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警察的杜若兰马上洞察秋毫。
她快步走到丁世杰面前,冷冷的看着他。
丁世杰好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一样,微笑着对她说:“你回来了,我等你好久还以为你逃跑了呢。”
“我不回来看看你的节目怎么会走?”杜若兰冷笑一声。
人魔复活 7. 疑云重重 6
“我的什么节目?”丁世杰笑问。
杜若兰拿起自己的红酒杯泼在丁世杰脸上。
殷红的酒水沿着丁世杰的头发和脸往下淌,沾污了他雪白的T恤。丁世杰经过了刹那的失神居然没有发怒,依然面带微笑的问:“为什么?”
杜若兰二话不说,一把抄起丁世杰搭在靠背的夹克,伸手在衣兜里翻弄了几下,掏出一个透明的小塑料袋,里面有两颗米粒大小的粉色药丸,上面印着漂亮的蝴蝶图案
她用手指夹着塑料袋递到丁世杰眼前,“这种药丸的冰毒纯度能达到80%,虽然只有0.5分,加上你刚才扔到我杯子里的那颗,你至少携带1.5分的毒品,虽然够不上刑事犯罪,但是可以携带毒品罪判处15天拘留。如果你平时习惯用这种方法对付小姑娘,那就另当别论了,迷jian罪量刑恐怕要10年以上了……”
她没想到丁世杰依然稳稳地坐在那里,没有变貌变色,更没有苦苦哀求,只不过神情稍显无奈,他说:“我承认我对你有非分之想,你是我喜欢的类型。我知道我这么做不对,你有理由生我气,就算把我抓起来我也认罪,怎么处置我随便你。”
他这样的反应让杜若兰大感意外,虽说行为无耻,但还算敢作敢当。杜若兰审视了他一会儿,吐出一句,“真卑鄙。”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再也不想多看她一眼。
……
……
19:23。
慕容雨川正拿着相机对准躺在解剖台上的温静华尸体不停的拍照。
尸体不能说话,也不会感到羞耻,它就像一个奇怪的存在,是生与死的交界,曾经它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未来它就是一抔尘土。
“翻个身。”慕容雨川吩咐曾帅。他现在正在对温静华做全面的检查,时间充裕。
曾帅咬着牙用力扳起尸体,脸憋的通红。
“不会这么逊吧,看你长得高高壮壮挺结实的啊。”慕容雨川纳闷。
“这死人跟活人……就是不一样……”曾帅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让尸体俯卧在解剖台上。
“等下。”慕容雨川喊住他。
“做什么?”
“再把她给我翻回来。”
“你……”没见过这样戏耍人的,曾帅再怎么老实也忍不住要发作了。
慕容雨川拍拍他肩膀,哈哈大笑,“我逗你玩儿的,你还当真?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看见你就想逗你。”
“……”
慕容雨川笑归笑,手已经按在了尸体的左胳膊上,用带着乳胶手套的手从上臂往下捋,然后严厉的看着曾帅,“你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把尸体的胳膊都摔断了。”
“天地良心,我根本没碰她胳膊啊。”曾帅急得脸上直冒汗。
“真的没有?”
“没有。”
“难道他的胳膊是遇害前弄断的?”
曾帅简直无语了:你不确定那么大声豪气的说什么?
“怎么弄断的呢,皮肤表面居然没有伤。”慕容雨川自言自语。
……
……
“啪——”
陆小棠一拍桌子,从座位上站起,目光凛冽的盯着坐在对面的周科宾。
周科宾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
“你究竟做过了什么还不老实交代!!”
“我什么都没做,让我交代什么,”周科宾梗起脖子,一副顽抗到底的架势,“我根本就不认识潘毓婷,她被杀的时候我住在朋友家呢。温静华是我女朋友,就算分手了,我也不至于杀人吧……”
人魔复活 7. 疑云重重 7
陆小棠“啪”的一声把一个塑料袋拍在桌上,周科宾吓一激灵,仔细一瞧,里面装着一把刀子。
“这就是你袭击我用的那把刀。”
“……”周科宾瞳孔收缩,猜测陆小棠下一步要干什么。
“这把刀的尺寸和型号与杀死潘毓婷和温静华的凶器完全一致,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这不可能,哪里会这么巧,一定是你们栽赃陷害!”周科宾大声质疑。
陆小棠目光冷冽,“不管你怎样狡辩,化验结果就在那里,刀柄上还有你的指纹,你觉得你抵赖得掉吗?”
周科宾恶狠狠的盯着桌上的刀,带着手铐的双手紧握双拳,似乎想要扑上来夺走。
陆小棠打量着他,不放过任何一个表情上细微的变化,她在耐心的等待他的心理防线最后崩溃。她心中却暗想:这个人真的就是凶手吗?
如果他是凶手,那也就证明陆小棠他们之前的猜测是错的,在感情上实在难以接受。老实说,陆小棠对杜若兰的傲慢和屡屡挑衅也有些来气,她不记得自己当年是否也这样咄咄逼人,但她现在很想展现自己的能力来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因此在某种程度上她并不希望凶手就是眼前这个男人,她盼望杜若兰错一次,那样才有自己的机会。
不过,很多证据又都显示周科宾有重大作案嫌疑。对此刻的陆小棠来说,她的处境比嫌疑人更难受,审问不是,不审问也不是。
“我承认。”周科宾终于撑不住了。
陆小棠心口一震,“你说。”
“我今天确实故意跟踪杜若兰,我想报复她,她害的我丢了工作,成了逃犯,我一想起她就恨得牙痒痒!”
虽然这不是陆小棠预期的回答,但已经很接近了。“你打算怎么报复她?”
“我没想好。”
“没想好你怎么会带刀?”
“我带刀是为了防身,她是警察,身上带枪,我不能毫无准备就去找她报仇。”
“那你跟踪她是想干什么?”
“我想先走到没人的地方再动手,最好能用刀制服她。”
“然后呢?”
“我不知道,我只是气极了才想这么做,但没想过结果会发展成什么样儿。”
“你不是没想过,你是不敢说。”
“……”
“你肯定想跟踪她,等到适合下手的机会,从背后偷袭她对吧,至少要捅她几刀才行。”
“……”周科宾用力揉搓双手,显是受到了极大震动,陆小棠句句说到了痛处,他的确就是这样打算的。
“当然,也许你本身并不那么恨杜若兰。你更喜欢的是那种鬼鬼祟祟跟踪目标的刺激感对不对,只不过今天这个人恰好是杜若兰罢了。”
“我……”
“如果不是我打断了你的作案计划,你就会像跟踪潘毓婷和温静华一样,寻觅合适的机会,把你的残忍的手段发泄在杜若兰身上,或许对你来说,杀死一个女警察比杀死两个普通人更刺激吧。”
“不,我没有杀过人,你别冤枉我。”涉及到实质问题,周科宾又退缩了。
他死咬住不认罪,陆小棠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于是打电话叫来了正在进行尸检的慕容雨川。
慕容雨川隔着审讯室的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