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7 章(1 / 1)

解剖师:新概念法医 宇尘 2000 汉字|14 英文 字 2个月前

肉。两条腿根部也被割得血肉模糊。

钟庆顺正把尸体慢慢翻过来。被害人的两只乳fang、**都被割去。掀开蒙在被害人脸上的内库——鼻子和嘴唇也被割去。右侧头顶有一个窟窿,凝着厚厚一层痂。

没有嘴唇的女人呲着洁白的牙齿。样子好像在笑。

专案组警员,包括王树林在内,都不由的直皱眉。

女人的容貌并没有被破坏得很严重,罗炎麟还能够辨认出她的长相。尤其在昨天晚上刚刚见过面。

王树林对罗炎麟说。“现在,我们没法确定这名凶手就是我们要抓的那个食人的家伙。有没有可能是另外一个人模仿他干的?”

骨食者 第十八章 但丁与佐川 8

罗炎麟说:“应该是同一个人。凶手割肉的部位几乎完全相同。这是本案凶手独有的signature(行为标记)。”

“可是,头三名被害人明显遭到过肢解。再被分别包装后弃尸……”

“那取决与凶手手里的工具和所处的环境。”

罗炎麟问钟庆顺。“能大致估计出凶器种类吗?”

钟庆顺略显犹豫。“凶手这一次好像只使用了一种凶器。好像是一把普通的刀子。所以割肉时比较吃力。”

罗炎麟点头。“如果他手里有电锯和斧头以及足够的时间,他一定还会像以前一样。”

他四下望望,问王树林。“这座农贸市场在城市的什么位置?”

“市中心偏西。”王树林说。“这一次几乎明目张胆,他都用不着给我们打电话提示弃尸地点了。”

罗炎麟问:“你们这里的交通监控设施怎么样?”

“只有靠近市中心的闹市区有摄像头。我已经派人去交通大队调取了录像带了。”

钟庆顺和另外一名法医助手把尸体搬到车外。聚集在远处,充满心奇的群众正一个个抻长脖子瞧看。看见抬出一个白花花的东西,虽然看不真切,也都一个跟着一个发出唏嘘,脖子抻得更长。

物证科的技术员随后进入轿车收集物证。

15:09

Y市公安局刑警队办公室。

钟庆顺刚刚进行了初步尸检。有了检查头三具尸体的经验,他现在的思路已经很明确。没有了咄咄逼人的慕容雨川,他顿感压力减轻,重获信心。但愿那家伙呆在贵州大山里,永远别回来。

他告诉王树林和罗炎麟,死亡时间大约在十二个小时以前,也就是昨天晚上七点到九点钟之间。他顺便还说,被害人的脖颈上有被勒拽的痕迹,但没有造成颈部软组织与软骨损伤,有可能造成短时间窒息昏迷。

王树林问:“那被害人的死因是什么?”

“这一次可不是静脉注射空气。死者的心脏、血液都没有问题。她的死因是由于尖锐的凶器直接击打头部太阳穴所致。”

罗炎麟问:“你说被害人曾经被勒昏过?”

“是。”

“是被什么累昏的。”

“哦。对了,是用被害人的挎包带。”

“被害人的挎包带?”

“对。挎包丢在车里,包带的宽度与勒痕完全吻合。”

罗炎麟想了想又问:“我注意到被害人的一只脚上粘着一条胶带。你检查过吗?”

钟庆顺点头。“她的双手双脚,还有嘴巴上都残留着胶带的痕迹。似乎她被捆绑过一段时间。”

罗炎麟沉默片刻,说:“看来凶手跟死者认识。”

“你怎么知道?”王树林和钟庆顺疑问的看着他。

罗炎麟说:“这辆车应该是被害人开的车,轿车的样式与颜色符合年轻女性的身份。被害人在北海道餐厅工作,是一名女体盛艺妓,姓孙。我昨天晚上去餐厅见一位朋友,那时她刚下班,我见过她一面,时间大约在晚上六点多种。天已经黑了。她一个单身女人,夜晚独自开车回家,半路上不可能让一位陌生人搭车。所以,袭击者应该在她上车或者下车时动手。”

王树林打断。“你怎么确定她一定回家,也许她会去什么地方会见什么人?她干那种工作,认识的男人肯定很多。”

“她平时也许喜欢疯玩,但昨天应该下了班老老实实呆在家中。”

“为什么?”

罗炎麟推了推眼镜。“你没有注意蒙在她脸上的内库。上面粘着卫生护垫。一个来月经的女人应该不会半夜出去和男人约会吧?”

王树林没法反驳了。他说:“照你这样讲,凶手只可能在两个地方绑架她。一是在她家,意外一个是在北海道餐厅附近的停车处……”

罗炎麟说:“趁她到家停车时绑架她的可能性不大。那需要凶手提前潜伏在那里。但事实上他不会那么做。”

“为什么?”

“凶手昨天晚上计划作案的对象并不是她。而是临时改变了注意,临时挑选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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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恶魔

那高耸塔楼的火红塔顶,

那里霎时间突然出现三个地狱复仇女神,

她们浑身上下,鲜血淋淋,

她们的四肢和模样则酷似女性。

——但丁

“你怎么知道凶手的目标不是孙蕊?而是别人?”王树林的眼神里带着狐疑。

罗炎麟说:“这个可说来话长。简单点儿说吧,凶手随身带着尖刀和胶带纸,原本是有犯罪动机。但如果他的目标是孙蕊的话,我想他会准备的更加充分。他会像过去那样,把她带回杀害前三个被害人地方,有条不紊的杀死她,肢解她,割肉,包装,丢弃尸块。有可能的话,他还会先囚禁她几天然后再杀她。而这一次,凶手似乎改变了自己一贯的风格,甚至在作案时出现了犹豫。”

“犹豫?”

“凶手用被害人的挎包带勒昏被害人,这就说明他事前没有准备好怎么对付她。同时也说明了被害人同他认识,所以他才能出其不意的袭击她,否则他只有用更暴力的方法将她制服了。制服被害人之后,他用胶带把她捆绑起来。按理说,他应该把她带回去处置,而不是在车里。说明他内心中很矛盾,又想杀掉她,又不想。”

钟庆顺这时插嘴。“我刚才还有一点忘说了。被害人的脚掌和膝盖有擦伤。好像赤脚奔跑过,又摔倒在地上……”

王树林反应似乎很快。“这么说,凶手并非很顺利的抓住她,她是在奔跑时被抓住了。”

如果他的说法成立,凶手有可能是一位陌生人。

“我倒觉得是她在被凶手制服后尝试过逃跑。”罗炎麟说。“否则,没有办法解释她脖子上的勒伤是怎么回事。”他顿了顿。“正因为她的突然逃跑激怒了凶手,所以,凶手才用铁器狠狠击打她的头部,要了她的命。后来不甘心,就草草割掉她身上的肉,然后弃尸。”

周围的警员们都不再说话。

罗炎麟说到这里眉头并没有舒展,反而慢慢拧起。

他心里生出了一种疑惑。

他已经在心中为这名凶犯画了许多张“肖像”。

凶犯从外表到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