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载人,星落上来后,也不见外,扯住了陛下腰间的衣裳,在后头喊,“师尊您骑慢点儿,徒儿怕跌下去。”(1 / 1)

小皇后娇纵起来真要命 一只甜筒 2274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一回 载人,星落上来后,也不见外,扯住了陛下腰间的衣裳,在后头喊,“师尊您骑慢点儿,徒儿怕跌下去。”

  身后拽着他衣衫的那只小手份量轻轻,皇帝感受着这一份云般的轻柔,有些没来由的紧张,轻舒了一口气之后,策马疾驰,往山下而去。

  此时正是午时,日光晒得头皮快要升腾出火焰,星落一手抬起挡着头顶,一手拽着师尊的衣衫,只是下山时山路陡峭下沉,身子便不由自主地前倾,星落生怕自己个儿掉下去,只得放下遮阳的手,一把搂住了陛下的腰,把脸使劲儿地埋在了陛下的肩背上。

  皇帝被这突如其来的贴贴霎到了,险些没连人带马的摔下山崖去。

  “黎太甜,你在做什么?”他的声音被过耳的风吹的晃动,身后的小徒弟却埋在他的背上不动弹:“师尊,徒儿怕晒又怕跌,只能这样的姿势啦!”

  夏日衣衫薄,她贴在他背上的面庞绵软温热,鼻息也咻咻,像是小猫儿缩成一团儿。

  皇帝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问过去,“晒么?”

  背上的那颗脑袋使劲儿地点了点,随后又传出来小徒弟郁闷的声音,“师尊,这么晒的天,大狗都会让小狗在它的肚皮下面躲日头,再瞧瞧您——拿徒儿当遮阳帽,您的良心一定不会痛。”

  皇帝自觉理亏,方才他原打算着将小徒弟抱上马,接着自己再上来,将她环在身前,既安全又不怕晒,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自己见了马儿,自动就上去了,这也就罢了,偏偏还说了句为朕挡晒的蠢话。

  他嗯了一声,在一瞬之间勒住了马,这便下去,将她挪腾在前面,自己才翻身上去了,双手一拿缰绳,就将她环在了身前。

  星落坐在陛下的身前更郁闷了,坐后面孬好还有陛下精壮的腰可以环,可坐前面自己只能抓着马鞍头,眼睛望着一路向下的山路,头也晕了眼睛也花了,实在是有点儿害怕。

  好在她适应的快,过了一时便快活起来,认认真真地看起前路来。

  怀里的小徒弟不动弹了,头上的两只团子时不时地晃动一下,倒也不挡视线,皇帝静下心来,拿下巴在她的头上点了一点。

  星落不敢轻易动弹,也拿脑袋往上顶了一顶,陛下的下巴又来点了一下,这回星落要反抗了,只是还没来得及抗议,便听头顶传来轻轻一声。

  “对不住。”

  嗯?好端端地,陛下跟谁说对不住?

  星落歪着脑袋想要转过去瞧他,可陛下却把下巴搁在了她的脑袋上,叫她别动,“朕从前指摘你娇纵,是朕的不是。”

  星落一怔。

  陛下的声音轻轻,在她的耳边回旋。

  她不知道为何陛下会冷不丁地向她道歉,一时有些讷言,不知该说什么的好。

  陛下的声音却又响起来,轻轻缓缓送入她的耳朵。

  “你救助可怜穷苦,心系黎民百姓,朕心甚慰。”

  星落不知陛下何意,想了想道:“师尊,您说错了,我也是黎民百姓呀。百姓心疼百姓,再合适不过了。”

  皇帝并不再出声,星落却有感而发,轻声反思着自己,“小时候是娇纵的。良美记的点心我爱吃,就让刑铨一大早去当恶霸,一股脑把我爱吃的全买光,害得别的人家没点心吃;大相国寺门前卖小兔子的,我不想让旁的小姑娘和我一样养兔子,就霸占着,六只全买了,还有那一回上战场送信……”

  说到这儿,她的声音就低了下来,有些伤心的意味儿。

  “不管怎么说,辜家哥哥就是因了我的缘故才受伤的,所以金顶崖我一定要上,誓要把那朵还阳草给摘回来!”

