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儿这么正经八百的跟人道歉,为什么书呆子回答得这么随意。(1 / 1)

秀才遇到兵娘子说不清 凉歌 2048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一回 儿这么正经八百的跟人道歉,为什么书呆子回答得这么随意。

  这么不要脸。

  啊不对,他本来就不要脸!

  身为读书人他居然还花钱买媳妇,斯文败类,有辱斯文!

  钱宝儿捏着小拳头,信誓旦旦:“宋景桓,你有病!”

  “嗯,我有病。”

  钱宝儿一时语塞:“……”

  这人是真的有病。

  下一刻,某书呆子又跳脱地跳回了原来了话题,“娘子你不是道歉么?假如你帮我一个忙,我就接受你的道歉。”

  “干嘛?”第一次正经八百跟人道歉被人无视这种感觉好不爽,钱大小姐斜眼睨他,表示了极大的不满。

  宋景桓从身上摸出一个类似于胭脂盒的东西,笑眯眯地塞进她手中,“娘子帮为夫上药吧,脸很痛。”

  钱宝儿:一个大男人不要用这种撒娇的语气说话啊!

  要脸!

  “娘子总不会想让孩子待会儿来上课的时候,就看他们的先生顶着这么一个巴掌印吧。”

  钱宝儿怂。

  老实认命地打开那个胭脂盒一样的东西,一股淡淡的香气飘了出来。

  某汉子极其不要脸地把脸凑到她跟前,“娘子,要轻点抹。疼。”

  钱宝儿遍体生寒,鸡皮疙瘩顿时掉了一地。

  这个书呆子不但有病,还病得很轻。

  她只想速战速决离这个人远点。

  当钱宝儿专注于替宋景桓抹药时,一道人影从她身后快速闪出了门口。

  那是韩恕。

  ……

  私塾后墙外的大树下。

  韩恕恭恭敬敬地单膝跪地冲朱裙少女行了个礼,才站起身道,“凝月郡主,我家主子有吩咐,请您即刻离开此处。”

  “哦,为什么?”少女一脸的高傲和冷漠,高高在上,目中无人。

  那个白衣少年已经拔出了短刃,面无表情地站在她身边。

  韩恕面无表情,但手上“唰”地一下便抽出了佩剑,复又单膝跪地说道,“凝月郡主最好不要触及我家主子的底线,否则会有什么后果,郡主应该比属下更清楚。”

  “哦,后果?”少女负着手,冷冷笑道,“韩恕,你知不知道你是在跟谁说话?”

  “韩恕自然是清楚的。”韩恕答着话,话里倒是恭敬,却已然徐徐站起身,不疾不徐地对上少女的视线。

  “但郡主更应该了解我家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才是。”

  韩恕面无表情,掷地有声,“郡主若是不肯走,主子会有一百个办法送您回去,不信的话您大可试试看。”

  少女闻言怒眼瞪他,一巴掌甩了过来。

  “啪!”的一声清脆得很。

  少女冷着脸骂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对本郡主说话!”

  她的巴掌韩恕不闪不避,生生接了下来,面上却没有一丁点表情,“凝月郡主,您不请自来已触怒了我家主上,要不要回去您请自便。不过,主上若是动怒会有什么后果,您应该知道。放眼天下除了那位,至今还没谁敢惹我家主上的,这一点相信您心里比谁都明白。”

  少女脸上的咄咄逼人生生顿住。

  韩恕却在话音落之时迅速上前一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剑削下了白衣少年手中的短刃。

  “铛”的一声,短刃半截没入了土里,白衣少年虎口都在发麻,一脸诧异地瞪着他。

  “主上说,他不想再看见这个东西。”

  韩恕面无表情收剑入鞘,说完转身便走。

  朱裙少女凝月在他身后跺脚,“你算是个什么东西竟敢这么跟我说话!我不走又如何?”

