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 章(1 / 1)

鼎州纪 assura2001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顺,绝少出现主动攻击人的情况。而且……”习惯性地用手指关节轻轻地扣着桌面,沉吟着缓缓道:“今晚我们在海面所看到的那一条,据我推测,应该最多也就只有两三米罢了。照理来说,经常在海上游走的人不该会如此惧怕才是……”

“他连这个都怕,那就更别提是几米长的活物了!”肖亦默高高地举起了掌中的物件。不屑地撇着嘴。插了一句。

殷复缺把小刀随手**肘边地笔筒,笑道:“也对。有地时候人就是会怕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说着,又故意将视线投向正在墙壁上停留地一只小飞虫,一副漫不经心的闲适样子:“比如说什么虫呀,鬼呀,鸡呀,狗呀,水蛇呀……”

肖亦默呆了一呆,方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嘲笑自己,不由得又是急又是恼,抗声辩驳道:“胡说!我才没有怕那些呢!还有,我刚刚是因为一打开门,就看到两条冲着我张嘴吐杏的大蛇,没有看到在后面抓着他们的那个大无赖,所以才会一时惊慌失措,夺门而出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殷复缺像是非常理解地点点头,接着又笑嘻嘻地看着肖亦默被气得泛着红晕的脸颊:“不过,人家好歹也是闻名天下的堂堂水氏族长,你这样大无赖长,大无赖短地称呼着,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大妥当吧?……”

“有什么不妥的?他根本就是!满嘴都没有一句真话,就好比那天晚上,他才不是无意间撞进来的呢,而是早有预谋地潜伏在水里,不知道鬼鬼祟祟想要干什么……”

殷复缺那仿佛是讶然探究,却又更像是了然于胸的神色,让肖亦默有些心虚地窒了一窒:“我……我是觉得他好像也没什么恶意的样子……所以当时就……没告诉你……”

“结盟之前,他亲自前来暗中查探,方属正常。”而殷复缺却好像混不在意似的,淡然一笑便将此事轻轻揭过,看上去既不感到丝毫的意外,也并不打算继续深究。

肖亦默忽然没来由的觉得有些气闷,小声地嘟哝着:“你总是一副好像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算得出的样子……那么……”低下头,心不在焉地摩挲着手中的木雕,像是不敢注视着殷复缺的眼睛:“关于驭龙者……你是否也早已知晓……还是说……龙神以及龙之九子的事情……你其实……”

谎言,不管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所带来的永远都只能是猜忌和怀疑。

殷复缺有些疲惫地靠坐在椅背上,抚额看着肖亦默的忐忑和不安,嘴角渐渐地泛起了一丝无奈而苦涩的笑容。默然少顷后,深吸一口气,坐直了身子,似乎像是想要对面前的人儿,说些什么。

然而,他那原本清亮柔和的眼神却忽地一凝,开口揶揄道:“我又不是神仙,又不是妖魔鬼怪,怎么可能无所不知啊!”眸中的寒意虽盛,语中却笑意正浓:“要是真有这个神算子的本事,我们今儿个又如何还会被淋成了三只落汤鸡呢?”

肖亦默抬起头,看着他眉宇间的一片坦荡,稍稍迟疑了片刻,便也勉强展颜一笑,低低说了句:“也不是没有道理……”

“好了,折腾了一整个晚上,你定然也很累了。”说着,殷复缺缓缓地站起身:“回去喝碗姜汤,好好地睡上一觉……哦对了,记得要把头发弄弄干再就寝,否则是很容易着凉的,而且明天说不定还会头疼。”他说一句,肖亦默便点头应一声,待盈盈叮嘱完,两人便恰好行至了门前。

俯身将伞拿起,又将门打开,殷复缺望了望外面的淋漓小雨:“这场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大概一会儿就会停。反正就隔了一个小院,我也不送你了。你自己慢慢走,小心路滑。”

肖亦默接过他手中的伞柄,仰首看着他闲适淡然的神情。那原本清澈见底的眸子里,竟也像是蒙上了一层若隐若现的雾气。终究,只是浅笑着轻轻地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便转身离去了。

看着她的身影渐渐地消失在淅淅沥沥的雨帘中,殷复缺的神色也已转为了深不见底的平静无波。

负手而立,对着仿佛唯有细密雨串的空中,提气沉声:

“雨势虽小,寒气却依然逼人。阁下何不进屋,把酒饮茶,秉烛畅谈?”

第四十章 深夜访客

“殷兄好眼力啊!”一声长长的朗笑,一个玄色的身影自藏身的大树顶端翻然而下,带起一片水雾,身法姿态甚是翩然自若。

“哪儿比得上逸王爷的好身手啊!”负手之姿变为抱拳而立,笑意盎然代替了冰冷肃杀,只是那眼眸深处的戒备之色存在依旧。

“好说好说!”

“彼此彼此!”

这几句对话本是二人初次见面时的开场白,虽略有不同,却一点儿都无损其中所蕴含的感怀,且平添了几分物是人非的怅然。

宫唯逸一手拿着刚刚从自己身上扯下来的皮制遮雨斗篷,一手捧着个精致的雕花大酒坛,衣摆和鞋子皆已被雨水浸透,脸上还留着几道雨痕,额前也贴着几缕湿发。不过,这些不仅未能减其清贵本色,反倒让他又多了些许的随性豪气:“深夜叨扰,只因上次在那山谷中还未与殷兄喝够酒。”

殷复缺早已大步迎上前去,拱手笑道:“山谷一别,匆匆月余。在下也是无时无刻不想着何时能再与王爷共谋一醉。只是怎好让王爷亲自带酒前来呢?”

“殷兄你出地方,我出酒,这样才公平嘛!”

“既然如此,那在下便却之不恭了。”

两人相视一笑,互道一声请,并肩迈入屋内,来到案前。

宫唯逸将手中的酒坛放在案上,活动着手腕四下转了一圈,随口赞道:“此处间间的布置都是那么的简约雅致,果然不愧是殷兄的府邸。”

正俯身摆放茶具地殷复缺。下垂地眼睑轻轻地一抬。手中地动作片刻未停。口中地语气平淡依旧:“这里不过是在下暂时借居地地方。可不敢据为己有啊……再说这样地陋室又岂能及王爷地居所于万一呢。倒是让王爷见笑了才是……”

接着。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地。站直身子。关切道:“哦对了。这山庄虽不大。但房舍内地布局却甚是相似。寻常人若是初次到来。很容易便会失了方向。不过。与王府地宏大精巧。曲径通幽自是不能比地。所以。想来王爷找到这儿。应该没费什么功夫吧?”

一圈走完。回到案前。宫唯逸撩衫坐下。取过酒坛拍开封口。一边闭目闻着酒香。一边漫声应道:“找到这所城郊知名地大庄园自是没费什么功夫地。只是找到这间屋子倒还真是小费了片刻地功夫。”

殷复缺也已含笑坐定。将斟好地热茶。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