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78 章(1 / 1)

女鬼哪里跑 谈笑书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生施,夺了那女子的贞节。那女子毕竟不是乡下愚妇,一清醒过来后,羞愧难当,将此事告知了家人后,愤而自杀。”

“那家人家世很不一般,知道后大怒,立即状告府衙,发誓要三叔偿命。那时此事闹得很大。我爹爹以为三叔这回在劫难逃时,三叔却当众宣称,那家人不敬大仙,污蔑神使,大仙盛怒,三日之内,必取他全家性命,且还得拘禁他灵魂,让他终生不得投胎,永生永世忏悔自己的罪行!这话说出后,第二天晚上,那家人全家十七口,一夜之间竟然惨死。死状凄惨,却无人能查出,是因什么而死。”

“此事一出,全府大哗,连当时的知府大人都怕了,府衙都不敢呆,借故逃到外地去了。”

“这事过后,白衣大仙声威更隆,人人敬畏。这一怕之下,前来白衣大仙庙供奉的人越发多,整个河西村因此也受益,繁华不下县城,河西村民人人大喜。”

“只有我爹爹忧心忡忡,可他连家长之位都坐不稳,还能做什么?”

“或许是坏事做多了,三叔不过五十便过世。去世后,他将那所谓的神使之位传给了他儿子,巩清正。这巩清正不像他爹爹,坏事做得明显。他生得道貌岸然,为人处世也惯会假仁假义。在他主持下,白衣大仙庙更是兴旺,信徒真真无数!”

“巩清正是个意志极为坚定的人。面对着一众将自己奉为神的化身,为他一言可以牺牲性命,可以奉上家中全部钱财,甚至可以自荐枕席的一众信徒,他巩清正竟能克制得住心中的欲望,竟真的不作恶!”

“看着那情形,我爹爹还大是快意。他却哪里知道,那巩清正竟是骗过了所有的人,他是个十足的野心家。他之所以不做小恶,是因为他要做的,是大恶!”

“在我爹爹去世,我接掌这家长之位时,巩清正第一次露出了狰狞的嘴脸。他竟污蔑我,跟我爹爹的小妾有染。呵呵,巩家谁人不知,我一向不好女色,哪可能会做出此等悖伦之事。可没用。巩家人只需要一个借口,一个将我赶下家主之位,让巩清正上位的借口。”

“一群鼠目寸光的人啊,巩清正当上巩家家主,那我巩家岂不是跟白衣大仙死死地绑在了一起,再也分离不开。他日若是东窗事发,那谁逃得了?淫祀一事是朝廷大忌,虽然当时是无人敢揭穿,可真的能永远瞒下去?可是在巩清正带进家的金银面前,这帮人都被晃花了眼,竟然就那般,用那种拙劣至极、可耻至极的借口,将我生生地,赶出了巩家!”

“可怜我身为巩家的嫡子长孙,家族当仁不让的家主,竟然被逼得,离开了河西村。”

“我不得不离开啊,此事已传了出去,我已成了河西村最大的笑柄,和最大的耻辱。没人再相信我,不管我怎么解释,不管我平日的为人。他们只信那所谓的神使,随口编出来的,可耻的谎言!”

“一群愚民!”

正文 484 邪神唯一的破绽

说到此,巩老神情悲愤至极,眼中浊泪滚滚。小道士心生怜悯,为他奉上香茶。

擦干眼泪,巩老继续说道:“再经过二十几年的发展,信奉白衣大仙的人已是极多,供奉白衣大仙的人更是无数。而我巩家,已成了绍兴府当仁不让的第一世家。历任知府上任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去白衣大仙庙,上一柱万金香,然后奉上拜贴,求见神使!只有一任姓王的知府自恃风骨,不肯屈从。而结果就是,他在任半年,发出的任何政令都出不得府衙。不过一年,告他状的人无数。王知府终大恐,跪在巩家门前苦求。可巩清正理都不理他。王知府惊惧之下,告病辞官。这样,才捡回了一条命。”

“那声势,别说萧山县,便是整个绍兴府,我巩家已成了事实上的王,其显赫之处,无人可及。而仗着巩家家势,家中子弟也开始为非作歹,犯下诸多罪孽,巩家再不是从前的耕读之家!”

“巩清正死后,他儿子巩德正继承神使之位。而那时,白衣大仙在绍兴府的声名之盛,已不可能再进一步。”

“巩清正和巩德正苦心等待的时机,终于成熟!”

“当上神使后,巩德正就着手创立白衣教。他用了两年多时间,精心准备了白衣教的教义,再发展了数名骨干,和一批白衣教徒。一切准备妥当,巩德正就要亮出白衣仙教的旗号,借建‘地上神国’之名,发动绍兴府十几万信徒,揭竿而起,兵锋直指临安,去谋夺这大宋的万里江山!”

“一切正按计划进行时,变故忽生。”

“这场变故,起因却是在于我。”

说到这,巩老得意地一笑:“三十年前,我背着悖伦的奇耻大辱,离开了巩家。在外每一天,我无时无刻不曾忘却这个屈辱。于是飘泊二十年后,我又回到了河西村。”

“我隐姓埋名,装扮成乞丐,躲在暗处,细心观察着巩家父子的一举一动。在发现巩德正的异常后,我私下求见萧山县的县令王知意。”

“萧山县数任知县中,这王知县是个难得的好官。我之前处心积虑地和他接触过几次,在取得了他的信任后,告诉过他我的身份,还有自己对巩家父子的担心。王知县深以为然,也在暗中给了我不少帮助。”

“得到我的密报后,王知县大惊。可萧山县已着实成了巩家的地盘,谁也不知道,县衙上下有多少白衣大仙的信徒。所以他也不敢轻举妄动,都不能调查清楚。苦思两天后,王知县一咬牙,跳过绍兴府衙,做了个借口离开萧山,去求见他的座师,当朝两浙路监察御史李大人。”

“面见李大人后,王知县将萧山白衣邪教的事说了个干净,且说的言辞确凿,严重无比。李大人一听大惊,立即禀告朝廷。于是朝廷派了踏前军,前来镇压白衣教!”

“踏前军一开始是秘密行军,急行而来,一来便打了白衣邪教一个措手不及。巩德正逼不得已,仓皇逃窜,暗中的无数布置便再派不上用场。”

“那时我还以为,白衣邪教会就此崩溃。却不曾想,真进了萧山后,踏前军却昏招连出,将大好的局面毁于一旦!”

“踏前军一出错,巩德正便冒了出来,正式打出白衣教的旗号,在信徒中宣扬他的邪教教义。不是不说,他们父子准备的极是充分,那教义很是蛊惑人心。更适逢踏前军不由分说,砸了白衣大仙庙,激起了萧山无数信徒心中无尽的愤怒。于是短短几日,萧山的无数信徒几乎都变成了邪教教徒,便连萧山的士绅,也因为被踏前军敲诈勒索一事,而明里暗里地支持白衣邪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