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那江海滔滔却荡尽了无尽英雄侠少。
……
琴箫合鸣中,许若雪边轻歌,边剑舞。
于是,雅室中,有妖娆美人在击琴;有清秀佳人在吹箫;有风流郎君轻歌剑舞!
一时,室内三人,心神俱醉!
曲罢歌罢舞罢,许若雪哈哈大笑。她长剑一挑,桌上酒壶飞起,飞至半空,酒出如泉。许若雪张口饮下,大喝道:“痛快!”
话音落,酒壶碎,剑归鞘,许若雪一个旋身,拦腰抱起美人,往室外便走。
笑西施惊呼:“郎君何去?”
许若雪答道:“今日兴尽已,我去也!”
笑西施脱口而出:“何不留宿?”
许若雪笑道:“你真留我?”
笑西施一愣,莞尔一笑,深施礼:“奴家恭送郎君。明日午时,还请郎君一会。”
许若雪大笑:“有如此美人,我必来也!”
小道士被许若雪拦腰抱起,闻着她胸前好闻的淡香,一时也是魂不守舍,脑海中只一个模模糊糊的念头在转着:完了,完了,这般下去,道爷我非得爱上,这变成男人的夫人!
第二日,雅室间。
桌上,有美酒佳肴,有时鲜水果。桌旁,有两美人。两美人中间,是许若雪。
被自己的夫人左拥右抱,小道士心里有气,于是化悲痛为食欲。而笑西施,却是巧笑倩兮,伺候的那叫一个细致周到。
便见她,有鱼,便小心地去了鱼刺,用银勺舀了,送到许若雪嘴里。有肉,便精选了半肥半瘦,吹去热气,用银筷夹了,喂到许若雪嘴里。估摸着油腻了,就取了水果,剥去果皮,用玉手拈了,放到许若雪嘴里。
满一桌子的菜,吃了足足一个时辰,从头到尾,她就未曾自己用过。一直嘴上不停,讲些趣事笑话;手上也不停,压根不用许若雪动半根手指头。
小道士看得大是艳羡:如此享受,怪不得世间的男子爱喝花酒。
话说,这才是真正的品花魁啊!哪像上次那样,吴七步好心花了偌大的代价,自己却光顾着赏花、逗夫人去了,白白浪费了大好的机会。
哎!
这顿饭吃完,许若雪和笑西施之间,已是情潮暗涌。
饭后,那一“男”一女,便谈诗论文。
小道士听得诧异了。
他早知许若雪文才不错。却不曾料到,这个一直以“侠女”面貌出现的佳人,文才竟大是不凡。
有多了得?笑西施说的话,十句里小道士听不懂八句。而许若雪听懂了十句不说,还能间或回上一二句。
于是,小道士觉得自己很多余。
于是,相谈甚欢的那对男女,便越聊越是尽兴。聊着聊着,连诗词也渐渐变了味。
一开始,谈得还是,“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到后面,便是“风乍起,吹绉一池春水”。再到后面,更是“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当许若雪深情款款,轻声吟道: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笑西施听了,情动到极。再也忍不住,“嘤咛”一声,就倒在许若雪怀中。而许若雪,更是毫不客气捧起怀中美人的螓首,一口吻下。
真真的吻下,还不是浅尝,而是,深吻!
小道士,立时目瞪口呆!连手中的瓜果,都掉落地上。
他心中狂呼:我去啊!你是我夫人啊,是我的女人啊!你怎能,怎能当着我的面,亲别的女人?
呜呜呜,我这是,被戴了绿帽子吗?
他有心出声阻止,却不知怎地,当看到那一对娇俏的小舌头,在自己眼前痴缠时,他脑中“轰”地一声响,那阻止的话,竟说不出口!
等他明白过来后,已是口干舌躁,只知道,目不转睛地,看着。
当看到许若雪的手,禁不住地向笑西施衣内探去,小道士本已瞪到极致的眼,再瞪大了一分:啊,啊,我去,当着我的面,我的夫人竟真个的,要和别的女人,颠鸾倒凤?
受不了了,小道士正待出声怒喝。却不料笑西施先惊醒过来,她一把抓住许若雪的手,哀求道:“郎君,不要!”
许若雪住了手,疑惑地看向她。
笑西施颤声说道:“若是郎君只求一夕之欢,奴家自然尽力侍奉。可若是,若是郎君对奴家真有几分情意,还请不要贪恋一时。”
看着笑西施眼中的情意,和脸上的紧张,许若雪迟疑了一下,说:“我岂会只求一夕之欢?”
笑西施一听,蓦地睁大了眼,喜道:“郎君是愿,愿纳奴家为妾吗?”
什,什么?纳妾?纳妾!
晴天霹雳啊,小道士只觉眼前一黑:我去,你是我夫人啊!你是女人啊!你怎能纳妾?你用什么来纳妾?
可还不待他回过神来,便见许若雪竟然,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她竟然,点头答应!
笑西施狂喜:“如此,大谢郎君。”
她羞涩说道:“今日天色已晚,奴家还得去楼下,应付下那些俗人。明日奴家休息下,便请后日,后日郎君晚些时候前来。奴家到时定好好,好好侍奉郎君。”
许若雪大笑:“好,我便后日,再来一亲芳泽!”
笑西施满脸春意地站起,正待帮许若雪整理下衣饰,却看到身旁呆呆地还在发呆的小道士。她神色一怔,显是方才情动之下,却是忘了,这小郎君的正牌夫人,可就在身边。
她躬身一礼,赫颜说道:“姐姐刚多有得罪,还请妹妹见谅!”
见谅个屁啊!小道士气呼呼地捡起掉在地上的水果,洗都不洗,便是狠狠一口咬去。
哼,这对狗男女!错了,这对狗女女!
正文 255 被塞到床底听墙角
回去的马车上,小道士一言不发。他真生气了,这事,已超出了他容忍的底限。
许若雪逗了他几次,见他神色依旧冰冷,无奈说道:“哎,又何必放在心上。我不过是在做一场梦。人在梦中,自然会放肆一些,会说一些平时不敢说的话,会做一些平日不敢做的事。”
“但即便是在梦中,我也清楚自己的身份。便再是大胆,再是放纵,也定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毕竟梦终究会醒,我终究得做回自己。我没那么糊涂,万不会为了一时的快意,而毁去一生的幸福。所以,你大可放心。”
听她这么一说,小道士心中百味交集,也不知是何滋味。沉默了会后,他长叹:“我只希望,你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你知我性子,虽然对许多事都看得极轻,但真要惹到我,却是再倔强不过。”
许若雪正色点头:“我知!”
“后日,你陪我一同去!”
却等不到后日。当天晚上,便有人拜访!
来人三十出头,长相儒雅。
有随从敲开门后,那人斯斯文文地进入。看到许若雪后,他就是一愣,叹道:“嘉州城中早已传遍,郎君之美,可追晋时潘安,可比楚时子玉。某不信,今日见了,却信了!”
许若雪说道:“不知大人前来,有何贵干?若是只为了看李不欢,那便请回吧。”
“自是有事打扰。”那人说道:“某也姓李,家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