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Chapter5 呼吸停滞

　　“chapter5呼吸停滞”

　　东京都立咒术高专

　　五条悟接到消息之后就又行使了一把家主的权利，几乎是强制性地彻查了一遍前代们的私生活。

　　毫无收获。

　　“五条家主系二十年内没有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五条悟仰躺在沙发上，晃来晃去。

　　“几个元老推来推去没人承认，麻烦的很。”

　　“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把她带到高专来，悟。”

　　一贯严肃的校长夜蛾正道经过斟酌，做出了一反常态的决定。

　　如果这个女孩落入……或者说落回高层手中的话，会拿来做什么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假定关于六眼和无下限术式的目击记录是全部准确的，在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私生子的情况下，可推知这个新「六眼术士」是人为制造出来的。

　　在高层眼中，拥有近乎无敌的术式的五条悟已经从一把顺手的刀，变成了不受控制的棱刺。

　　乙骨的存在让他们进一步提高了对五条悟的不满，想方设法牵制他是迟早的事。

　　制造一个新六眼是一步绝好的棋。

　　如果「五条花子」真是某个高层的杰作，连五条悟也忍不住给他鼓掌，然后再送他一发赫了。

　　假设六眼只是苛刻一点的条件就能够产生的普通天赋，五条家作为封建大本营早就人手一份了。

　　突破自然的界限，以古老家族都无法忍受的磨损率过筛子，能用尸山血海堆出一个成品，就已经是老天保佑了。

　　谁能想到，费尽艰辛得到的良°弓，竟然自己跑了，还掺合进了诅咒师团体。

　　一想到这，五条悟就要大笑出声。

　　不过，还是要亲眼见一见才能下结论。

　　“好五条悟一跃而起，像模像样地伸展了两下。

　　“现在就去看看那个六眼吧…

　　“五条悟来了。”

　　趴在猫屋敷花子的生得领域里的白猫打了个无聊的哈切。

　　正在盘星教里闲逛的猫屋敷脚步一顿。她这副样子可以给任何人看，惟独不能暴露在六眼之下。

　　无论是咒力流动的方向，还是她身上所深刻印着的真人的诅咒，都宣告着「五条花子」有多么悖逆常规。

　　她的西洋镜不能现在就被拆穿。

　　快逃。

　　从猫型咒灵身上借来的术式迅速运转，少女的身形像显示器掉帧似的突然消失了。

　　这股咒力波动当然被已经无比接近的五条悟捕捉到了。

　　白猫懒洋洋地甩了甩毛。

　　“60米。”

　　已经离盘星教很远了。

　　猫屋敷花子或许能够摆脱十八岁五条悟的追击，可面对二十七岁的五条悟，她那点半路出家的拙劣就呼之欲出了。

　　“40米。”

　　五条悟的咒力波动在街区尽头一闪而过。

　　“挺能跑的嘛。”

　　最强术师的指尖已经搭上了眼罩边缘。

　　“妹妹。”

　　在猫屋敷花子生得领域里呆着的白猫似乎已经与她心有灵犀，悄无声息地站了起来，浅蓝色的咒力在被毛之外缭绕。

　　“还剩20米。”

　　不行。

　　再这样下去被追上是迟早的事。

　　【确定解除极之番：漩涡?改】

　　咒力流动瞬息凝滞，猫屋敷花子真正的术式正按着相反方向疯狂运行。

　　【三级咒灵猫鱼已释放】

　　呜呃。

　　猫屋敷花子勉强咽下涌上喉咙的血沫。

　　白猫咒灵此时已从虚空中跃出，隐没在雾色的天空中了。

　　因为融合时间过长，猫猫悟的天赋已经深层地改造了这副并不适合的躯体。现在断开连接，无异于活生生撕开皮肉。

　　借着突然上涌的疼痛，恢复本相的猫屋敷花子跌跌撞撞躲进了没人愿意多看一眼的小巷。

　　猫屋敷花子有幸再次体验了一次剜出左眼的疼痛。

　　猫型咒灵的逃亡本领比她强得多。而他们之间被刻意淡化的的主仆关系让猫屋敷能轻而易举与他取得联络，甚至收回咒灵。

　　哪怕两个五条悟已经到了几公里之外。

　　“可以了吧？”

　　猫猫悟在私聊频道里大声抱怨。

　　“之前可没说好让我亲自下常”

　　“你也是喜欢的吧。”猫屋敷在心里投影出字句。“畅快淋漓地使用咒术，在晴空下伸展身体，就像你以前的样子。”

　　就像他被关进狱门疆之前的生活。

　　那就这样吧。

　　白猫叹了一口气。

　　它在空中极速转身，与那双相距不过数米的苍蓝异瞳打了个挑衅似的照面。

　　然后在下一个呼吸间回到猫屋敷花子的体内。

　　猫屋敷已经在这躺了够久了。她撑着墙壁站起来，咒力顺利运转，准备变回「五条花子」的身份。

　　“抱歉，那只猫……是从空气里出现的吗？”

　　头发遮住一半的脸颊，阴郁风格的少年站在巷尾，疑惑的目光落在猫屋敷花子闭合后毫无弧度的左眼。

　　糟糕。

　　她想。

　　她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