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拖开!”
我照办。
地下堆的软垫和其他杂物被我移开来,现出地上嵌着的“正”字铁板。我脑袋“嗡”地一声,明白过来:原来“上”字指的是这里啊!
那老头占着这个房子不知道多久了,他一定研究过这地上有些奇怪的铁板。
“把正字上的一横和左侧的一竖去掉!”第二道命令来了。
我抹掉地上的灰,吃力地用指头撬起这两块锈铁,地上的铁板形成了一个“上字”。
老头嘿嘿地笑起来,得意地摸出身上的打火机,那只小敏爷爷留下的打火机。他向我晃了一晃,然后插到他身边墙上的一个孔里。
屋里轰隆隆地响了起来,地面中央铁板上的灰尘都跳跃起来,地面开始了震动。
我吃惊地后退了一步,看着嵌着铁板这块地面向下沉去!
失踪的上清寺(104)
看到地面下沉的那一瞬间,我的心情很复杂。
终于找到了最终的藏宝点,却不是和我的伙伴们在一起。这个藏宝点,将会是我的脱逃之地,还是葬身之所?
“下去!”老头在身后不客气地催促。从声音中听出,他已经有些按捺不住强烈的兴奋。
中间的地陷到一米多高就停住了,我扶着坑边跳下去,下面一片漆黑。
“接住!”老头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两把电筒,从上面扔给我一把,然后跳了下来,一点声音也没有。他落地的姿势,让我想起很多年前教过我太极拳的老师傅,
这个老头不好惹。
弯着腰拿着电向四周照去,侧面有一个洞口,空气中有股子霉味传来。“向前走!”老头的命令不容置疑。
“前面的洞里,空气好像有问题。”我没有动。
“啪!”地一声,老头点亮了打火机,在洞口试了一下,火焰没有熄灭,还向我们这边偏了一偏。那是空气流动的迹象。
“走,这个洞里有通气孔。”老头催促我。
我弯腰进洞。
这是一个简陋的入口,刚好够我弯着腰走动。土壤有些潮湿,但洞里并没有积水与碎石,比我走过的许多洞安全得多。走了不到20米远,就开始下坡,紧接着洞顶高了起来,出现了几个岔道。
我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老头:“怎么走?”。
老头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那是12号图。他仔细查看了一下,说道:“下面。”
接下来,我们一路上经过许多岔道,都由那老头指示方向。路线比我想像的更复杂,洞身有高有低,洞壁有泥土也有石壁,越走越宽阔。直到面前出现一扇石门,我才突然想起来应该在洞里留下记号。可是太晚了,我们已经走过太多岔道,即使有援兵来,没有地图根本找不到这里。
这扇石门是青石做的,两边嵌在土里,石门上有两个锈蚀的铁拉环。
“拉开!”老头命令道。
不知道小敏的爷爷是否会设置机关,我不禁想像着开门后的情景,会不会有一阵飞箭把我射成刺猬。但是没有别的选择,老头的枪正顶着我的背呢。
我上前拉门,锈铁环好不容易才板动。使劲一拉,门一下就开了,什么东西也没有飞出来。
两把电筒光扫向门内,这是一间方方正正不大的石头屋子,四周墙壁的腰上插满了小石条,中间有一个石头台子,仿佛是三块石头错着位置叠放而成,台上面有一个洞。老头逼我用手向洞里掏,什么也没有掏出来,里面似乎只是空的。
接着查看四壁,仔细一看,原来那上面嵌着的小石条,每个断面上都刻着人的名字。有大禹、巴清、张仪、张道陵,也有赵云、李严、黄庭坚。多达上百根石条中,甚至发现了杨沧白的名字。
全是与重庆有关系的历史名人。
“哼!”老头在我身后说话了:“这个机关太简单了。你按时间顺序把这些人名的石条按进墙缝!”
我说:“你考虑清楚。如果顺序错了,不仅东西找不到,而且我们有可能困在这里。”
“照办就是。老徐的名堂我还不清楚?这些人名不可能还有其他的规律。”老头很自信。
虽然有些人名我不清楚是什么时代的,但那老头却弄得非常清楚,在后面不断提示我。偶而回头看他时,老头的表情越来越僵硬,回答也越来越不耐烦。
我渐渐明白他急燥的原因了:这个石室那么小,不可能装下大批财宝,老头一定在担心我们找到的是什么!
花了近一小时,我忍着手上的疼痛,总算把上百个石条都按顺序推进了墙体,然后捡起地上的电筒,等待着墙上出现什么东西。
突然,我背后响起了奇怪的声音,转向一看,是中间那个石台传来的!构成石台的三块石头开始旋转,形成了一个整长方形。有东西从石台的下部升起,钻出了石台中间的洞!
石台上有样东西在闪亮。那是一只绿色的细颈瓶子,被两只手电照得晶莹剔透!
难道这就是小敏爷爷保留下的天下至宝?那瓶子是什么做的?里面装的又是什么?
我正想走近石台,一边的老头却叫道:“站着不准动!”然后他突然嚎叫起来,奔向那个石台。他的叫声非常古怪,那是一个人跌落深井时才能发出的声音。
我有些同情地站在原地未动,手里的电筒继续照着石台,那只瓶子继续晶莹透亮。
老头右手拿着枪,左手把电筒放在石台上,颤抖地抓起石台上的绿瓶。他的嘴里继续嚎着,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在哭。打量了瓶子一下,他把绿瓶放到一边,奇--書∧網从瓶下的石台里取出了一块小石板,那石板上密密麻麻地刻着字。
他拿着电筒看石板上字迹的时候,我没有采取行动,等待着更适合的时机。
看了一会石板,他嘴里的嚎叫声停了,转过头迎着我的电筒光看着我,表情极其古怪!我膝盖微微地弯曲,做好了跑动的准备。
突然,他疯狂地把石板往地下一砸,然后举枪向地上的石板射击,一边开枪一边嚎哭。那些子弹显然浪费了,没有一抢打中石板,只把地上溅起一阵阵尘土,四处都是硝烟味,很多火花在黑暗中闪动。
很幸运,没有子弹弹到我的身上;很遗憾,也没有子弹弹到他的身上。
这把枪没有消音器,枪声在室内震荡。奇怪的是,我只是蹲下来捂住双耳,却没有去管他子弹的方向。也许是枪声在室内的回荡让我的耳朵都快聋了,使我反应能力严重下降。
自然,那老头更是如此。
抬头看他,他的眼睛已经没有在看我,手里的枪继续响着,已经是在对着屋顶。
我对枪一点概念也没有,不知道一把手枪装多少发子弹,也没有去数他开了多少枪。我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