平半句,因为那会显得他们天昭不大度。

可是,这件事别人不能参合,乔乐自己却可以反驳。

毕竟被质问的是她,她反驳,也是理所当然的。

只是众人却真的没想到,平时人见人躲,沉默寡言的瘟神小郡主,一开口却硬气至此。让一些官员,都忍不住叫好。

因为他们这些精明人,也看那天云太子有些不爽了。

云惊月:“哦?不知郡主要跟本宫摆什么事实,讲什么道理,论什么高下呢?”

将折扇握于手中,云惊月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着左手。以此,来缓解自己心中的怒意,与此刻的尴尬。

是啊,他堂堂天云太子,今日竟被一个女子叫住,要与他论长短。

传出去,无论输赢,他或许都不好受吧。

因为赢了是欺负女子,并不算高明。而输了,便更是面上无关,惹人嗤笑了。

没错,在乔乐此举发生之前,他是稳赚不赔的。

可现在,他却被卡在了中间,骑虎难下。

这乔乐,到底是个什么妖怪!

在他的咬牙切齿中,乔乐这个妖怪她开口了。

“您说‘论画以形似,见与儿童邻’,画画要讲求意境,当言有尽而意无穷,对吧?”

云惊月:“自然。”

他可以确定,自己这些话必不会错。

乔乐挑眉,莞尔间道了一声好,可下一秒,便言语犀利道:

“啧,我本以为,惊月太子既有这般真知灼见,定是懂画之人。可未曾想,这口口声声称写意为上乘,写实为下乘的你,却也是个不懂装懂之人!”

云惊月:“你……”

“您先别急着反驳,依您之言,两幅画作,那雪莲图胜在写意,而我的采莲图亦输在写意。既然如此,可否请您简言之,我的写意,差在何处?”

双手抱胸,乔乐笑望着云惊月。而云惊月,亦以冷笑,回应了她。

因为乔乐不问还好,一问,他便有了发挥之处。

“郡主,恕本宫直言。战场的悲壮傲岸,怎能与小家子气的田园野趣相较?一边是家国情怀,一边是日常琐碎。这孰高孰低,应不言而喻吧。”

“好,答得好!”

乔乐瞬间乐了,甚至笑着鼓起掌来。

没错,她就知道自以为是如云惊月,一定会说出这种答案。因为喜好附庸风雅,自命高贵的人,最喜欢捧一踩一。

一边高举无上情怀,一边贬低别人的辛劳。

是啊,她一开始就知道云惊月这种太子殿下,出生便高人一等的人,是看不起她画中的田园生活的。

“野趣”一词,已说明了一切。

可好巧不巧的是,她乔乐还就在这儿,等着他呢。

“原来,在惊月太子的眼里,我的画是田园野趣,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啊。我明白了,如此说来,我到是错怪您了。您不是故意贬低我,而是您压根儿,没看懂啊!”

云惊月:“……”

262 秀的你头皮发麻

乔乐看着云惊月,眼底透着难言的怜惜。这种瞧智障的眼神,她是不常用的。

可若这智障非逼你用,你也不能不用不是?

眼见云惊月拂袖,张口便要反驳。乔乐却不打算,给他说废话的机会。

乔乐:“诸位,既然沐三小姐都解释了自己的画,那我也为你们解释解释,我这幅画吧。”

指着自己的采莲图,乔乐朗声道:

“正所谓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我这采莲图描绘的,就是百姓日常生活的一景。采莲拂水,日落而息。诚然,它是田园,却并非野趣。”

说到这里,乔乐看着云惊月,以及那些同样有这般想法之人的目光,都冷了几分。

“你们说,雪莲图是家国情怀,是悲壮傲岸,我承认,十万将士喋血沙场,只为固守天昭,抵御外敌。可我也要问一句,这般固守的背后,守的,究竟是什么?”

是啊,守得,究竟是什么呢?

乔乐的一问,噎住了不少人。

云惊月:“这守的,自然是大好山河,国家社稷。”

他倒要看看,这女人能说出些什么道理来。

“是啊,如惊月太子这样的贵人,就只看得见国家与社稷。可何为国家,前是国,后是家。国是百姓的国,是由一个个小家,组成的大家。君王府守的是什么?十万将士守的又什么?是黎明苍生,是北关之后,无数的天昭人民。而不是,那虚有其表的江山社稷!”

乔乐此话一出,方才的质疑声竟在顷刻间泯灭。

不止是那些官员,连楚沁与乔轩,甚至是君晏都面露惊异之色。

更不要说,下方的云惊月了。

“何为黎明,我画的,便是黎明。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简单的生活,简单的快乐,没有尔虞我诈,只有平安喜乐。他们才是国家中的大多数人,是国泰民安,社会繁荣的象征。也是那一个个从这样家庭中走出的将士,真正要守护的东西。如此这般,你们还认为,这是田园野趣呢?”

乔乐话音平静,却字字锥心。

至少此刻的云惊月,已经面色苍白,哑口无言。

低眸望着他,乔乐勾唇冷笑。

杠是吧?

来啊,我二十一世纪顶级键盘侠,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熟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背过唐诗三百首,读过百万字心灵鸡汤,写过八百字作文儿无数,还怕你不成!

你说我画的东西没有意境,那我即便是编,也要给你把意境编出来。

鲁迅先生说过无数的名言,但其中一半儿都是大家编的。

各种理解,无数诗词解读,编点儿废话算什么?

你云惊月会,我乔乐就不会了?

正所谓求锤得锤,你既然都求了,那今儿个不把你怼自闭,我乔乐就不信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