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烦躁(1 / 1)

撒娇老攻最好命 东街西巷 2859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四十六章 烦躁

  嘴唇相贴对于江雎贺来说,是一次极其新奇的体验。

  这大概是人身体上最柔软的部位,就连颜色也与众不同,搁置在表面上,令人一眼就可以注意到。

  即使像居影这样的小少爷,嘴唇也是软的可怕。

  江雎贺第一时间不是想着推开他,反而是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似乎要永远记住这种感觉。

  这就给了居影错觉,让原本就不清醒的居影更加混乱,昨晚的经历仍然在他脑海中徘徊。醉仙欲死的感觉,更是让他着迷。

  这少爷像昨晚一样扣住江雎贺的后颈,另一只手则是不容拒绝地扣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

  可今天江雎贺似乎有些不同,就在居影捏住他的下颚,强迫他张嘴的时候。江雎贺却猛地睁开眼睛,然后一把推开了自己。

  居影对此有些不满,所以他强硬地把江雎贺拽到自己怀里,无视江雎贺的反抗。

  江雎贺憋得脸蛋通红,他这幅宁死不屈的模样,倒是更能激起人的征服欲。居影当然也不例外,看着江雎贺这幅模样,眼前不禁又浮现出江雎贺昨晚如何在他怀里求饶、哭泣。

  这少爷一顿,觉得江雎贺未免也太过虚伪拿捏。他们做都做过了,江雎贺还故作清纯,怕是忘了昨晚是谁主动勾引。

  想到这,居影眼神沉了沉,想自己还是太心软了,若是一下就将江雎贺做服,他就不会这么不自量力。

  于是居影开口道:“怎么,你昨晚做过的事,今日就不记得了?”

  江雎贺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头皮发麻地抬眼看他,不解地问道:“昨晚?”

  因为居影的东西此刻格外精神,此刻正硬邦邦地戳着江雎贺,而江雎贺又被这少爷死死的扣住,一动也不能动,只能感受着有东西直直地咯着自己的胯骨。

  居影盯了他一会,却发现江雎贺是真的疑惑,可昨晚的场景依旧让他记忆犹新。尤其是江雎贺湿着身子,毫无廉耻地勾引自己的样子,居影这辈子可能也忘不了。

  想到这,这少爷神情缓了缓,他想着江雎贺还能嘴硬到何时,但江雎贺却一直和他对视,显然是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模样,

  与此同时,居影也发现了自己的异常,不禁耳根泛红。可他又想,两人昨晚的时候,已经把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如今再因为这些小事羞耻,那以后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可这令人的尴尬的对视,江雎贺却再也受不住了,他猛地发力,一把将正在走神的居影推开。

  即使江雎贺的力气比不过居影,可他到底是一个接近一米八的成年男子,居影想要彻底地控制住他,也并不容易。

  居影一怔,随之彻底清醒过来。他看着江雎贺头发凌乱,衣襟半开,以及锁骨连着后颈处那道颜色浅淡的疤痕,所有的异常便都说的通了。

  昨晚过后,他并没有给江雎贺穿衣服,而江雎贺的身上也没有这些疤痕,他锁骨和后颈上应该满是自己的印记,又怎么可能如现在这般光滑如初呢?

  居影眼皮一跳,几乎要就此昏厥过去。

  他都能不敢想象,刚才江雎贺伏在自己腿上的时候,他是不是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异常,那他又是如何看待自己的?

  怪不得江雎贺一脸迷惑,怪不得江雎贺问他昨晚,怪不得江雎贺一下子把他推开,任何一个男人,都不愿意这让被人羞辱吧?

  居影恨不得打死刚才的自己,但这少爷表面倒是纹丝不动,他故作平静地咳嗽一声,然后看着江雎贺,正想说什么,却又被江雎贺的嘴唇夺去了注意。

  原来刚才的时候,因为自己太过用力,没把握好力道,此刻江雎贺的嘴唇已经被蹂躏地通红。

  脑海中乱七八糟的画面再次涌了上来,还夹带着刚才亲吻时的触感,居影一僵,顿时心虚地移开视线。

  人一慌乱就容易做错事,即使是阅历丰富的老人也避免不了,更何况居影这个毛头小子。

  这少爷不敢看江雎贺的反应,他猛地掀开被子,然后把被子扔在江雎贺的脸上,趁着江雎贺被被子蒙住视线,连忙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等到江雎贺反应过来,把自己脸上的被子拽下来的时候,却发现屋子里早就没了人影。

  过了好久,江雎贺才叹了一口气,心道这都是些什么事,这少爷亲完就跑可还行。想到这,江雎贺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真是难为他了,正是最活跃的年纪,却得天天和一个男人待在一起。”

  可这少爷不是不喜欢男人吗?

  江雎贺不敢再继续往下想,许多时候,点到为止就是最好的结局了。一厢情愿的猜想,只会给自己徒生烦恼。

  更何况,江雎贺还有一堆事情没解决,他本就深陷泥沼,又何苦再拉一个干净的小少爷下水呢?

