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5 章(1 / 1)

解剖师:新概念法医 宇尘 2000 汉字|6 英文 字 2个月前

几天前差点儿杀了咱们,你难道忘了?”

“那你能辨认出那个被打烂头的陈光,就是刚刚要杀你的陈光吗?”

“我……”宋玉茵声音发颤,“你该不是说,头被打烂的是另外一个人?”

“事实上,他的确就叫陈光。而跟你打交道的那个人只是冒名顶替而已,但你没有发现。”

宋玉茵沉默了好半天,才道问:“他才是美狄亚对吗?”

“……”

“没想到我这一次居然猜对了。”她恨恨道,“可惜,最终还是让他逃了。我真不甘啊。”

“放心吧,只要你能认出来。我们就能逮到他。”

……

二十分后,杨德江的电话姗姗来迟,他稍显犹豫的说:“时隔多年,我不确定记得肯定准确啊。”

慕容雨川催促,“没关系,你只要先说出来。”

“那好,我就用背景是尼雅古城的那张探险队合影跟你们说。C市博物馆当年参加活动的大概五个人,包括周家成,毛仁和,唐嫣俪这些你们都认识吧……”

“这些我们都知道,还有一个叫周周对吧,周家成的儿子。”

“是,有个叫周周的,就在前排第三个。我刚查了当年的资料。但不知道他就是周家成的儿子。”

“那另外一个人呢?”

“另外一个啊,就是前排第五个……”

慕容雨川和陆小棠的眼睛都亮了,这个人和宋玉茵指认的是同一个。“他叫什么?”宋玉茵问。

“我还真记不住名字了。看看资料想想啊……恩……好像是这个……仇厉刚……”

“仇厉刚?!你能确定吗?”

“差不多吧。科考队里只有一个姓仇的,比较容易记住。印象中这个人寡言少语的,但比较有心计,外表不是特别容易给人留下印象。”

“那你怎么会记住他呢?“陆小棠问。

“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情,他才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罗布泊那个地方虽然荒凉但还是生存着一些野生动物,像野骆驼、黄羊、跳鼠、蜥蜴什么的,最危险的要数狼。那里的狼数量不多,但是特别凶猛。科考队遭遇过几次,每当那时候,仇厉刚都会挺身而出,表现得格外勇猛。听说他还是部队出身的。”

“是吗……”

“后来白晓燕失踪时,也是他身先士卒带着人去找。他当时的镇定也让其他人感到踏实……”

挂断电话,陆小棠立刻让高冰周周当年服役过的部队,然后查找叫仇厉刚的人。果然不出所料,半小时之后,打印机嗡嗡作响,一套完整的资料一页页出现在众人眼前。

陆小棠的目光首先了落在照片上,正是宋玉茵和杨德江指认的那个人——祖籍陕西省西安,1966年出生……1984年入伍,1986年进入403部队,1992年转业。

“403……”陆小棠若有所思,“就是这个人。”

“403怎么了?”慕容雨川问。

“那曾是一支十分神秘的特种部队,现在据说已经改了番号。虽然名气不大,但是往往被派往最危险的地方执行最艰巨、最危险的任务。这里锻炼出来的人无不以一当十。这种地方走出的人既可以成为英雄,也可以成为恶魔。现在,我一点儿都不怀疑他为什么能作案十年又能逍遥法外。”

“难怪连你也不是他的对手。这样的家伙要是能当警察就牛逼了。”

“我猜他跟周周的私交很好吧。退伍之后,就被周周带到了这座城市。也许他最初没想成为杀人犯,但是各种巧合,各种原因,最终让他误入了歧途,越陷越深……也许周周就是最初设计一系列案子的罪魁祸首,谁知道呢……但不管‘美狄亚’这个符号背后隐藏着多少罪恶,现在都到了应该终止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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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4日,星期一,15:24。

C市东乡县,古北口镇,河西村。

长途客车在村口停下,他夹着个白色塑料袋从后门走下车。客车卷起一阵烟尘开走了。他从塑料袋里抽出刚才在县医院拍的片子,反复又瞧了几眼上面那些大同小异的圆形图像。跟脑CT看上去也差不多,如果他不说,没人能猜出那其实就是他的裤当里的玩意儿。医生的病例上写着,“荫经因扭转或突然受到撞击,从而引起荫经系带撕裂,荫经白膜、海绵体破裂……”

同之前看过的两次大同小异,甚至连看诊的医生的表情也大同小异。他惊讶的问他:“你们这夫妻生活也太粗野了,你和你爱人到底是怎么弄的,我还从来没见过呢……”

他当时差点儿就想抽那傻逼一大嘴巴,谁家的老婆能弄成这样?

都是他一时大意,居然遭了个小丫头的道儿,几乎就把他给废了。一想起来他就恨得牙痒,紧皱的眉头让脑门上的伤疤也越发明显。

尸体收藏家 第三十一章 擒凶 7

比起其他的伤,下面那处简直是奇耻大辱。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宋玉茵居然会用那种歹毒的手段折磨他。“跟你妈一样该死。”他骂了一句,把病例和CT片使劲儿揉成团扔进路旁的阴沟里。不能就这么算了,绝对不能!

进了村子,经过一家食杂店,看见几个人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他推门进去买了两瓶啤酒和一些小菜,余光悄悄的打量那几个人,都是村里的,虽然不熟但见过。

他提着东西慢腾腾的走出商店,想听听那些人在说什么。正这时,听见有人老远喊他,他扭头看见一个六十多岁的谢顶的老头一边摆着手,走过来。

“二叔。”他叫了一声。

老头走过来说:“我去老韩头儿家坐了一会儿,一出来,就看到你了。你怎么才回来?又去哪了?”

“没去哪儿,”他随口说,“去镇里溜达溜达。”

“哦,去我家吧。你姨今天炖红烧肉。咱爷俩儿喝两盅……”

他稍稍迟疑,“我先回趟家,拿点儿东西再去。”

“用不着,”老头儿一把拉住他,“吃完饭再去拿吧。”

他拗不过老头儿,只好去他家。路上他问老头儿,“二叔,最近两天我没怎么在家,村儿里有什么事儿吗?”

“没有啊?”二叔说。

他点点头,不往下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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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院子外表看上去普普通通,并不像想象中充满了诡异,北面正门一间砖瓦房,西面一个厢房。院子里用砖头铺的地面,有些砖缝里已经滋生出细草。据老头儿仇福才说,他侄子退伍之后在城里住了几年,之后就杳无音讯了。直到七八年前才回来,租了村里一间荒屋。偶尔回来住几天,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家。但就在半个月前,他突然回来了,而且浑身是伤,躲在房子里一趟好几天,谁也不知道他之前经历了什么。

陆小棠带人赶到河西村时,仇厉刚并不在家。看见他的人,说他两三天前坐了去县城的客车。

陆小棠于是把十几个便衣召集在一起,临时制定了一个擒凶的计划,地点就设在仇福才家。由何亮、范晓鹏等人撒网埋伏。她带着两名便衣来到仇福才租住的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