  她握起了拳头,很有决心的样子,皇帝却深深地舒了一口气。

  “是朕发配你来了老君山,才有疆场送信一事。这个锅该朕来背。”

  星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是呀,您终于承认了。徒儿老早就想同您理一理这件事,可我不敢呀。”

  她拿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陛下的下巴,“责任三七分,徒儿七您三,这口锅我背大头。”

  皇帝嗯了一声,暗忖她方才说的不敢一词,觉得有点儿不相信:这世上还有她不敢的事?

  说着话儿,山便下了一半儿,快到山脚了,星落缩在陛下的怀里,一路打马去了集市。

  割肉买菜的一般都是早市,午后人倒也不多,只是人人见着了马上二人的风姿,都不由地心生震撼——这一定是从老君山上下来的谪仙,令人不敢靠近。

  因围着的人群太多,星落也觉出几分羞赧来,只拉着自家师尊去买了一头猪,又在外头坐着,等那屠户在院中收拾。

  这一等就是一个多时辰,皇帝因不便露面,常玉山便去雇了一辆马车,送陛下在马车中歇息。

  星落坐在门前的长条凳上等,眼见着几个腰中带了青色匕首之人来来回回好几趟,不由地心生疑虑。

  中原昼短,下山本就用了一个多时辰,这又等了小两个时辰,再去左近买了米面粮油,天色便黑了下来。

  因着天黑,皇帝便同星落上了马车,民间所雇车马虽简陋,遮风挡雨不成问题,就是陈设约等于无。

  四下里有无数暗卫相护,又因师尊在身旁,星落便松懈下来,靠在了陛下的肩头,便打起了小瞌睡。

  马车里只挂了一盏气死风,灯色溶溶,照下了皇帝肩头的小姑娘,睫毛卷翘,鼻梁秀挺,一团孩子气,可爱至极。

  皇帝心念微动,轻轻抬手,触了一下她的眼睫,却又迅疾的收了回来。

  山路崎岖陡峭,马车不合时宜地颠当起来,肩头的小姑娘头似乎被硌痛了,睡梦里也骂骂咧咧的。

  皇帝扶着她的脑袋放在了座椅上,旋即脱下外衫,仔仔细细地叠好,再去扶起她的头,想将叠好的衣衫垫在她的脑袋下。

  可是,相像很美,现实却很颠簸,衣衫将将放进去,马车许是经过了极陡的一段,忽的勒马,皇帝这便一头栽了下去,眼看着就要砸到谁能正酣的小徒弟,皇帝硬生生地拿手在地上撑住,手腕立时剧痛起来,而他的唇便从她的脸颊擦过,那软弹的质感令皇帝一霎心跳停拍,好一会儿才缓过心神来。

  他惊魂未定的坐起身,再向她看去,只见小徒弟睡的依旧很香,只是脑袋上的两只团子,只剩了一只,另一只鬏鬏全散开了,显得她的头很奇怪。

  皇帝面上星云不动的,内心却已然慌了。

  目下应当怎么是好?能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为她重新绑好?

  皇帝觉得自己做不到。

  他有些心虚,再不敢在车中安坐,掀了帐帘,同赶车的常玉山坐在了一起。

  山路静悄悄的,一路疾驰着上了千丈崖,静真小尼师果不其然地又在门前等,皇帝心念微动,命常玉山将购买的粮油大荤悄悄地由后门送进去。

  越颠簸睡的越香,星落美美的睡了一觉,从马车里钻出了脑袋,睡眼惺忪地伸了个懒腰,见师尊在车前坐着,这便笑眼弯了一弯,唤了一声师尊。

  皇帝看着她缺了半边的脑袋,不自然地清咳了一声。

  星落不以为意,揉了揉眼睛,又拿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突然觉得很奇怪,她的毛鬏鬏呢?如何只剩下了一只?

  她大惊失色,看向了陛下。

  “师尊!有人趁我睡觉来吃了我一口!”她捂着脑袋,眼神警惕,“是不是您干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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