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1 / 1)

失踪的上清寺 罗渝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7天前

如果再也没有危险,你愿不愿意一起找下去?毕竟这些东西是你爷爷留下来的,我们只是帮忙的外人。”

小敏沉吟了一下,看看旁边眼巴巴看着他的潘天棒,下了决心:“好吧,我们接着找,但有一个条件:只要有危险,我们就马上停下来。”

潘天棒一下就眉花眼笑起来。

老曾一拍手说:“好,就按你的意思办。”饭也不吃,他马上冲进房间,拿出小敏给他的那个纸卷,“这几天陪着这个宝贝睡觉,拚了老命不去打开,害我失眠了好几天。小姑娘,你差点把我把个老骨头整疯老。”

大家都笑起来。

无需吩咐,我去老曾的厨房里找来醋,老曾则仔细地展开皱得不成形的纸卷。

纸卷里有两张纸,逐一抹上醋后,遗憾的事情发生了:两张纸显出的字迹都乱成了一团。

“唉,估计是因为折皱太多了,加上曾经放在小敏的身上,被汗水浸过,所以字已经模糊不清。”老曾说。

大家都大失所望,我后悔道:“都怪我当时叫小敏把纸卷放在身上。”

摆在桌上的两张纸,一张排列象一封信,但只能识别几个字,猜不出整体意思来;另一张纸上,看排列象是一首诗,勉强可以识别出最后几个字,“白在人間”。

老曾点上烟,思索了一会,突然讲:“不要担心,第一张纸,应该是交待藏宝的来历和去向,其实关系不大;第二张纸,估计是打开5号图的办法,我们只要多想想有哪些办法可以让纸显影,就能对上号!”

才说到这里,小敏插上话来:“我知道了,是石灰水哩!”

我们都奇怪地看着小敏,小敏说到:“小时候,我父亲最喜欢背的一首诗叫石灰吟,最后四个字就是这个!”

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

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小敏轻轻地念起这首诗来,仿佛回忆起他父亲。

明朝著名的忠臣于谦写这首诗的目的,是表明自己洁身自好的追求。小敏的父亲常背这首诗,一定不是偶然的,而小敏爷爷经历国民党最腐败的时期,解放后来参加建设工作,后来却又被打成右派,对此诗应该更有感触。

如果小敏爷爷写这首诗,一点也不意外。

老曾也同意小敏的判断:“对对,极有可能是石灰水,石灰水是碱,有些东西遇碱变色的!”

不等吩咐,潘天棒马上主动请缨下楼,十分钟后,他就搞来了石灰。

由于石灰腐蚀性非常大,老曾很慎重,把浓度调得非常低,才敢开始使用到图纸上。

随着老曾轻轻地涂抹,第5号图纸上的一角果然显出字来:江山煙雨霧茫茫當年鴻儒留茶香八一英魂安息處猶聽思鄉訴衷腸

看到这首诗,我和老曾都陷入了思考,前面用过的解密方法,一招也用不上,看来只能从诗意着手。

但诗里每一句话,都缺乏清晰的指向,莫说小敏对重庆不熟悉,无从猜测,我和老曾也是茫茫然没有方向。

草草吃完饭,潘天棒和小敏负责收拾,我到书房上网查询,老曾则抱了一堆书在沙发上翻检。

过了十多分钟,潘天棒突然从厨房冲到书房来:“上网查一下,在八一路那里,有没有一个殡仪馆或者纪念碑?”

失踪的上清寺(四十五)

我还没有来得及答腔,潘天棒已经反应过来,一搔脑袋,不好意思地笑了:“哦,不对头,八一路好吃街我去过几百遍,啥子都没得嘛。”

我也笑了,解释说:“八一路是解放后的名称,这首诗应该是解放前所写,当然不是八一路。这里的八一,可能指的是一个日期,或者是一个数量。”

小敏也进书房来,问道:“罗哥,我父亲会拉小提琴,他拉得最多的曲子之一就是思乡曲,你看看这个线索有用没有?”

我马上在网上搜索,查到《思乡曲》的作者马思聪,曾经于1940年到重庆成立了中国第一个交响乐团,叫“中华交响乐团。”这个乐园成立的第一场演出,是在重庆中山公园,《思乡曲》是这场音乐会上的重点演奏曲目。

诗中“犹听思乡诉衷肠”,是否指的是在中山公园那场音乐会的余音绕梁呢?

“中山公园在哪里?”我问潘天棒。

“嘿嘿,我家就住那一带,现在叫人民公园。”潘天棒拉着小敏,坐到电脑边的床上,一起看我的电脑屏幕。

老曾也进书房来,补充道:“中山公园就是现在的人民公园。是1926年,潘文华当市长时修的,最早叫中央公园。抗战时修了孙中山的像,就改名为重庆中山公园。解放后又改成了人民公园。”

“如果这首诗指的是人民公园,那其他几句的意思是指什么?”我问。

老曾嘿嘿地笑起来,端起茶杯饮了一口:“一提人民公园,全部都对上号了!人民公园里面,有一个长亭茶园,这个长亭最早的名字就叫‘江山烟雨阁’,第一句肯定就是指那里;”

潘天棒说:“啊,好吃皮的名字啊,有点金庸、古龙的味道。”

小敏小声地问:“吃皮是什么意思?”

“就是很拽的意思。其实还有更吃皮的,在陪都时期,江山烟雨阁是中国名流聚集的地方哦。茅盾、张恨水、曹禺这些文化名人,没得事的时候,都要来喝杯茶,研究研究小说和剧本。那时候名人太多,在茶馆里喝茶,一不小心,杯中的茶水就会溅到一个名人的长衫上。‘当年鸿儒留茶香’,指的就是这么回事。”

“嘿嘿,要是当年我在的话,我天天带旅游团去喝茶,顺便签个名!”

“那第三句呢?”我问道,这一句我冥思苦想,不得其解。

老曾挤开潘天棒,在床上坐下,书房的床是钢丝床,三人坐下,床嘎嘎着响。

拿着杯盖抹了抹茶水表面的浮渣,老曾开始考我们:“在人民公园里面,有一个特殊的纪念碑,在全国别无仅有。天棒住在那里,知道不知道?”

“辛亥革命烈士纪念碑?”潘天棒问。

“不对,答错了。是有一个纪念辛亥革命烈士的,不过那叫‘四川革命先烈纪念碑’,这个碑不算最特殊。”

我已经打开了有关人民公园的网页,帮了潘天棒一把:“应该是纪念消防人员那个。”

“是的,解放前为消防人员立的碑,就重庆有,全世界也没有几个。这个碑的名字叫‘重庆市消防人员殉职纪念碑’!”

“啊,我晓得了,是为‘九二火灾’立的!”

“导游又犯错误了,”我已经查到碑的情况:“那个碑是1947年修的,九二火灾是1949年,怎么会是纪念九二火灾呢?。是纪念重庆陪都那五年时间,日本人对重庆进行大轰炸,引起了大量火灾,很多消防人员为了救人殉职了。”

“那和‘八一’两个字又有撒子关系?”潘天棒问。

老曾说:“老罗你已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