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条件 “我想看看你的龙尾和龙角。”……(1 / 1)

被白切黑男主反向攻略了 玫川 5373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35章 条件 “我想看看你的龙尾和龙角。”……

  时至七夕, 人界致春斋为了招揽顾客,寻了整个南城最有名的戏班来表演牛郎织女的戏文,平时喧闹的大堂更加人满为患, 所有人都聚精会神听着台上咿咿呀呀的爱情诉苦。

  可就是在如此煽情的环境下,致春斋二楼包房内,路寒舟狼吞虎咽地席卷了一桌子的佳肴,与情怀二字格格不入。

  最后一口脆皮鸡下肚,碗筷往桌子上一搁, 仰头打了个饱嗝,这顿饭才算正式结束。

  等在一旁的百折表情有点一言难尽,说道:“阁主, 你慢点吃。”

  他们已从迷惘之境出来月余。

  出境一天后百折在涛花门的废墟中寻到了自家阁主。

  也不知道路寒舟受影响为何这么大,偏偏是昏迷了将近二十天才醒。

  中间还一度沉溺梦魇挣扎痛苦万分,吓得百折哭了好几次。

  路寒舟是个闲不住的主,人刚醒就接手了挽香阁的事务忙里忙外了许多天, 直到今天才有空出来散散心。

  他这次学聪明了些,迷惘之境出来后灵力也大增,用易容术遮去了自己的面容免得引起慌乱。

  摸了摸鼓起来的肚子说:“虽然辟谷了, 但这人间饭菜就是香啊, 百折你要懂, 这叫世俗的欲望。”

  唯有爱和美食不可辜负。

  在旁边抱着灵草杂食啃的猫咪大的坤兽嗷呜了几声,十分肯定路寒舟的说法。

  百折只当他们是一丘之貉没有理会。

  看到路寒舟眉头微皱, 他担心道:“头疼还是很严重吗?还是那个声音又出现了?”

  路寒舟单手揉了揉太阳穴,“嗯”了一声。

  他没有想到迷惘之境中那个耳边的声音如影随形地跟着他出来。

  昏迷的二十天里他做了不少梦,全是关于原主的,小到从儿时同师兄的玩闹与少年练剑时的开小差,大到全族葬身火海与废墟上的浴火重生。

  这一幕幕事无巨细在他脑海中闪过了无数次, 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上。

  也许是因为第一视角,他的共情感越来越强,以至于很多时候他都错以为自己就是原主。

  那个声音如心魔一般在他耳旁添油加醋,每到他情绪奔溃时就和他说:“杀了他们,让他们全部死在你的手里!”

  路寒舟觉得这个声音十分像原著中原著的设定,浑身杀意被戾气包裹。

  他不断感染着路寒舟,幸亏路寒舟还算坚定心神,总能在紧要关头清醒过来。

  当然也离不开他灵海里江宁灼那道凌冽清凉的气息,给了他不少安抚。

  想到江宁灼路寒舟不由自主咳了一声。

  看着百折担心的模样,挥了挥手说道:“小事啊!我是谁!想壮大挽香阁然后好好的活下去才是终极目标!他们这种大魔头的中二病思维根本说服不了我!我可没有那种毁灭全世界志向!”

  他可是二十一世纪根正苗红的五好青年!

  坤兽吃了个饱,跳到路寒舟怀里摊开了身子,请求摸肚皮。

  路寒舟边撸猫边问道:“不过最近安排的那几件事办好了没有?”

  挽香阁在他的经营安排下有了起色,名声也渐渐好起来。许多收费业务也办的如火如荼,路寒舟抓紧机遇打算开办个灵咒教学班,准备教周围的凡人一些简单的咒法,用来防身,也算是牟利。

  百折见过路寒舟被心魔啃噬的模样,他觉得阁主又在编鬼话哄他。

  但没有任何办法,只好乖乖回话道:“我按阁主说得叫他们去街上派发招单了,最近南城里咱们名声还不错,应该会有不少人参加。”

  还算聪明的元顾出境后就到了封宗参加外门统检,所以这些事都由百折亲自去办了。

  路寒舟不信:“真的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百折肯定道。

  面对质疑他底气十足。

  正当路寒舟打算再调侃几句时,外面传来了一阵人群的哄闹声。

  他们吃饭的位置靠窗,探头正好可以看到楼下发生了什么。

  只见戏班子已经从台上撤下,之前那个说书人又坐到了明堂正中央,惊堂木一拍,半白的胡子一捋,掷地有声说道:“今天,我们就来继续讲那挽香阁阁主与封宗宗主在迷惘之境的爱恨情仇。”

  人群传来一阵喝彩,显然早已迫不及待。

  探着头偷听的路寒舟听到“爱恨情仇”四个字,翻了个白眼,同百折吐槽道:“你说这说书的是不是不长记性,他是不是觉得我很好惹?”