  江雎贺拢了拢衣领,准备下床洗漱,就在他刚换下外衫,正准备束发的时候,就看到当归带着金丝雀进屋。

  “公子,居影让小的把这个带给你,原本这鸟要被刘氏夺了去,但那少爷说,他记的你很喜欢这玩意。”当归将金丝雀搁置一旁,然后开口道。

  江雎贺一愣,没料到居影竟然观察这么细,他正想着,就又听到当归开口道:“公子,他还说,您搜集即墨真迹,必然也是仰慕即墨公子,他就将库房里即墨所有的画挑了出来,说是要借给您看。”

  “除此之外,咱们院子里的月例银子也多了不少,而且这少爷见公子后背的伤迟迟不好,已经派人去请京城里最好的大夫了。”

  当归一口气说完,神情也颇为惊讶,想必也是不适应居影的转变,毕竟此前居影煽风点火、不近人情的模样还历历在目。

  江雎贺听完一愣,突然想起今早上,居影神志不清一把扣住自己要亲吻,然后清醒过来又一脸通红,然后手忙脚乱地把被子丢在自己脸上,他自己倒是跑了。

  想到这,江雎贺敛眉笑了笑,与平时刻板冷淡的模样不同,在清晨微光落到了他的眉眼,透出一股灵动和温柔。

  他转过身继续束发,一边束发一边开口道:“先把东西放一边吧,待会先去看看流兮。至于即墨的画,原本就是我画的东西,看与不看,作用不大。”

  当归开口答应,等到江雎贺收拾好,又开口道:“公子,主子那边已经得到消息。”

  江雎贺步伐一顿,扭头看向当归,道:“玄冥大师?”

  当归点了点头,低头一边想一边说:“主子此次前去拜见玄冥大师,得到的讯息却十分模糊。”

  “怎么说?”江雎贺皱起眉头。

  “咱们先前已经知道居道也中了追云毒,而他却一直能抑制毒性,其奥秘就在他的儿子身上。”当归说。

  “居影和居道?”江雎贺停住脚步,刚才的灵动也被沉思代替,他又换上了那一副冷静面具。

  与之前敛眉微笑的模样不同,他这会更像是一个冷静的机器,正在精密地计算自己的得失。

  当归回道:“居影。”

  江雎贺猛地看向他,眼神是前所未有的锐利,说:“你怎么确定是居影?”

  “玄冥大师的信物就在居影身上,而玄冥大师却不肯透露其他信息,但主子已经明白玄冥大师的意思,知道居道能活这么长时间,必然与居影脱不了干系。”当归垂下头,说。

  江雎贺闭了闭眼,继而抬腿往外走,说:“此事迫在眉睫,我已无暇去辨别那个人才是关键,只能盲人摸象一般,成与不成,就是命了。”

  说到这,江雎贺叹了一口气,再次开口道:“玄冥大师不肯透露给沈默,但居道怕是已经得知如何解追云毒了,是吗?”

  当归快步跟上江雎贺,道:“是。”

  江雎贺伸手遮了遮有些刺痒的阳光,随之脚步一转,扭头去了库房。当归一愣,不解地问道:“公子,您不是要去看江小姐吗?”

  “居影的心意,不好辜负,还是去看看吧。”江雎贺的声音有些小,散落在初秋的微风里,让人听不真切。

  只是外面晴空万里,树影摇曳,乳白的花絮在风中抖动,明明是一副极好的景象。江雎贺却觉得心里仿佛压上了一块巨石,片刻的欢愉过后,就是喘不过气的压抑。

  风雨欲来。

  江雎贺在库房里待了一天,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要不是当归来喊他吃饭,他恐怕连饭都忘记吃。

  当归问他何必这般认真,做做样子给居影看即可。

  江雎贺却摇了摇头,胡乱地敷衍过去。因为他总觉得现在如果不去看这些东西,等到以后居影知道真相,自己就再也没有机会去回应他的好意了。

  他想着这少爷别扭一天也该拧回来了,但江雎贺坐在桌边等了很久,直到饭菜都凉透了,也没见居影回来。

  当归刚想开口劝一劝,却见居影身边的贴身侍从小跑着进来了,他神情一松,就闭上了嘴。

  谁知道,汤言半天没说出话里,好一会,才破罐子破摔地开口道:“少爷说今晚上歇在玄月轩,让您不要等他了。”

  江雎贺一愣,也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只觉得胸口闷闷的,笑也笑不出来。只好维持原有的表情开口道:“我知道了。”

  可桌子上的菜早就凉透,江雎贺皱眉吃了两口,就搁下了筷子,第一次有了烦躁的情绪。

  过了好一会,那股焦躁的情绪还是没能消却,他顿了顿,用左手撑着额头,轻声吩咐道:“你去托沈默问问,居影今晚上和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