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破裂。
距离够了!小道士跳起,拷鬼棒吐出一根长鞭,一鞭打来。
阴神大惊,瞬间消失。
可消失了又有什么用?它真正的鬼身才刚移步,就被长鞭抽个正着。
阴神一声惨叫,现出形来。它鬼术并未大成,而小道士又道心坚固、意志紧张,它必须要集中精神,才能迷住小道士的五官。这剧痛之下,它还如何集中精神?
这等良机,岂能错过?小道士毫不客气,一边疾跑,一边运足全身法力,左一鞭、右一鞭,打得阴神鬼叫连连。
冲到阴神面前,小道士丢掉拷鬼棒,抽出铜钱剑,一剑刺去。
接连三剑,阴神毫无还手之力,在发出了最后一声不甘的惨嚎声后,它爆成了漫天黑烟。
阴神一死,面对两个再不能隐身,并且身受重伤的阴鬼,小道士自然费不了多大力气。
一切,尘埃落定!
以毫厘之差,小道士,赢了!
休息了一会儿后,小道士将心神浸入鬼珠之中。
如果说,原来鬼珠里的阴气只是浓,那现在,鬼珠里的阴气已经化成了实质,小道士的意识竟穿透不进去。
阴极珠是至宝,小道士也不担心,开始憧憬起柔儿出来后的情形。那时,自己是不是会多出一个,无敌于天下,并且超级漂亮、超级可爱的超级打手?
这一幕想想,就觉得幸福啊!幸福的都流了口水。
擦干口水,小道士离开了极阴之地。
从山洞出来,外面,正是繁星满天。
星光下,小道士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却猛地发现,洞外竟站了一个人,正直直地看着他。小道士吓了一跳,仔细一看,这人竟是村里的那个傻子。
小道士奇怪了,问:“傻子,太晚上的,你在这干嘛?”
傻子不回答,傻笑着看着他。
小道士摇了摇头,正想从傻子身边穿过,却看到他做出了一个奇怪的动作:将手伸入怀中,左掏掏,右掏掏。
小道士奇怪地看着,傻子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寒光闪闪的柴刀。然后,将柴刀举得高高的,越举越高。而小道士的头,也随之越仰越高。
这傻子,人还真高啊,手还真长啊。小道士正这么感叹时,却看见,那高高举起的柴刀,忽然当头向他劈下。
小道士吓得亡魂丧胆,他哪想得到,这一脸傻笑着,从头至尾、从上到下都没流露出一丝丝、一点点敌意的傻子,竟会忽然向他下此毒手。
好在小道士反应极快,他拼尽全力地往后一退,那寒光闪闪的柴刀,贴着他的衣服砍下。险险地,将他开膛破肚!
也算在生死之间转了好些个来回,小道士自然不会问这傻子,为什么要砍他?他转身就跑。
只听身后传来一声愤怒的咆哮,小道士猛地一个闪身,就看见,傻子像一头公牛似地从他身边撞过。那声势,极是惊人。
见傻子身壮如牛,力大无穷,但动作却不怎么灵活,小道士掉头就往密林那跑去。他久在山林中生活,腿脚极是轻便。这样七转八转,不一会儿,就将傻子远远地甩开。
听着后面传来的愤怒的咆哮,小道士心中疑惑:这傻子,是忽然狂性大发?还是背后有人指使?
自问正面对决,自己还真不是手执利器的傻子的对手,小道士直接回了村。
刚到树林那,就看见一人正举着火把在那等着。上前一看,竟是李里正。
李里正一看到他,大喜,急急迎了上来,看那架式,似恨不得要把他搂在怀中。
好在李里正只是握住了小道士的手,哽咽着说道:“谢天谢地,仙长终于回来了,某担心了一整天。回来就好,平安就好。”
擦了擦眼泪,李里正迟疑地问:“仙长,我爹爹的墓室那?”
小道士回答道:“所有恶鬼已被斩尽杀绝。”
李里正狂喜,不由分说地跪在地上,瞌了几个响头,小道士拉都拉不住。
待李里正起身,小道士问:“村里的那个傻子,平常伤人不?”
李里正答道:“从不伤人。”想了想,他补充道:“不过在这样月亮看不到,星星很多的晚是,最好不要靠近那个傻子。”
“哦,这是因为什么?”
“那傻子本来很正常,还娶了个很漂亮的媳妇。可是在一个星星很多的夜晚,他媳妇跟人跑了。他大受刺激,从此就傻了。”说到这,李里正压低了嗓音:“村里人说,在这样星星很多的夜晚,有人看到过,那傻子怀里揣着把柴刀到处乱窜。”
“是这样啊。”小道士点了点头。
累了一天,小道士本想回屋休息。无奈李里正非要请他去家里作客,以稍稍报答这“再造之恩”。
到了他家,李里正拿起桌上的酒壶,满上了两杯美酒,恭请小道士饮下。小道士举杯正要喝,忽觉鼻子一痒,情不自禁地,他打了个大喷嚏,嘴里喷出的唾沫,都飞到了李里正的脸上。
小道士大是不好意思,起身捊起袖子就要帮李里正擦去。李里正笑着说“无妨”,自己擦了。
坐下后,和李里正干了杯中的酒,小道士问:“里正,你再仔细想下,那赖猴子当年在村里,有没跟某个人走得特别近?”
李里正皱眉:“仙长是怀疑,我们村里有人勾结那赖猴子?”
小道士正色说道:“正是。道理很简单,那赖猴子既然费尽苦心,布了这么大的一个局,那他必然会找人随时来看住这个局,以免发生什么差错。”
李里正点了点头,说道:“大有道理。”
看着他在那冥思苦想,小道士忽然之间眉头一皱,不由地伸手揉了揉肚子。
李里正见了,关切地问道:“仙长的肚子不舒服吗?”
小道士皱眉说道:“是啊,肚子有点疼。那极阴之地里寒气极重,可能是受了寒。没事,贫道身体底子好,忍忍就行了。里正你还是先想想,那人会是谁?”
李里正看着小道士,忽然就长松了一口气,身子就靠在了椅子上,脸上露出了,一个奇怪的微笑。
看着他脸上奇怪的微笑,小道士脑中灵光一闪,大叫道:“那人,难道是你!”
李里正脸上的微笑,彻底地绽放开来,他呵呵笑着,越笑越大声,最后竟然拍着桌子哈哈大笑。
小道士傻傻地看着他,那说话的声音都苦涩的,似能滴出苦水来:“原来是你,原来竟然是你。”
然后他苦笑:“是啊!不是你还能是谁。”
“是你,六年前来到此地,花了大价钱,请人修了那座大墓,布了那个风水大局。”
“是你,一直陪在慧德大师和我等的身边,从不曾离开,你最有机会暗中使出手段。”
“哎,我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你。只是,你的笑和你的热情太容易让人放下戒心,你给出的解释又太过于合情合理。我几次对你起了疑心,几次却又选择相信你。”
“你的表演几乎无懈可击,这一次,我输得不冤!”
李里正大笑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