  有了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

  百折站到了窗前,同样很疑惑:“阁主,也不知道是谁透露的,不过最近好像确实有很多您和江宗主的传言……”

  路寒舟:“……?”

  那说书人抑扬顿挫道:“上一回我们说道啊,他们二人被困一种由可移动树木形成的巨大迷宫之中,风雪交加,没有出路,二人双双受伤,逃命到门前却没有钥匙,危难之下,封宗宗主突然剑指挽香阁阁主!挽香阁阁主一个转身大惊,眼神在剑和对面的人脸上反复游走,含情脉脉问道:\'你舍得杀我吗?\',可下一刻,那剑柄就……”

  嘴里刚蓄满一口水的路寒舟听到这里一下子喷了满窗,喊道:“他怎么知道这些事的!什么含情脉脉!谁快死的时候会含情脉脉!”

  本来是想听听他们又想编排他什么,没想到竟然如此离谱!

  百折和坤兽憋着笑,没敢说话继续听下去。

  说书人继续道:“没想到封宗宗主好了后挽香阁阁主却情花毒毒发,拼命缠上了封宗宗主的身子,美人在怀谁又能忍,封宗宗主当即就咬上了对方的嘴唇,二人情愫渐生……”

  他这说书内容一半真一半假,但听的群众确是连连叫好,都讲了小半刻了还没结束。

  “咦~”

  “美人”路寒舟不方便出面,绝望地躺在了椅子上,说道:“这致春斋不能要了。”

  他们好歹也是两大宗门的领导者,就这么堂而皇之被当众编排,还是这么艳.俗的内容!

  百折一边聚精会神地听着,一边问道:“那阁主,咱们要将它拆了吗?”

  “你是土匪吗?”路寒舟无语。

  不过说书人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他想起了一些事情。

  他记得迷惘之境开境时,他身为怨凝根基不稳被大阵压制得十分严重,恍恍惚惚中江宁灼好像冲过来抱住了他,力道大的惊人,似乎很着急地说了什么。

  但他当时耳鸣了一句都听不见,身体也无法支撑,只能感受到脸上的湿意。

  眼前一白晕过去后再醒来就在挽香阁的大床上了。

  为了确定当时事情的真假他还特意去问了百折。

  可百折说发现他时身旁并没有其他人,面具也完好无损,封宗的人根本都没有踏足过那片区域。

  所以那些都是他产生的幻觉吗?

  可也未免太真实了……

  提起江宁灼,百折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一拍脑门道:“阁主!你在迷惘之境得到的书还在他那里!”

  怪不得他最近总感觉忘了很重要的事想不起来。

  他这么一说路寒舟“噌”地从椅子上窜起来:“对嗷!”

  进迷惘之境不就是为了拿到那个机缘之物然后找到活命的办法吗,怎么隔了还不到一个月就忘了。

  百折操心阁主安危,立马把他往起拽,“走啊我们现在就去要,当时说了两天的,这都多少天了!”

  路寒舟顺势而起,“你说得对,那笔灵石的账是必须勾了。”

  他怎么可能让别人贪他这么大一个便宜。

  可说归说,整个人还是钉在原地一动未动。

  百折见拽不动,问道:“怎么了?”

  “没事,走吧。”

  路寒舟愣在原地缓了一下,这么一算他好像有段日子没有见江宁灼了,不知为何还有点紧张。

  两人一虎下楼后见那说书人还在说,路寒舟实在忍无可忍,施了个三个时辰的禁言咒白眼都快翻出残影了才踏出了致春斋大门。

  ……

  夕阳的余晖即将消失,邱山脚下封宗护门结界外,出现了二人一虎。

  要说这封宗真的是够远,跨过无名河还要走上好一段路程。

  百折扶着腰看着眼前的台阶问道:“阁主,天黑了,咱们现在上去合适吗?”

  “合适,有什么不合适的。”路寒舟理抬头望向整片邱山,经过他的经验总结,夜晚的江宁灼更好说话。

  寻常的小门派都是三五扎堆一个山头,但邱山却一整座山都是封宗的,山脚下是外门,山顶上是内门,这几座山脉连绵起来常年积雪,即便是三伏天也不会觉得热。

  占山百余里,万顷松柏林立环抱,居于四脉中央取鹤立鸡群之意,就是原著对封宗的描写。

  任谁看这风景都难得感叹一句妙哉。

  千级台阶不能使用灵力,只能靠人徒步,这是独属于封宗的门面。而那蜿蜒而上的山顶端也不是什么世外桃源,而是修真界铜墙铁壁的紫禁城。

  他们提步而上,看到了这台阶上的凝霜。

  路寒舟打了个寒颤,虽说这地方美归美,可是没什么温度。怕不是所有能体现季节更替的全都拘在了五坛花院那么片大点地方。

  没想到封宗最有“凡气”的地方,竟是江宁灼的居所。

  他第一次光明正大走上封宗,难免觉得新鲜,步伐就慢了些。等到了封宗大门,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镇派灵狮看到坤兽后,冒着蓝焰的尾巴狠狠在地上一甩,发出了一声巨响。

  坤兽也不甘示弱,原地变回了原身大小冲着两头灵狮就是一声窜天的虎啸。

  百折整个人挂在它的虎脖子上,看着互相吼叫就是不敢上前的双方,安慰道:“冷静,冷静,它们不是在挑衅你,不要冲动!”

