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犹豫(1 / 1)

撒娇老攻最好命 东街西巷 2058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二十三章 犹豫

  江雎贺见居影神情不太对劲,这少爷的脸上似乎浮出一抹淡淡的粉红,和平时嚣张的模样完全不同。

  这少爷缓缓地停住自己的动作,现在他的右手正搭在左手手肘的关节处,他的五官锋利,眼珠尤其黑,而他一旦做出一点不耐的表情,看起来就格外的吓人。

  江雎贺看着这少爷一动不动,心道他又要干什么。现在的江雎贺已经完全将刚才脑海中出现的画面归结于自己心神不宁而做的梦,因此压根没往自己身上想。

  他并不知道居影的胳膊被他压了一晚上。

  江雎贺正这么想着,脚也没闲着,抬腿就往居影那边走,可还没等到他走到居影身边,就听到居影突然开口道:“你别过来。”

  这少爷坐在床榻上,盖在腰间的被子因为他的姿势稍稍地往下滑,因此露出一大片麦色的肌肤,而他右手手掌朝外抵着,示意江雎贺不要前进,左手则是按在自己的胸口处。

  江雎贺一愣,不明白居影为什么低下头,还不让自己过去,他想了想,颇为谨慎地停住脚步,问:“为什么,不让,我过去?”

  出于对这少爷娇贵脾气的考虑,江雎贺这句话说地断断续续,可以让人感觉到他的挣扎和纠结。

  这期间江雎贺眼睛一直未曾离开居影,自然也没能错过他腰间露出的大片肌肤。江雎贺也是男子,自然也会有攀比心理。

  他的目光十分留恋地在居影腰间露出的皮肤上转了好几圈,江雎贺不禁暗暗比较自己,却遗憾地发现,纵使自己年长居影几岁,可体格身形方面是比不过这小少爷的。

  但江雎贺的目光到居影心上却成了另外一个意思,居影只觉得江雎贺的目光犹如实质,似乎要将他整个囫囵吞下。

  也不知道居影出于什么心思,他并没有将自己衣服整理好,反而是继续这样凌乱地散着。

  因为他并不抗拒江雎贺的视线。

  所以江雎贺的注意力在他身上多停留一会也未尝不可,毕竟江雎贺那么喜欢他,即使他不喜欢男人,也总不会太苛待对自己好的人。

  江雎贺却不知道他心里所想,只是疑惑他的动作,因为江雎贺总觉得他这动作有些似曾相识。

  这少爷半响没动弹,也不知道在低头在考虑什么。江雎贺不准备继续等着,但也不能直白地说出自己的目的,于是他想了想,找了个过渡。

  他说:“昨晚你的胳膊是不是被压...”

  可还没等着江雎贺说完,居影猛地抬起脑袋,厉声说道:“你放屁,我只是早上起来放松一下。”

  江雎贺这才知道居影刚才为什么要低下脑袋,因为这少爷这会的脸蛋子红的跟猴屁股一样。

  但他这面红耳赤急于辩解的样子,倒是比平常眼高于顶的模样顺眼得多。

  江雎贺只好强忍着笑顺着他往下说:“好吧,我适才想起,江府里的事情有些急,估计需要立马启程。”

  居影一愣,心里有点不舒服,觉得江雎贺就是一个将他玩弄于床榻之间的混蛋,他昨晚被江雎贺贴着,一晚上没睡好。

  江雎贺可倒好,一觉醒来就要走。居影觉得有点不甘心,但他又不想说自己昨晚所做的事。

  毕竟江雎贺本就喜欢他喜欢的要命,倘若他再次开口,岂不是在暗示江雎贺,告诉他你还有机会?

  江雎贺见居影脸红了又绿,一时之间也猜不透他倒是生气还是恼怒,但总归不是什么好情绪。

  这少爷眉毛一挑,整个面部透出一股邪气,他指着床边,然后倚在榻上,吊儿郎当地说:“汤言今日没跟来,换你来帮我更衣。”

  这完全就是居影在无理取闹了,暂且不说汤言一直在院子外面候着,只要居影吩咐一声,他就可以进来。

  他堂堂一个即将成年男子,站起来要比江雎贺高半个脑袋,不会穿衣服,还要叫江雎贺来帮他,显然就是在甩大少爷脾气了。

  江雎贺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也觉得好笑,但是在这个要回家的节骨眼上,并不准备和他计较。

  于是他扭身往床头走去,将居影昨日换下来的衣衫拿了起来,一回头,却发现居影正巴巴地看着他。

  说实话,这眼神有点像居影送给他的那只金丝雀。那金丝雀眼珠也是乌黑,只要它和江雎贺共处一室,它的眼神就不会离开江雎贺,生怕江雎贺不理他,时不时就飞到江雎贺的肩膀上。

  江雎贺有一瞬间都怀疑居影是那金丝雀成精了。

  他余光一瞥,发现金丝雀正把脑袋插在后背的羽毛里,这小宝贝睡得正香。江雎贺摇了摇头,将这荒唐的念头从脑海里剔除。

  居影说完就后悔了,他只是头脑一热,这话也是没经过脑子。他因为听到江雎贺刚才要回去的话,心里莫名的不爽快。

  江雎贺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何必惦记着那个破江府,他在那破地方受的欺负还不多吗?

  可他金口玉言,话都说出口,必然没有收回的道理。倘若他收回自己刚才更衣的话,反倒让江雎贺多想,觉得自己对他心思不正,这才不敢坦坦荡荡地让他替自己穿衣服。

  于是这少爷继续梗着脖子,脸上更是滚烫,道:“还不快来,难道还要我等着你吗?”

  江雎贺木着脸,他站在床边看着居影,十分疑惑地发问:“你准备,躺着穿?”

  “我知道了,穿个衣服怎么这样麻烦?”他一边说一边起身,满脸嫌弃地站到江雎贺身前。

  江雎贺没干过这些事,于是动作总是有些不熟练,比如在整理居影里衣领口的时候,他的指尖总会不经意划过居影的脖子。

  但江雎贺这个人天生畏寒,人也好似玉做的,指尖更是发凉,划过居影颈间皮肤的时候,就好像是寒玉与火炭的相遇。

  居影艰难地咽了口口水,他也知道江雎贺是无意的,而且这时候他不可以反应过激,不然江雎贺肯定又要多想。

  于是他往前伸了伸脖子,似乎是想要逃离江雎贺无意的触摸。但江雎贺似乎没有感觉,他在理完领口之后,就低头拿起内衫。

  他比居影矮一些。

  江雎贺的下巴刚好到居影的锁骨,不对,还要再高一些,他给居影穿内衬的时候需要踮起脚。

  这个人的下巴稍稍地扬起,眼睛却是往他背后看,居影知道,他是在看自己后面的衣服是否整齐。

  但他们两个人的距离太近了,近到居影可以看清江雎贺嘴唇上的纹路,但江雎贺并没有发现他的注视。

  可江雎贺的嘴唇离他那么近,近得让他心烦意乱,同时又有些心猿意马,仿佛只要他微微一动,便可以撞到江雎贺的嘴唇,从而获得一个无意的吻。

  居影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