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1 / 1)

鼎州纪 assura2001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脏六腑终于马上就可以恢复了!二十年了啊!哈哈哈!”

殷复缺“看着”老者疯狂的笑容:“你的意思是,太子就快要复活了?”

老者的笑声骤停:“不,还不行。我所剩的时日和法力都不够了,我只能做到修复太子的身体,而不能够让他还魂。”说到这儿,老者忽然停下再不言语。

殷复缺淡然道:“想必这也正是你找我到这儿来的原因,我需要怎么做?”

老者沉吟片刻而后缓缓道:“二殿下,我相信凭你的本事早晚有一天一定可以复我鼎州国,那么到时候你就是我鼎州国的国君……”

殷复缺打断了他的话:“我复国原本也就只是为了雪我国耻振我国民,至于其他的种种从来未曾有过一丝的考量。况且……”他轻轻地苦笑了一声:“这本来也就是我该还的债。更何况,若想我鼎州国日后当真能够长治久安,依然还是要靠殷肖二族重续血誓来召回九鼎的神力,而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太子,不是么?”

“是的。然而若果真如此,那么二殿下你这么多年来的辛苦到头来不就是……”

“这些本就是我的命里事我的份内事,又何来的辛苦,又谈何结果呢?需要我做什么尽管说就是了,即便是舍了这条性命,也是我应当应份的。”

老者终于有些动容,艰难地俯身叩拜道:“二殿下此等胸怀,还请受臣一拜!”

殷复缺伸手将他枯瘦的身子扶起轻声道:“其实说起来,我也是欠你良多。”

老者重新坐稳后颤声道:“若想让大殿下还魂,需要用二殿下您的鲜血做引子,借助您与大殿下血脉相连兄弟同心的天命,再加上您本身的上乘修为,方可一试。”

“仅是如此么?这又有何难。”

老者犹豫了一下又道:“还有……最重要的是,这样做对您本身将会大有伤害。因为大殿下的恢复是以消耗您的精力和寿命为代价的。不过照目前的情况看来,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大殿下最多还有五年就可以彻底活过来了。这也就是说,您最多会损失五年的阳寿。可是……对您的身体到底会造成多大的伤害,这个就很难说了……”

殷复缺淡淡道:“我说过了,就算是把我的这条命拿走,也无所谓。”

他看着一直静静沉睡的殷无极暗自道:“五年。但愿五年后我能还给你一个完完整整太太平平的鼎州国,大哥。”

第十五章 月凉如水

在术州石窟内的种种殷复缺从未曾向任何人提起,包括自己的师父卫霍。

因为殷无极正处在其复原的关键时期,万万不可受到任何的打扰。在殷无级复生之前,关于他没有死的消息绝对不可以走漏半点风声。

而卫霍与殷复缺情同父子,殷复缺实在不想让师父为他担心。

殷复缺拜卫霍为师时,创建了五年的腾联阁已颇具规模。卫霍在接下来的七年里,一边教授殷复缺兵法布阵治国谋略,一边带着他熟悉阁内事务了解鼎州国国内的情势,同时将殷复缺引见给他的旧部以及各种复国力量。

三年前,卫霍在确定殷复缺已经可以独力担当起一切之后,即就此退隐,常年隐居在盈京城腾联阁后院那处背山面水的幽静之所。

这些年来,卫霍只教殷复缺如何处理当前所要面对的一切,而从不谈及过往也不说及将来。卫霍说无论是沉湎于前事还是迷醉于后事,都是懦夫的表现,只有坦坦荡荡地直面现在才是大丈夫所为。

殷复缺不知道师父当年为何遭到罢黜,之后去了哪里,又是如何创建的腾联阁。但是他知道,表面依然豪气干云精力无限的师父,其实早已经在这十几年的复国谋划中,心血耗尽心力交瘁了。

殷复缺只希望师父能按照他自己的意愿,在余生寄情于山水之间,做一个酿酒烤鱼的农舍翁,再也不被这俗世中的诸般杂事所烦扰。

殷复缺在皇宫的那五年,是鼎州国盛极而衰由乱到亡的五年,但是在他的记忆里对那五年的全部印象是在那奢华空寂的宫苑内,寡言少语的母妃在面对他时的温柔慈爱和转过身去的悲伤寂寞。

跟着与母亲同样悲伤寂寞的澈风在草原上信马由缰的那十年,是殷复缺最喜欢也是最怀念的岁月。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愿意永远和心爱的人一起躺在这片一望无际的绿野上,看着在那高高的万里晴空中变幻多姿的片片白云。

然而,卫霍让殷复缺看到了已经沦为亡国奴的鼎州国国民,是如何在被肆意地凌辱和践踏中苦苦地挣扎;让他听到了从这千疮百孔的九州之地所发出的那直通九天之上的悲怆呐喊;让他知道了只要是个有血性知荣辱的鼎州国国人就应该奋而抗争,就应该把复国这个义不容辞的责任担在自己的肩上。

作为殷氏王族地最后一人。殷复缺站出来统领所有地复国力量自是责无旁贷。他所想要做地是尽快地复国土雪国耻以解民于水火。而至于之后地称王掌天下则从来就不是他在意地东西。

如今。既然证明了太子殷无级当初是冤枉地是无罪地。那么他理所当然就是那有朝一日头戴王冠受万民朝拜地国君。更何况。殷无级乃是肖氏王后所出。也只有他才能与肖氏之女一起唤回九鼎神力。共保九州之万世太平。

殷复缺只想等还完了该还地债之后。便回到那片草原上去过那牧马放羊自由自在地日子。如果。到了那个时候他还有命能回去地话。

他早已准备好了将来把一切都还给殷无级。只是。除了肖亦默。

早春地夜晚依然凉意逼人。独自坐在腾联阁雅苑院中地石桌边已经快一个时辰地肖亦默。却似乎一点儿也感觉不到周围刺骨地寒风一般。只顾定定地看着前面花圃中地几株梅花出神。

中午。殷复缺在唐掌柜帮他运功调息后便一直昏睡未醒。

从殷复缺的房中出来时,肖亦默向唐掌柜询问殷复缺的情况。这位正擦着脸上汗水的大掌柜却全无平日里弥勒佛似的笑口常开,而是神色凝重道:“殿下的伤势并不轻,看样子好象是在全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击中的。我算是阁里的老人了,之前跟着殿下做过不少事,也经历过很多的险情,但最终都能被他给一一化解。这么些年来,我们还从未尝听闻过殿下有受伤的时候。怎么这次会……”唐掌柜皱着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