  守在封宗门口的几个修士防备心渐起,正准备攻击却看到了路寒舟的一袭红衣,拔出的剑又收了回去。

  他们是迷惘之境中试炼过的小辈,对路寒舟印象还算不错。

  保持距离道:“挽香阁阁主来此有何贵干?”

  “我找江宁灼,江茂晋呢,快叫他带我去。”路寒舟对他们也有印象,笑着打商量道。

  “茂晋师叔在迷惘之境受伤了,最近在疗伤,所有一些琐事就由我们来管了。”一个小修士唯唯诺诺道:“至于宗主……他……他不在。”

  说完,他还朝门内看了一眼,似乎在确定什么。

  “不在?”路寒舟拔高声调。

  怎么可能不在,他明明感受到了灵海中江宁灼的那缕气息十分活跃,他一定就在附近。

  这小修士撒谎也不找个好理由。

  “不在,阁主有事还是请下次再来吧。”那个修士拱拱手礼貌道。

  “奥,原来如此。”

  路寒舟佯装扭头,和坤兽和百折不知道在密谋什么。

  两个小修士见他还不走,正打算再开口时,只见眼前一条黑色雾龙腾空而起,直冲封宗面门而来!

  他两对着突发情况招架不住,能力又远在路寒舟之下,一下就被掀倒在地,大喊道:“不能进去!”

  谁又能拦得住路寒舟呢。

  他可不想白跑一趟,有了之前的经验,这次轻车熟路就朝五坛花院飞去。

  刚一靠近,就看到了院中的江宁灼被两股灵力狠狠撕拉着!

  他抬头看到了空中的路寒舟,赶忙收了脸上痛苦的表情,抬手示意身边的两个人把灵力收回去。

  缠绕他的灵力缓缓褪去,院中的威压感瞬间降低下来。

  守门的一个小修士跌跌撞撞跑进了五坛花院,不敢直视江宁灼道:“宗主!他硬闯进来的,我们拦不住……”

  “好了,下去吧。”江宁灼气息有些虚弱。

  路寒舟化为人形落地,看着那两个人眼中的敌意,口中那句“你要死了吗”的调侃硬是咽了回去。

  江宁灼顺着他疑惑的眼神解释道:“这是我父母,在帮我护法。”

  他自从迷惘之境回来后就开始着手压制自己体内的暴躁气息,寻到了合适的方法固然有用,可还是容易走火入魔,所以每次进行时,都要父母在旁边帮衬一下。

  这次竟然没有晕倒,可见那本书上的方法鲜有成效。

  一听是父母,路寒舟浑身的气焰便消了不少,一种见家长的莫名感在心中油然而生,结结巴巴说道:“我……我找你有事。”

  江宁灼的母亲是宗盈月,与宗祁月是同门师妹闺中密友,但性格确大相径庭,十分温柔和善。她一袭白衣,平时深居简出惯了,看到这扎眼的红色,难免多看了几眼。

  可盯着路寒舟打量了一会儿,惊讶道:“这不是……”

  “母亲,你们可以回去了,我和他有话要说。”江宁灼打断了他的话。

  “这不是什么?”路寒舟有点好奇。

  江宁灼的父母似乎不愿多言,冲他莞尔一笑就离开了。

  在他们踏出五坛花院的第一刻,路寒舟就感觉自己手腕上被股狠狠的力道一拽,随后天旋地转就是“啪”的一声摔门声。

  他睁开自己眯着的眼时,看到了房间内熟悉的布置。

  这是不知道第几次被关进他的房间了……

  江宁灼没放开他的手,就着这个姿势架过了路寒舟的头顶摁在门框上,眼中的红血丝还没完全褪去,就这么静悄悄地盯着路寒舟。

  像是打量又像是寸寸描摹他的面容,总之有些迫不及待。

  天色太暗了,一点点星星亮亮都能成为视线的聚焦点,比如江宁灼的眼眸。

  这眼神太过炙热,幸亏路寒舟戴着面具有恃无恐。

  他知道现在的姿势有点糟糕,可如果自己挣脱开指不定会发生什么,干脆就偏了偏头,小声道:“我刚才不是故意打扰你的啊,我是来找我的书,借给你好些日子了。”

  早知道他就把坤兽和百折带进来了。

  江宁灼另一只手撑在门上,捏着他手腕的手用了些力气,声音有点哑:“我还以为你不要了呢。”

  他最近也有研究关于怨凝脉搏的事,刚探上路寒舟的手腕就觉得他脉搏比以前更乱了。

  “我为什么不要!”路寒舟不知道江宁灼为什么要皱眉,“我就是昏迷二十多天刚醒而已,不然能让你占便宜?”

