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家变
“喂，哥，我是小雪，你快回来，家里出事了，妈得重病了你快回来！”一个焦急而又带着哭咽的声音从电话另外一头传来。
“怎么回事？妈怎么会得重病？好，小雪，你先别担心我就回来。你先照顾下妈。”恍如一个晴天霹雳，陈浩然愣了愣神对着电话说道。
“嗯，好，哥你快回来。”
随即电话的另一头挂断了。
原本还在犹豫要不要回家的陈浩然，立马奔向车站里头，有仅剩的一百元买了车票。坐上了回家的火车。一路上陈浩然的脸上挂满了阴霾。
陈浩然的家住在一个很小的县城里头，靠着母亲一个人在旅馆做清洁工来养活陈浩然和一个正在读高中的妹妹。在陈浩然很小的时候，陈浩然的父亲就因为车祸去世了，一家三口人一直相依为命着，陈浩然和妹妹陈小雪打小也十分的懂事，常常勤工俭学为家里分担。然而世事却不是那么的竟如人意，彷佛命运就跟着陈浩然作对是的，先是高考发挥失常，迫不得已来到了U大学，为了凑钱念书，浩然的母亲可谓是没少吃苦，求爷爷告奶奶的，把老脸都拉尽了，就是为了能够让浩然能够上大学，浩然本想放弃读大学直接去打工赚钱养家的，可是浩然的母亲说什么也不肯。倒霉地在大学里呆了四年，如今又没有拿到学位证书，工作更是没有一点着落，反而家里传来的噩耗，让这个涉世未深的小伙子心里一阵纠结。
一路上陈浩然的心里一直有一种很不妙的感觉，老是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经过了十多个小时的火车，在经过三个小时的汽车，穿过废弃的郊区，狼籍的小道。陈浩然终于奔波回到了小偷都不会来光顾的家里。远远地看到家里的房门，顿时就惊呆了。
两道白色的纸联挂在门前，屋内传来哭泣声，还有烧纸的烟味。
陈浩然一头串进门内，看到一个棺材就那么横放在里头。旁边的小雪在一边哭泣，一边烧着纸钱，而小雪的旁边是陈浩然的二叔，静静地站在小雪的旁边。
陈浩然看到棺材旁边的母亲遗相顿时愣了，随即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到棺材面前，没有丝毫保留地重重地跪在地上。地上扬起一阵灰尘。趴着棺材，咬牙落泪。
小雪和二叔看到回来的浩然，心头也是十分的沉痛。二叔也是唯一会稍微关照浩然一家的亲戚了。
三个人都没有说话。浩然就那么一直跪着。小雪就那么一直哭着和烧着纸钱。
过了许久。天都暗下了。二叔给他们送来了饭菜。放在桌子上。随即摇了摇头。便离开了。
直到菜都凉了。浩然还是一直跪着。一直到了深夜。看着旁边已经疲惫不堪地小雪。对着小雪询问道：
“你不是说妈得重病地吗?怎么突然就去世了？”
“妈。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好端端地就去世了！你怎么照顾妈地”
说罢还打了自己一个耳光。都不知道这个你倒底指地是小雪还是自己。
已经哭泣成个泪人的小雪，听了浩然的话又不忍不住哭起来。
“我刚打电话给你不久后，就妈去世了。那天，我下自习回到家里，突然发现妈，躺在地上，双手捂着肚子，十分难受，又好像晕倒的样子，我就赶紧叫了救护车上了附近的诊所。没想到医生却赶着下班，草草地替母亲诊断了一下，认为是普通的胃病，只是简单地开了一副药剂，还收了好多钱。但是妈的病却没有好，反而更加严重了，但是妈为了省钱，强忍着疼痛，认为是小病，也是拖着不上医院，最后在我僵持下，还是上了大医院去看病，没想到一诊断居然是败血症。”
说道这小雪哭得更厉害了。
“医生说，肯定是由于哪个没有经验的医生把急性阑尾炎当做是普通的胃病处理了，吃了那些胃病的药反而加重病情，使得阑尾炎穿孔，腹膜受到感染引发败血症。后来医生要妈交钱住院准备动手术，可是手术费很贵，我们根本没有那么多钱，我去求医生，让医生先给妈治病然后在想办法凑钱，可是医生仍我怎么跪求，他都是不让，结果妈硬是拽我回来了。”
听到这里陈浩然一拳击打在墙壁上，愤恨一声：“妈的什么狗屁庸医!”
