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然后咬牙,继续前行。
柔儿看到自己的夫君这般凄惨,眼中泪便刷刷地往下掉。可她紧咬着牙,就是不哭出声。
天近亮时,小道士终于出了这段密林。
最危险的地方,过了!
换了身衣物,小道士再也坚持不住,随便找了个地方便倒头大睡,都顾不上和柔儿说上一句话。
柔儿见了心疼至极,埋头在柳清妍怀中,放声大哭。
柳清妍抚摸着她的长发,一声长叹。
柔儿哽咽道:“姐姐,道士哥哥不会有事的,是不?”
柳清妍沉默了一会,说:“柔儿,纵是拼了自己的命不要,我也得护住你夫君的周全。”
柔儿大急,拉着她的手,哭道:“不,柔儿不要,柔儿都要大家好好的,每个人都好好的。”
“我们都要回太清院,像以前一样,每天开开心心地在一起。”
柳清妍不答,苦笑一声。
天大亮。
小道士醒来。
还没来得及睁开眼,他便感觉到热热的呼吸。他大惊,睁开眼。
他看见一条红艳艳的东西,扑天盖地向他罩来。
我去,这是什么啊,小道士惊讶地张大嘴。
然后,他马上知道,这是什么?
一条舌头!
一条舌头从他的鼻子上舔过,往下一滑,很顺畅地在他的舌头上,深深地,舔了一下!
舌吻!
这一吻后,那舌头收回,然后一双狗眼出现在他眼前,好奇地看着他。
小道士的眼瞪到最大。
我去啊,自己竟和一条狗,一条大黄狗,还不知是母狗还是公狗,来了个,舌吻。
呜呜,我不要啊,为什么我以前被吊死鬼舌吻了,现在再被大黄狗舌吻了?
似乎感觉到了他身上蓦然炸开了的怒意,刚刚还“深情着”的大黄狗立时夹着尾巴逃跑了。
小道士怒火冲天,从地上摸了个石头,砸去。
正中狗头。
小道士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不远处一声怒吼,然后一个庄稼汉子,举着把锄头,气势冲冲地向他杀来。
我去,小道士急急向狗主人一拱手,狼狈而逃。
身后,传来了一窜破口大骂声。
逃了一程,见那人没再追来,小道士解下包裹,取了清水干粮用了,然后一步一步地,往县城走去。
走了半个时辰,小道士停住脚步,一声哀叹:好怀念大黄啊,有它在,自己哪用得着背这么重的包裹。有它在,自己哪用得着一步挨一步地往前走。
哎,没办法,慢慢走吧。
这一走,走到天快黑了,走得小道士天昏眼花了,他才走到昌化县城。
小道士现在务求低调行事,自然不敢住进道观,便连客栈,也选了最最低档的,吉顺店,住得还是吉顺店里最最便宜的,大通铺。
可进去后,低调的小道士就后悔了。但见一间大屋,上下两排地铺,已是挤满了人。都是些货郎、短工、车夫。这一进去,一股刺鼻的汗臭味、脚臭味,还有不知什么臭味,扑鼻而来。那味道,冲得小道士“呃”了一声。他捂着鼻子,险险才忍住了,没有吐出来。
我去啊,这样道爷我还不如露宿野外啊。
他这“呃”的一声,在大通铺里分外响亮,于是那些正扣脚的、正擦汗的、正骂娘的人,齐齐向他看来。
小道士讪讪一笑,捏着鼻子,找到了自己的地铺。我去,还是在中间。
小道士一声哀叹,躺了下来,然后从包裹中取出件干净衣物,蒙住了自己的头。这样才得了一点清静,一点清新!
小道士再一叹,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这一天,他实在是累得狠了。都多少年了,他没再这么累过。
苦啊!
正睡得迷迷糊糊时,小道士隐约觉得,一只手像蛇一样地,向自己身上捏来,然后慢慢地揉,慢慢地揉,越揉还越下。
小道士只以为自己在做梦,可当那双手伸进了自己的裤裆时,小道士蓦地惊醒过来。
我去啊!
被男人骚扰了!
正文 507 天上掉下个小郎君
感受着耳边那粗重的呼吸声,感受着一只粗糙的手,向自己的那不文之物,慢慢摸去,小道士所有的睡意,都不翼而飞。
他立即一屈膝,挡住了那下行的手,然后一屈肘,打在了那人的脸上。
那人一声痛呼,痛呼之后,竟是,竟是喘着粗气,不顾一切地压了上来。
这一下小道士措不及防,纵是剑术一流也没用。惊慌之下,被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给压了个正着,双手双脚地,都被按的死死的。
一张大嘴喷着臭气,喘着粗气,狂乱地向自己亲来。小道士仓皇之下,只能拼命躲闪,使劲挣扎。可这糙男人虽然不懂武功,可一身蛮力实在非同不可。小道士一时哪能挣脱得开?只能勉强护着自己,不被他亲个正着。
这番动静,自然惊醒了大通铺里沉睡着的众人。
有人便叫道“干什么”。
有人阻止,这被*蒙了心的男人竟还是不肯罢休,他怒吼道:“多管什么闲事,不要命了是不?”
这一声大喝后,大通铺里再无人出声。甚至,甚至还多了两个粗重的喘息声。
危险,极其危险!
关键时刻,惊慌失措的小道士终于冷静了下来。他忽地将头扭向一边,停止了挣扎。那糙男人于是大喜,银笑道:“这才乖吗,可人儿,让某好好地疼疼你。保证你,*,哈哈,哈哈。”
他松了手,急急地去脱自己的衣服。可手一松,就觉胸口某处被重重一击。这一击痛彻入骨,这糙男人一声惨叫,身不由己地跳了起来。
才一跳起,胯下一阵巨痛猛地袭来。这等关键所在被猛力一击,还是在正昂扬的时候,谁能忍受得了?
他闷哼一声,跪倒在地,再出声时,已是大哭。
小道士通红着眼爬了起来,冲上去,不由分说就是一阵拳打脚踢,下手毫不留情。那糙男人被打得惨叫连连,连求饶都求饶不得。
直到客栈掌柜举着火把过来,小道士才住了手。他红着眼,嘶声叫道:“谁还想来,来啊!”
客栈掌柜见多识广,只一看,便知发生了什么事。他点头哈腰地说道:“这位爷,你看,你将他已打得够惨了。说不定,连那蛋都给砸了。要不爷,这事便到此为止,怎样?”
那糙男人这时才缓过来一口气,他双手捂着胯下,嘶哑着声音叫道:“死兔儿爷,生得这般好看,还住进这种地方,不就是要被某给操的。敢下这么狠的手,老子跟你没完。”
“没完是不?”小道士冷笑一声,解开包裹,一按剑鞘,长剑压在了那人的脖子。
小道士恨声说道:“你想怎么玩,说啊,说啊!”
那掌柜吓了一大跳,连连摆手:“爷啊爷啊,闹归闹,可别闹出人命啊!这剑可不好玩,爷请收回去。”
朝廷明禁刀剑,敢带着一把长剑到处乱晃的,不是有大本事的,就是有大背景的。
那糙男人这才怕了,额上汗珠滚滚。他二话不说,一挥手便给了自己一个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