  “占便宜”三个字让江宁灼没忍住一笑,问道:“所以你刚醒了就来找我了?”

  他的表情不像之前夜晚的过度狂躁和白日的过度冷漠,路寒舟觉得他应该是在书中找到了解决的法子。

  但好像在这之外还有哪里也不一样了,他暂时找不出。

  只好回答道:“嗯,可不得来找你吗?”

  毕竟一点便宜也不想让你占。

  江宁灼心情大好,放开了他的手,松开之前还轻轻揉了一下,惹得路寒舟一身鸡皮疙瘩。

  他往后退了一步,问道:“饿了吗,有没有想吃的,或者想去哪里看看,我带你去。封宗有点冷,你要不要再披一件?”

  以前总有一个人闹着让他带着去玩。

  路寒舟对江宁灼突如其来的关心有点不适应。与其说是关心,他倒觉得更像是无事献殷勤。

  他有一种入了笑面虎的窝的感觉,假笑了一下,说道:“不用不用,不用招待了,我就取个书而已,拿了就走了。”

  谁知道他有什么图谋。

  眼看路寒舟的手要开门,江宁灼温柔的面容瞬间又冷了下来,“你去哪?”

  他确实这段日子经过调息可以把情绪控制的不错,但毕竟是初期,总有例外的时候,比如现在眼前这个人准备开门的行为。

  很让他恼怒。

  路寒舟感受到了身后的低气压,伸出去的手又怂得放了回来。他突然想起在迷惘之境时,开境神尊说过,江宁灼是有病。

  他给自己做了一个心理建设:谁会和一个病人计较呢。

  他扭头解释道:“哎你知道的,最近外面咱俩传闻传的厉害,我上封宗也是大摇大摆上来的,让这些不实的消息毁了你的名声也不太好你说是不是,毕竟咱俩也不太熟。而且我挽香阁那边事情也挺多的,我不处理就得一直堆着了……”

  说来说去就是怕呆久了引得别人更多猜测的意思。

  他本以为这个理由足够充分,可却偷鸡不成蚀把米,江宁灼更生气了:“咱两不太熟?”

  下一秒,路寒舟的腰上就缠上了一只手臂,把他往起一捞,轻轻地摔在了床上。

  陷入一片柔软的路寒舟有点懵。

  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江宁灼伸手祭出了想知道什么知道什么书,然后塞进了路寒舟的手里,便靠着床沿坐的远远的再也没有说话。

  路寒舟在他床上坐立难安,手放在书上捏了又捏,不知道自己是哪句实话惹到了他。

  看着一旁生闷气的江宁灼,他为了能安全出了封宗,思来想去尝试妥协道:“我是说别人以为咱们不熟嘛。”

  “管他们怎么说。”江宁灼终于舍得说话。

  见有了突破口,路寒舟想起了一件更重要的事,“对了,这书借了你一个多月了,能不能……”

  江宁灼扭头看他。

  “能不能把账勾了。”路寒舟被他的眼神阻止了一瞬,但还是说出了口。

  这件事于他而言真的是如鲠在喉!

  “不要。”江宁灼整理了一下衣袍,完全是不想商量的态度。

  “哎你怎么这么不讲理!”一见事情没谈成路寒舟就有点急,往过挪了挪手指都要戳到了江宁灼的鼻尖。

  江宁灼一脸正经肯定道:“就是不讲理。”

  “哎!不带你这样的啊!”路寒舟着急之下,狠狠捶了一下对方的肩膀。

  可下一秒,那只龙爪就重新落在了江宁灼手里。

  江宁灼说道:“那这样,我也同你说个条件,你答应了,那我也就答应。”

  路寒舟此时才感觉到了江宁灼视线的危险,结结巴巴道:“什么……条件?”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江宁灼的耳垂不由自主在黑夜里泛上一丝红,他稍微靠近了些路寒舟的耳朵,沉默半晌后用只能对方听得到的声音说:“我想看看你的龙尾和龙角。”

  话语间字节的音调越来越轻。

  这话酥酥麻麻说出来让路寒舟整个脊椎都泛起了一股战栗,然后等路寒舟反应过来,就转变成了气急败坏。

  他骤然起身,恼羞成怒骂道:“江宁灼!你以为你是谁!又以为我是什么人!我卖艺不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