  韩恕的脚步一顿,回头看了她一眼:“让您出现在夫人身边已是属下失职,您若是再不走的话,韩恕唯有以死向主上谢罪。”

  “郡主,请好自为之吧。”

  “混账!我偏不!”

  韩恕的脚步越发的快。

  ……

  一刻钟之后。

  钱宝儿趴在桌上,生无可恋地接受孩子们异样的眼光。

  她怎么会以为少了药之后马上就会消肿呢。

  呵!

  钱宝儿,你还是太天真了。

  一早上来就问她什么时候生弟弟的那个小女娃一屁股坐在她身边,抱着她的手臂悄悄地问:“师娘娘,你是不是和先生吵架了?”

  钱宝儿干笑了声,继续装死。

  才不是吵架,是动手。

  但这话显然不适合告诉孩子们,免得带歪了这些纯洁干净的祖国花朵,

  然而,某个脸上还顶着巴掌印的先生,却笑得像捡了钱似的。

  这有什么可乐的?瞧把他高兴的,他咋不上天?

  “师娘娘,我娘亲说,打是亲骂是爱,你和先生一定很恩爱。”小姑娘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

  “呃——”

  钱宝儿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个结结实实,趴在桌上咳得死去活来,脸都涨红了。

  这年头的孩子胆子都这么大么?!

  偏偏,头顶上某个人还不死不休地补了一刀:“真聪明,小彩。”

  那个叫小彩的小女娃骄傲地扬起下巴说道,“我娘亲说了,打是亲骂是爱,亲热起来加脚踹。所以我爹爹经常被我娘亲踹。”

  话音一落,大家哄堂大笑。

  钱宝儿简直无地自容。

  此时她深深体会到一个词的真谛:误人子弟!

  宋景桓这个书呆子一定是为了教坏孩子而来的。

  她气呼呼地耸了起来,一溜跑出了课室,身后孩子们的笑声比读书声还要明朗。

  “师娘害羞了。”

  害羞个球球啊!

  钱宝儿本来是想走的,怒得一跺脚,扭头就往茅房去了。

  绝对不能被人说她是落荒而逃。

  她尿了个尿的功夫,课堂里的读书声已经整整齐齐,郎朗如唱诵。

  孩子们的声音很好听。

  很舒服。

  钱宝儿鬼鬼祟祟地又溜回来,准备坐在窗子底下再睡一觉。

  谁曾想,她刚猫着腰到窗子底下,便瞧见私塾门口被清一色十五六岁满脸怀春的少女们堵得严严实实。

  钱宝儿的嘴角不禁抽了抽。

  瞧她们盯着课堂上的某人,眼神就跟狼见了肉一样的,用脚趾头想也明白她们才不可能是因为爱学习想求知才来私塾的呢。

  书呆子在这个破山村还真是出奇的受欢迎。

  爱慕者遍地都是。

  他私底下一定没少与姑娘深入交流探讨奇怪的问题。

  她盘着腿坐下,冲着堵在门口那些小姑娘挥了挥手,小姑娘们一个个都像被戳破了心事一般,纷纷跑开了,钱宝儿叹口气,这下睡一觉的心思都没有了。

  猫着腰就出了门口。

  这个山村是真的不大。

  出了私塾,前面就是一片稻田,正是插秧的时节,农忙时节,家家户户都在稻田里忙活着。

  钱宝儿往田埂上一坐,权当自己是个看客了。

  不知道坐了多久,反正大家手里头的秧苗都用完了,各自都散去了。

  课堂里的读书声也停歇了,太阳到了头顶,明晃晃的。

  钱宝儿扯着袖子遮了遮,心想书呆子那边应该完事了,手脚并用地站起来,却听见身后“嘭”地一声巨响。

  她惊得险些踉跄了一步,险些跌进水渠里去。

  定神回身一看,身后的黄泥路上,一个男子浑身是血的直挺挺地躺在那儿,触目惊心。

  “啊!!!!”

  “书呆子死人了!出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