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7 章(1 / 1)

解剖师:新概念法医 宇尘 2000 汉字|4 英文 字 2个月前

不知道,她的相貌比起书本能给她带来更多的机会。她不太懂得运用自己的优势,所以大学毕业后,逃离一个农村,又到了另外一个农村。

唯一让她感到幸运的是,她遇见了她爱的人。

除了财富以外,生活原本还有更多的期待。

第十章无法说出的谜底

那人越过了火车道,对面是一条小街。胡新月远远跟着,直到看见那个人走进一家小门面,牌子上土里土气的写着“太平街复印社”。她想不到如此破旧的地方还有复印社。

她眼看着那人用钥匙开门。

他是复印社的店主。

胡新月忽然一阵兴奋。不管怎样,她知道了对方的身份。

她站在街口踌躇。要不要现在回去跟郭淮商量下一步怎么办?但是,万一这个人跟着这起案子没有关系,他们岂不是又白忙了?

她决定冒一次险。亲自与这个人接触一下。

想到这,她心头既紧张,又兴奋。

她在警官学院学的虽然不是刑侦专业,但是她敏锐的头脑确是与生俱来的。如果她是一名男警官,说不定能成为一名出色的侦探。

她掏出化妆盒,对着小镜子理了理头发,使得看上去不像是慌忙赶路的样子。

准备停当,她故意放慢脚步,悠闲的来到复印社门口,轻轻推开门,走入。

房间狭小简陋。进门是一个柜台,一并出售稿纸,记事本,和各种型号的笔。柜台后有一台dell的台式电脑,连接着老式的东芝打印机。电脑和打印机的白色塑料外壳已经褪成了淡黄色。

柜台后面没有人。

复印机正对着一扇门,门上挂着风景挂历。

她打量一遍小房间里的摆设,足足五分钟,没有人出来。

她问:“有人在吗?”

没人回答。

等了一会儿,她抬高声音又问了一遍,仍然没人回答。

她绕过柜台,拍拍那扇门。门没有锁,开了一道缝隙。

“有人吗?”她喊。

无人答言。

她疑惑不解。站在门前仔细听了一会儿,里屋没有任何动静。

如果不是因为她刚才亲眼看到穿紫色羽绒服的人开门走进屋,她肯定认为店主临时离开了。

会不会里屋还有一扇门,那个人从那里出去了。

这样想着,她大起胆子,把门慢慢推开。

一条狭窄的小走廊。

散发出一股说不出来香还是臭的味道。直到现在,她都没看见那个人是男还是女。

看那人行走的姿势像男人,听他只言片语的声音,又有点儿像女人。也许是一个女性化的男人,或者是一个男性化的女人。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敲门的人到底是不是他?他跟撕脸凶杀案到底有没有关系?

弗洛伊德的恐惧 第十章 无法说出的秘密2

胡新月谨慎的迈进小走廊。她已经想好了措辞,万一对方突然出现在眼前,她就要装作惊讶的顾客抢先说话。

穿过走廊是一个形状不规则的客厅。客厅里有三扇门。她猜测应该是卧室,厨房和卫生间。

客厅里没有多少家具。一台长虹电视,一个灰色的沙发床。沙发前放着一个茶几,茶几上摊着几个记事本,还有一管钢笔。胡新月侧脸,看见墙上悬挂着一面大镜子。镜子里的自己正神秘且紧张的看着她。

不知为何,一个意外的念头闯进她心里。

假如她现在推开卧室门,她或许将看见一具身穿紫色羽绒服的尸体。他的脸的被剥掉了,无法辨认他的性别与相貌。

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她着实被自己吓到了。

她有一种马上离开的冲动,同时又渴望留下来。

犹豫了片刻,她居然走到卧室门前,伸手去推门。

门开了。发出一声“吱呀”。

她赶忙后退几步。

她看见了床,看见了椅子,看见了窗帘和牛眼灯泡。

但是没有尸体。

女人的直觉也不总是准确。她索性推开厕所门与厨房门。没有尸体。也没有人。

房子里真的没人。

她明明看见那人走进门的,总不可能凭空的蒸发了。她从来都不相信推理小说里描述的“密室”诡计。所谓“密室”,其实是一种幽闭恐惧的体验。

她发现除了卧室以外,每一间屋子都有窗户。客厅,厨房的窗户大,厕所的天窗小。那个人无疑从窗户离开了。这种行为的确很让人奇怪。

她思索原因。郭淮在陈晓松药店附近蹲守时,陈晓松就是悄悄从药店后门离开与叶倩颖会面的。他诡异的举动当时引起了郭淮的怀疑。由此类推,这个紫色羽绒服的人翻窗离开,是不是也想给外人制造一种假象?

他现在去了哪里?

他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这样一想,胡新月对这个人的猜疑顿时加深了。看来她没找错人。她不知道那个人什么时候回来,也许一个小时,也许半夜……

她的目光迅速在房间里扫视。她在警校里也修习过刑侦学科,侦查搜索那一套对她来说并不陌生。

她首先从客厅开始,目光转了几圈,落在了茶几上几本记事本上。

她伸手拿过翻开的那一本。

“1997年,3月12日,星期三……我又尿床了。我也不知是怎么搞得。这么大了还尿床,的确难于启齿。我偷偷把床单洗了。这一次,妈不会发现……”

这分明是一篇日记,而且是十几年前的日记。写日记的口吻是一个孩子。这个人现在至少也应该二三十岁了。

弗洛伊德的恐惧 第十章 无法说出的秘密3

胡新月心里奇怪,这个人翻出自己十几年写的日记干什么。

她接着翻了两页。

“……很好奇我的实验成果。那是没有人可以理解的。实验进行了这么久,我一天天观察着实验的进展。这个世界简直太奇妙了……”

少年兴奋的心情溢于言表,但是没有说明是什么实验。胡新月又往后翻。目光忽然落在其中几行上。

“……我每次去看它,都会冲着我卖力的叫。我知道它饿坏了。我也不想这么做。可是为了实验只有委屈它了。那些搞科学研究的人,不也用小动物做实验吗……”

又翻了两页。

“1997年5月18日,星期日。今天我去看它时,它已经不能动了。但还活着。它能学小孩子那样可怜兮兮的叫唤,但是很微弱……”

“1997年5月20日,星期二。它死了。”

“1997年5月27日,星期二。它发出了恶臭。简直难以想象。晚上吃饭,我都似乎能闻到那股臭气。我想吐,可还是忍住了。”

“1997年6月2日,星期一。它嘴里的牙齿统统暴露出来,向外伸出。一副呲牙咧嘴的模样。各种虫子在它的皮毛里疯狂繁殖。它两个眼窝变成了空洞,直勾勾地盯着我。它肯定很恨我。它毛和皮仍然依附在骨头上,但是已经开始出现裂痕。”

“1997年6月9日,星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