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班啊你?我不能坏了规矩,你要是不要的话,赶明儿我就不教你了……”
帅军听到这里,赶紧喜滋滋的默不作声的继续扎马,然后老韩笑嘻嘻的继续掏出烟叶子,开始卷烟,直到老韩灵巧的卷好了一支烟,然后帅军才问道:“师傅,我这里有烟,你就抽我的不就完了吗?干啥非要抽卷烟啊?”
老韩摆弄着用中华牌的牙膏皮叠成的胡子夹子,夹着刚卷好的津巴布韦的烟叶子,然后揪掉了上面的捻子,然后掏出打火机点燃了,津巴布韦的香气弄得满室皆香,然后摇头晃脑的说道:“监号里有一股难闻的味道,抽这个香味比香烟大得多,而且抽这个你们不会卷,省的总蹭烟抽,到时候我又断粮的半夜憋得眼珠子通红的……”
听了老韩的话,帅军不禁一阵的心驰神往,然后看到老韩美滋滋的抽着,就忍不住的问道:“师傅,这烟闻着这么香,到底是啥烟啊?好抽吗?下次我让他们给我也弄点进来……”
老韩又紧抽了两口,把剩下的半截手卷烟递给了帅军,说道:“本来你是当坐班的,不该让你挂屁的,但是懒得再重新的给你卷一根了,这根你先拿去挂屁吧……”(挂屁,里面的黑话,意思是把抽剩下的烟给别人抽,是一种上位者给下位者的施舍的意思。)
帅军也满不在乎的样子,趁机走过来,叼起老韩递过来的半截津巴布韦的烟屁,狠狠地抽了两口,然后对老韩说道:“师傅,这烟的香味真是挺浓的,而且挺好抽的,你在哪买的啊?”
老韩抽了两口,说道:“平时抽的都是在街边的夜市里买的,这份应该是我朋友整来的正经的真的,味道果然不一样,抽起来比夜市的那些浓郁的多,而且纯正很多,不知道他们在哪弄到的,估计出去以后我才能知道这是从哪给我弄来的!”
帅军赶紧凑上来说道:“师傅,那你在练武之余的时间,教我怎么卷烟好吗?我下次让我的人也给我带进来这个,这个比香烟好抽多了,而且味道也很好,香香的,嘿嘿……”
老韩白了帅军一眼,打开MP4,随手一翻,看到了大凤的几张照片,估计是况天佑和马小玲管大凤要的照片,然后存进来的,老韩摆摆手,叫来帅军说道:“这个就是你师娘,本来打算来年结婚的,现在我进来了,不知道要判上几年才能出去,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结婚……”
看着老韩的MP4,帅军说道:“师傅你也别太伤心了,我要是出去了,先给你想想办法,我家老子是市局的,如果你的案子不重的话,相信帮你办个保外就医啥的应该没啥问题,下次我让人带话出去,我让他们把我PSP游戏机带进来,要不光看着你玩,多没劲……”
老韩白了一眼帅军,吼道:“继续去扎马去,想偷懒吗?当你把别人打趴下的时候,自己一定要先吃尽了无数的痛苦才可以的,要不你怎么能打趴下别人呢?先把自己锻炼的强大一点,省的到时候不行,这才是正经的……”
看着帅军继续在便器那里,一脸痛苦的摆着姿势,老韩继续靠着监号的铁门,翻看着MP4里的照片,然后在后面看到了一个本文文档,上面写着大凤两个字,随手打开了本文文档,看到里面就一句话:“我等你,落款是大凤……”
老韩的眼眶瞬间就湿润了,这个小娘们对自己还是真的不死心啊!有这样一个女人在外面等着自己,看来自己不能再在里面闹事了,争取早一点回去,和她结婚才是正经……
夜,又是一个寂静的夜,窗外的雨水噼里啪啦的打着走廊外面的玻璃窗,靠在铁门上的老韩还在无聊的翻看着手里的MP4,还在翻看着大凤留下的那句话,若有所思的盯着监号里那幽幽的灯光,整个监号里的人还在那里鼾声不断的睡着,不时的还传来阵阵梦呓的声音,估计是有人在梦中和家人团聚了,有人在明早醒来,会发现当枕头的衣服上面**的全是被泪水打湿……
想当年自己第一次进来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过来的,但是那有怎么样呢?在这里就已经不是人了,如果表现出了自己的脆弱的话,那么别人只会感觉你好欺负,只有表现出你的强势,才能尽可能的少受欺负,所以把脆弱掩盖起来,表现出自己的坚强才是王道。
想着自己不知道还要在里面呆上多久,老韩又是一阵的茫然,自己所熟知的法律里,对于自己这种案子还真不好判刑,不过估计自己是被莫须有了,在这里不知道要呆上多久,也许呆上几年都说不准。
自己比佘祥林可是要舒服的多了,好在自己有况天佑和马小玲的那样的朋友,起码自己在这里过的还算自在,起码自己在里面不会挨饿,也不会受冻,就是没有自由,估计吃好的喝好的是不成问题的。
想到这里的老韩,又不禁想着外面,自己的银行的贷款怎么办,这件事忘了和况天佑和马小玲说了,不由得又是一阵的烦躁,自己要是在外面的话,说不准能有办法,但是在这里面,还不好让老爸老妈知道,就算老爸老妈知道,那也没那么多钱每个月还着两份贷款啊!就算每月还着两份贷款,但是自己的还款的银行账号被冻结了啊!看来事情还真是难办……
要是自己还在外面的话,相信只要找到大宝子和三点水,自己的房源就能解决掉,有了大量的房源,房子就不愁没有办法卖掉,有了钱自然不怕还不上贷款,看来自己还是棋差一招,早知道的话,那五十万都存到大凤的银行卡或者父母的银行卡就好了,起码自己现在不会这么狼狈。
如果换一种想法呢?如果自己不是被上面报复,只是杀鸡儆猴的拿出来吓唬一下的话,要么怎么能允许国家安全局的这么照顾自己?要么怎么能允许自己在里面过的这么的舒服?自己已经进来好几天了,而到现在还没被拉出去虐待,难道就是上面有所图?
很是困惑的老韩还是靠着铁门坐在那里,仔细的想着这些前因后果,到底是为什么要把自己扔进来呢?到底是有啥目的呢?这些都弄不明白的话,看来自己还是没办法安心,只有对方先亮出牌面,自己才好想办法应对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的走廊传来脚步声,然后就是铁门叮叮框框的声音,看来有新的犯人要进来了,老韩赶紧的把自己坐着的包袱卷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