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这是真生气了。
“你也跟着他瞎闹什么?”轩辕天歌不动声色地掰开了祁渊抓着玉清子的手,“他测不出我的运数,难道就能测出你的运数?”
祁渊面无表情地看向轩辕天歌,而后慢吞吞地松开了自己的手。
玉清子一得了自由后,立刻脚底抹油地躲到了白夜和蓝淘淘的身后。
大概是见祁渊真把玉清子给吓住了,轩辕天歌在心里无奈地一叹,难得好脾气地对祁渊道:“走吧,我还得去四楼和五楼瞧瞧。”
五楼是灵武研发室,而四楼则是往生科的地盘,自然也算是祁渊的地盘了,所以祁渊一听这话立刻放弃了要收拾玉清子的想法,然后带着轩辕天歌就离开了三楼。
等到这二人一走,玉清子这才哆哆嗦嗦地从白夜和蓝淘淘的背后走了出来,一边拍着胸口大喘气一边颤巍巍地道:“我的无量天尊啊,可吓死小道了。”
“该!”白夜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痛心疾首地怼道:“你就不能管管你那爪子?那丫头你也敢伸爪去摸?你以为那丫头是外面那些什么都不知道的普通小姑娘呢?今儿就算祁渊不在这里,小六也会收拾你的。”说完后又忍不住瞪了玉清子一眼,恨铁不成钢:“你早晚有一天会死在你这个改不掉的恶习上面!”
蓝淘淘也立刻附和道:“就是!别仗着你长得脸嫩就敢随随便便去对女同志伸爪,你要不是因为长得幼齿,别人又不知道你的真实年纪,你丫早被人当成流氓扭送去派出所好几万次了,玉三儿,你可长得记性吧!”
被白夜和蓝淘淘联手教育的玉清子一脸的委屈,“那不是小道见着小六那丫头太高兴了么,所以这才一时没忍住,而且那丫头小时候我还抱过呢,凭什么就不能再让我摸摸了?我又不做别的什么,只是想给她摸摸骨而已啊。”
“凭什么?要不你去问问祁渊凭什么呗。”白夜斜睨了他一眼,哼道:“还摸骨呢,小六的骨是你能摸的?你又摸得出来什么?她们家的人,别说摸骨了,就算是推演命盘都推不出什么东西来,还是说你想将你这一副玉骨搭上去问天命?”
“算了。”玉清子立刻摇头,换上了一副端庄的模样,“我还是回去多念几遍道德经吧。”
做人得要识时务,关键时候该怂的就要怂,玉清子在人间界苟了数万年,深深的明白这一个道理。
070 你不会死的(二更)
比起二楼的热闹,和三楼的安逸,四楼真的是一个又阴森又不见光的地方。
整个四楼就两个办事大厅,左边的办事儿大厅外面立着一个引渡牌,右边的办事儿大厅外面则立了一个闲人免进牌。
立着引渡牌的大厅里外都排了几条长长的队伍,队伍里的每个人都是脚不沾地的死鬼。
祁渊带着轩辕天歌直接去了右边立着闲人免进的大厅,二人刚一进去,就瞧见满屋子里都是埋头工作的勾魂使,还有角落里正在用电热锅煮甜汤的小孟姑娘。
当瞧见祁渊和轩辕天歌二人后,勾魂使们齐刷刷地起立向二人行礼,小孟姑娘更是慌忙地挡住了那一锅正在冒热气儿的甜汤,企图能够瞒住轩辕天歌。
只不过轩辕天歌这会儿没空去管又在楼里私自开火煮甜汤的小孟姑娘了,她被祁渊一路拉着径直去了最里面的一间办公室。
然后嘭地一声关门声,办公室门挡住了外面偷偷偷窥的各种目光。
“你可真是”
轩辕天歌看了一眼身后关上的办公室门,刚开口忍不住要说他两句,结果一句话都没说完,跟前的人就忽然贴了上来,一把将她给卡在了他和门的中间。
祁渊将她抵在门上,一声不吭地就偏头堵上了轩辕天歌的嘴。
急切和粗暴的亲吻,令得轩辕天歌不自觉地皱了眉,她感觉出了祁渊即将压制不住的暴戾,和他藏在骨子里的那一股滔天的杀伐之气。
轩辕天歌闭上了眼睛,任由他继续这个看似亲吻实则却更像撕咬的吻,并抬手搂住了他,慢慢地拍着他的后背,企图安抚住即将要失控的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两个人都尝到了嘴里的血腥味儿后,祁渊才渐渐停了下来,他喘着粗气地看着一脸平静的轩辕天歌,二人几乎是鼻尖贴着鼻尖。
“为什么?”
祁渊目光深深地盯着轩辕天歌,眼神里带着一丝狂躁和不解。
“凤凰,你告诉我究竟是为什么?就算是再罪大恶极的人,在被判死刑的时候也会告诉他原因,可我呢?你连一个解释都不肯给我,你不觉得这对我来说不公平吗?”
轩辕天歌沉默了片刻,而后缓缓抬手摸向他的脸,动作轻柔,语气却不带一丝的情绪,“这个世间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公平,缘分断了它就是断了,再续前缘这种话,只有电视剧里才会出现,而现实里,破镜重圆这种事情,它是圆不了的,毕竟裂痕就在那里,它是抹不掉的,反而还时常膈应着人。”
“裂痕?”祁渊笑了,他越发贴紧她,埋头在她脖颈处落下一个接着一个的吻,“我们之间有什么裂痕?除了我没有听你的话,没有好好照顾那两只崽子,你我之间有他妈什么裂痕?!”
轩辕天歌被迫扬起了头,她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天花板,淡淡道:“迦楼罗我不担心,他生来就继承了我的光明血脉,但是摩诃只要一想到他体内的恶,我总是无法忘记他血脉里带来的恶究竟是来自于哪里。”
“祁渊”轩辕天歌闭上眼睛,遮住了眼底那一丝暗色,毫无感情地道:“纵然你我转世,可刻在我们神魂中的善与恶,却永远也抹不去的。你看,我现在是驱魔龙族的传人,可我天生自带凤凰的净化之力,而你现在身为鬼族少帝,可你体内的杀伐之气也依然还在。净化和杀伐本就不该纠缠在一起,若不是此消彼长,就会殃及下一代。我实在是没心力再去经历一次那种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血脉孩子走向灭亡的事情了。”
祁渊一时僵在原地,好半晌他才缓缓抬起头,盯着轩辕天歌冷冷一笑:“凤凰,是不是我给你的时间不够,所以你才临时编出了这么一个蹩脚的借口?你说你是为了摩诃,担心殃及下一代,你觉得这个借口它站得住脚吗?你我二人身上虽然还带着从前的东西,可是转世就是转世了,即便你的净化之力和我的杀伐之气还在,但也不比从前,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