墙壁上留下一个深深的拳印。
“你为什么不早些打电话给我！”陈浩然对着小雪问道。
“妈不让我打电话告诉你，怕你担心，结果今天刚打完电话给你，去买菜做饭的时候，妈就”小雪已经是泣不成声了，没有勇气再继续讲下去。
“庸医！庸医！他妈的都是这些庸医害的！”听完小雪的诉说，陈浩然越发愤怒起来。
“你有去找那些庸医理论吗，所要赔偿吗？”
“我有去找那个诊所的医生理论，可是他根本不承认给妈看过病，反而还”
“反而还什么？快说，别婆婆妈妈的。”
“反而诱惑我，说需要钱可以给我，不过要跟他睡一晚上，我死活不肯，他就想趁没人的时候硬拉我进屋里。还好我踢了他一脚，把他甩开逃了出来。我就没敢再去找那个大医院的医生理论了。”
“可恶！”陈浩然又是一拳，结实地砸在墙壁上，发泄自己的愤恨。
“告诉我，那个误诊妈病情的医生和那个不给妈治病的医生叫什么？长什么样？在哪个诊所和医院？”陈浩然一脸气愤的对着小雪说道。
“哥，你要做什么？”小雪有点担心地说道。
“不要问我做什么，快告诉我！”陈浩然大声地呵斥着小雪。
“我只知道，东门那家诊所的医生叫真医生，瘦瘦小小的，带着眼睛。在大医院的那个叫郝文涛，郝医生，国字脸，带有络腮路子。”小雪委屈地说道。
“好你个真医生，郝（好）医生，妈的，老子今天要叫你变成假医生和死医生！”陈浩然说罢，愤怒地拿起家中仅有的一把切菜刀就要离家出去。
“哥，你这是要干什么？”小雪见到浩然拿起菜刀，赶紧慌忙阻止。
“我要找他们索赔算账去！”陈浩愤慨道。
“那也得明天现在是深夜都关门了。”小雪挽留着浩然，深怕这个世上唯一仅剩最亲的人离开自己。
“不要管我！”浩然一把推开小雪。随即一个手刀，劈向小雪，使得小雪暂时的晕过去，把小雪放到床上后，随即夺门而出。
陈浩然也是怕小雪跟着自己去报仇，所以也是逼不得已。
外面已经是夜深人静了，大约是在凌晨一两点，陈浩然就这么拿着把菜刀。蹲守在那个诊所的大门口，整个人缩紧身子，静静地等待着。
虽然周围是一片的寂静，但是陈浩然的心里却是不断翻腾着，根本没有办法安稳地入睡，他的心里早已做好了打算，如果连一个杀母之仇都不能报，那简直只是就没有资格活在世上，虽然母亲不是直接杀死，而是被间接杀死的。但是依旧要把这笔账主要算在那些医生身上，所以陈浩然打算明早那个真医生一来，就一菜刀劈了这个庸医，然后在奔往大医院解决郝医生，然后再自行自首。而小雪也只能托付二叔来帮忙照顾了。
对于其他那些睡入梦乡的人来说，这个夜晚短暂的就像是流星划过天际，不过对于陈浩然来说，却有如蜗牛划过天际般的慢长和难熬。
天空渐渐泛起来白肚皮，街道上的人也越来越多了。经过陈浩然的身边都会禁不住看上一眼，以为又是哪家流浪的小孩。
陈浩然死死盯着诊所的门口，浑身充满凶气。彷佛一只凶煞的恶狼，不放过每一个猎物似的。却不料一个慈和的面容突然出现在陈浩然的面前。倒是把陈浩然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