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了得,倒也有那资格和她合奏一曲。”
小道士大奇:“青城剑派竟还藏着这等奇女子,不知若雪你得了她几分真传?要不我俩找个机会,琴箫合鸣。”
许若雪脸一红:“她教我十年,无奈我对这些真不感兴趣。琴棋书画,我是样样略通,样样都不算粗通。我就不在你面前献丑了。”
小道士笑了:“那也不错。我还以为你只会舞刀弄剑。”
许若雪嗔道:“你真把我当成了那粗鲁汉子。”
顿了顿后,她说:“长夜无聊。傻道士,你再吹一曲吧。”
小道士于是再吹了曲《阳关三叠》。
箫曲之中,这曲他掌握的最好,此时有心卖弄,自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最后却只得到了轻飘飘的两个字:很好。
小道士心中正有些幽怨时,却听身后有个声音叫道:“道士哥哥好棒,道士哥哥无敌棒,道士哥哥天下第一棒!”
他循声望去,身后那个拼命地鼓着掌,小脸兴奋得通红,眼里直冒星星的佳人,正是柔儿。
柔儿实在高兴极了, 一个乳燕投怀,就向小道士扑去。小道士本能地张开双臂去接,自然抱了个空,柔儿穿身而过。
还没待小道士转过身,就觉身边一道杀气刺来。一看,许若雪银牙咬得咯吱咯吱响,手已经按在了血海剑上。
我去,乐极生悲啊,竟忘了这恶婆娘。小道士讪讪一笑,乖乖地坐好。
许若雪怒道:“一见到那贱人就高兴成这样,你果然是一身贱骨头!”
小道士皱眉:“若雪,不许这般骂人,你可不是那粗鲁汉子。”
被人如此辱骂,柔儿也生气了,她嘟着小嘴骂道:“你才是贱女人,你不但是贱女人,还是凶女人,还是坏女人。”
小道士再皱眉:“柔儿,也不许你骂人,你可是大家闺秀。”
他自以为两碗水端得很平,却不料这话一说,许若雪便炸了:“什么!她骂我,她竟敢骂我!”
我去!死了,死了。小道士连忙亡羊补牢:“哪?没有的事,柔儿可是堂堂的县主,她怎么可能会骂人嘞?是我一时口误,我该打,我该打。”
“铮”一声,血海剑架在了小道士的脖子上,许若雪的声音冷洌如冰:“她骂我什么?你速速从实招来。不然,你就不是该打,你是该杀!”
完了!小道士脑门那,有两个这样的大字,飘来飘去!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 各出绝招
心思急转,小道士小心翼翼地说道:“她骂你,骂是你凶女人。”
“就这个?”许若雪狐疑地问。
小道士拼命点头。
许若雪长剑归鞘,往那气定神闲地一站:“贱女人你给我听好了,你就是个没羞没躁,浪里头来浪里头去的浪荡货。”
我去,小道士吓得要去堵这张毒嘴,却哪里挨得到女侠的边。
柔儿魂体一阵乱晃,气得几乎魂飞魄散。她哆嗦着身子抖了半天,忽然从嘴里冒出一句:“凶女人你也给我听好了,你是个惯会偷汉子的骚货。”
我去,这,这,柔儿竟还会这一句?这是哪个混帐家伙说的话,却污了柔儿的耳朵。
许若雪一见小道士目瞪口呆的样子,就知道那女鬼必定骂了句了不得的话。她盛怒,“铮”地一声,血海剑又架在了小道士的脖子上:“说,她骂了什么?”
小道士额头的汗啊,那是一个劲地往下淌,他哭丧着脸:“许姑奶奶,你明知道她说的不是好话,你听不见就算了,何苦还要我说出来。你这不是自己找骂吗?”
许若雪咬牙切齿:“不行,你要是不说,我想的就是那些最狠最毒最恶心的脏话,我就会受不了,就想杀人。死道士,你想我杀人吗?”
这样也行!小道士欲哭无泪,只得说:“她骂你是个坏女人。”
“就这个?”许若雪再狐疑地问。
小道士再拼命点头。
柔儿怒了,她狂怒,哭道:“道士哥哥,才不是这句。呜呜,你欺负柔儿,柔儿不理你了。”
可任凭柔儿哭得梨花带雨,小道士硬着心肠就是不理。
看许若雪在那得意洋洋,柔儿气得要疯了。忽然似想到什么,她捡起两根野草,在一处空地上拼了个大大的“X”字。
不要啊!这回轮到小道士哭了。柔儿你不乖了,你太不乖了。
许若雪一见,那个七窍生烟:“你骗我,死道士,你敢骗我!她明明不是这样骂我的,她骂得是什么,说!”
我去啊,一个个的都不依不饶的。好,想骂是不,让你俩骂个够。一时小道士也怒了,就说:“她骂你,是个惯会偷汉子的骚货。”
许若雪仰天一声厉啸:“好,骂得好。贱女人你给我听好了,别在那,放你家那臭私窠子**歪拉骨接万人的大开门驴子狗臭屁!”
小道士一口鲜血直欲喷出来。苍天啊,大地啊,明明是两个绝色美女,一个是人,一个还是鬼,这人还听不懂鬼说的话,可就算这样,这一人一鬼还能对骂成这样?
我去,这也行?这世上还有没有天理啊!
这话骂得太狠,柔儿听不懂。可越听不懂就越想,越想就觉得越狠。越觉得狠她就越气,直把她气得,撕扯着头发,啊啊尖叫着,像只兔子似地在那蹦来蹦去。
柔儿想找出一句更狠的话,可实在找不出。她更气,心中有股火直欲冲天而起,要把她烧成灰烬!
忽然想到一事,柔儿大叫道:“奴奴知道啦。”
她手指着许若雪,恶狠狠地,吐出了三个字。
这三个字就像三道响雷,将小道士雷得,那叫一个皮焦肉嫩!
许若雪只看见,小道士无比奇怪、奇怪无比地看了自己一眼,然后就开始狂笑。笑了几声后,觉得不对,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可一只手捂不住,就两只手上。可两只手都捂不住,他就倒在地上滚啊滚的!
许若雪气爆了,一把将在地上滚啊滚的小道士提了起来,声嘶力竭地问道:“她骂了什么?说!”
小道士再也压抑不住,他疯了似地笑,笑得像条鱼似地在许若雪手中蹦来蹦去。直把许若雪气得,要不是残留的一分理智提醒她,此人正是她夫君,许若雪早就使出了十遍云淡风轻!
感受到杀气盈天,小道士用尽了全部的毅力,才终于止住了笑声。他闭上眼不敢看许若雪,深怕一个不小心,再狂笑出声。
许若雪咬牙问:“说,她骂了什么?”
小道士宁死不屈:“杀了我都不说。”
说着,他一咬牙,猛地伸出拳头,用尽全力,在自己额头上来了一拳。眼前顿时一黑,他成功地晕了过去。
可小道士才刚晕了过去,头上便是一凉,又清醒了过来。他睁眼一看,许若雪正拿着水壶往他头上浇水。
水很冷,许若雪身边的空气竟比水更冷!这女人,已濒临失控。
小道士再看了看身边,正疯了似地还在大叫着那三个字的柔儿,眼里,流出了两行清泪。
疯了,都疯了!
他低着头,说:“她说,她说,你是,”
用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