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5 章(1 / 1)

解剖师:新概念法医 宇尘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她祈祷平安。”

刹那间,

那个顶着玩具娃娃头端坐在床上的枯骨闪现在宋玉茵眼前……

它之所以没有头是因为它的头被特别存放在了这个骨灰盒里……

而那个静坐在宋玉茵隔壁、令她惊恐难安的诡尸竟然就是她找寻多年的母亲……

宋玉茵惨叫一声,瘫坐在地。手里的骨灰盒也掉在了地上,那颗缝制了羽毛精心装饰的干制人头也滚落在她脚步,被麻线密密缝合的眼睛和嘴,沉默的面朝着她。

她捂住脸嚎啕大哭。地窖外面的雷声也震耳欲聋。

她不是没想过最坏的可能。她甚至更多的相信母亲早已不在人世。只是,她从来没想过,母亲不久前还活着,就住在她的隔壁为她祈祷;她更没有想到母亲会死得这样凄惨。

那个残忍的神秘人连最后一面都没让她们母女得见。他费尽心思,就是在等待这一刻,等待她看到自己母亲的干制人头的那一刻……

他成功了。

不管他这样做究竟有多么无聊,但他成功的摧毁了宋玉茵的精神。宋玉茵彻底崩溃了。

她变成了一只绝望的动物,惨烈嘶嚎着,扯碎自己的衣服,披头散发的劈空抓打着,仿佛到处都隐藏着敌人、妖魔、一切可以致她死命的东西……

猝然一道闪电。

地窖里瞬间明暗。

把门外一条人影清晰的印在地上……

尸体收藏家 第十四章 恐怖的真相 3

宋玉茵顿时哑声,惊骇得一动不能动。

该来的终究会来的。这个心思缜密又极度可怕的神秘人物终于现身了。这个追踪了她们母女十几年的恶魔终于到了收网的时候。

她的母亲刚刚惨死,现在轮到她了。

又一道闪电。

她终于看见了这人的面目。即使他换了一套衣服,她也立刻认出——

那个上海人。

她还是第一次面对面看着这个人,不由得大吃一惊——

一张狭长的脸好像僵尸一样惨白,没有丝毫血色。深陷的眼窝里两道凝滞的目光光阴鸷鸷的瞅着她。

这是活人的脸吗?

这是一张无论谁看到都无法忘记的脸。

这也印证了宋玉茵之前的猜测,公寓管理员陈光一定是被他收买的。他们之间的交谈和争执不过是逢场作戏给她看而已,否则无论谁见到这张恐怖的僵尸脸都不可能像陈光当时那样心平气和。可惜愚蠢贪婪的陈光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同谁打交道。那是一个将所有人玩弄在掌心的魔鬼。无论对他有利还是与他为敌,与他交往的人只有一个结局——死。

“你赢了。”宋玉茵强抑着内心的恐惧说。

上海人一言不发。没有闪电时,他整个人都半隐在昏暗中。

宋玉茵低头看了看母亲的干制人头,已经缩小到可以用一只手握住。无论谁都无法想象这个丑陋可怕的东西竟然会是墙上照片里那个温婉俏丽的美人。

“你想把我怎么样呢?”宋玉茵故意讥讽上海人,事到临头,她已经顾不上害怕了。

又一道闪电。

上海人的僵尸脸在电光中一闪而逝。

就在电光消失的刹那,宋玉茵猛然抓起放在脚边的石头狠命向站在门口的人影掷去……

“咚”的一声巨响,似乎砸在了铁门上。

昏暗中,上海人黑色的身影向蝙蝠一样扑了上来。

宋玉茵胡乱的抓起脚边的红木骨灰盒向那人砸,上海人用胳膊一架,发出吃痛的呼声。但紧跟着胳膊一挥,用一根铁棍似的东西把木盒打飞了。

宋玉茵慌忙在身边摸索,抓住了个又轻又硬的圆东西。她心间猛地震颤,那就是母亲的人头啊。

这一迟疑,上海人已经把另一只手伸向她,随即一团浓辣的烟雾喷在她脸上。瞬间,宋玉茵只觉得双眼疼痛难忍,喉咙也灼的喘不上气。整个人便瘫在了地上。

她蜷缩在地上痛苦的翻滚,心里想,没准儿这就是我丢的那瓶辣椒水,没想到防到最后却用在了自己身上,真是讽刺。

现在,她彻底是输了。她原本就不是这个魔鬼的对手,只是没想到会输得这么快,这么惨。她更好奇对方会怎么对付自己。把自己杀掉之后做成木乃伊、干制人头或是其它一些稀奇古怪的收藏品?猝然,她眼前一黑,好像整个灵魂都漂浮起来,脱离了躯壳……她也没想到自己会死得这样快……

又一阵闷雷轰隆隆滚过低空,整个山林似乎跟着摇晃。

只是宋玉茵却没有听到。她的身体已经停止了挣扎,微微睁开的眼睛凝滞的瞅着虚空。

照片里的母亲面目平和的望着她,没有忧伤,没有痛苦。那个残忍的魔鬼至少做了一件好事,让这对苦命的母女最终团聚。再也不必为了偷生亡命奔波……

尸体收藏家 第十四章 恐怖的真相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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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势渐渐弱了。乌云裹挟着雷声飘向远天。一望无际的山林增添了无数条小溪,夹带着泥沙和枯枝落叶流进了山谷。

山坡上隐秘的地窖中渗进了一些雨水。墙上的美人照笼上一层幽暗。凶手已经离开了,只留下一具女尸蜷缩在地上。

在这处人迹罕至的荒郊土冢里,唯有肉体无声无息的肿胀……腐烂……分解……经年累月……化成一滩无法辨认的朽骨……连同她的悲伤与谋杀都将被时间遗忘……

不知过了多久,女尸突然抽搐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她慢慢从地上抬起头。如果她已经死后变成了僵尸,那就是倩女幽魂的艳尸。

连她自己都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她甚至听到了凄切的哀嚎,那声音分明就像来自地府深处、但是,她渐渐开始感觉冷,而且饿,她的意识也逐渐恢复……

她没有死。

居然还活着。

她检查自己的身体,竟然没有残缺,甚至没有伤痕。

这究竟是为什么?她不知道。

上海人已经不在了。刚才发生的一切好像一场惊悚的噩梦。只是当她看见地上还放着母亲的干缩人头,不由得悲从中来。上海人为什么不连她一起杀了?难道他的游戏还没有结束吗?

她从地上爬起,踉踉跄跄走到门口。如果刚才就那样被杀死也未尝不是一种解脱,现在她却还要继续提心吊胆的忍受着未知的折磨。

可是,当她来到门口,首先吃了一惊。脚下门槛上有一摊血迹,斑斑点点的,沿着土台阶向上延伸……

她寻着血迹走出地窖,但是大部分血已经被雨水冲刷干净,只是在附近的草叶上与沙砾间隐隐约约残留着一些殷红色。

她心头大惑不解,这是谁的血?

当然不是她的。难道是那个上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