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出那根管子的?”
“没有,管子体积太大,根本排泄不出来。唯一的办法只有手术取出。”
“……”
“怎么样,不好办吧。其实我觉得就算做一个小手术也不算过分,反正郝亮已经受了那么多伤,不在乎多这一点儿,这也不算什么大手术,至多以后在肚皮上留下一条伤疤而已。”
“那不行,这种事我做不出来。”
“切。”慕容雨川调笑着瞧她。
“你干什么?”
“虽然你行为粗鲁,其实还是个充满爱心正能量的小天使嘛。”
“滚犊子。”
陆小棠粗鲁的把慕容雨川杵到墙上,气呼呼走了。
“哎呦,哎呦……这么多年了,脾气总是不改……”
人魔复活 15. 杀人游戏设计者1
5月17日,9:12。
杜若兰回到刑警队办公室,望着空白的墙壁独自发了一会儿呆。从潘毓婷的想到温静华,想到韩雯,再想到郝亮,四个人的被杀方式不尽相同,但同样被剜去双眼,并找到了红衣的布娃娃。
这是一起毋庸置疑的连环杀人案。
而案情脉络依然模糊。
杜若兰总感觉这里面有什么地方不对,但又找不出问题出在哪里。
她拉开办公桌抽屉,拿出一份卷宗摊在桌上——
8.15连环杀人案。
封面左上角标记着“内部使用,严禁公开”的字样。
这份卷宗就是C市公安局一直如鲠在喉,始终没有结案的法医系列杀人案。由于凶手乔凯具有高超的杀人手段与反侦察能力,所以一直没有落网,若非这一次连环杀人案的牵扯,或许他的名字会被永远封存在刑警队的档案中无人愿意提及。
杜若兰对这个人充满了好奇与怀疑,她翻开卷宗从第一个案件开始看起,那一行行冰冷的文字描述真实再现了当年那一幕幕血腥案件发生的经过。其中还有一个侥幸存活下来的被害人陈梦瑶对自身所发生的恐怖经历进行回忆——
“我意思是说,我其实有看到。可是我说不上来。那间屋子十分黑,我不知道有多大,连一点光也没有。”
“凭直觉,你觉得那里像什么地方?”(记录警员:陆小棠)
“我不知道,只是……只是好像有一种很刺鼻的气味。”
“那有可能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呢?”(记录警员:陆小棠)
“我也说不上来。有点儿……有点儿像这里的味道。”
“什么?医院?”(记录警员:陆小棠)
“我不知道。也不太一样,只是像。”
“让我们先回到大学,你感觉到他用针头扎进你的臀部。你能记住他开的车吗?”(记录警员:陆小棠)
“我不记得了。我的书本都掉在地上。接下来我就在……”
“在那个地方了?除了气味之外,你还记得那个地方有什么特别之处吗?”(记录警员:陆小棠)
“很黑。”
“你一丁点儿东西都看不到?”(记录警员:陆小棠)
“我睁不开眼睛。我就是睁不开。”
“我在飞。”
“飞?”(记录警员:陆小棠)
“我一直在漂浮。我感觉我躺在水里。我能听见海浪的声音。”
“他是从背后那样对(强/暴)你吗?”(记录警员:陆小棠)
“……”陈梦瑶哽咽的摇头。
“那么瑶瑶,他是什么形象的呢?高的,矮的,胖一点的,或者秃顶……”
“我没办法睁开眼睛。我只能听见他说话。他的声音。”
“……”
“他说他爱我。”
备注:经过法医鉴定,凶手给陈梦瑶注射了含有颠茄成分的药液,致使陈梦瑶产生幻觉,丧失了对凶手的准确判断。由于被害人承受了巨大的精神压力,之后自杀死亡……
杜若兰看到这里只觉得后背一阵阴冷,那个传闻中的凶手第一次如此切近的来到她身边。
她迫不及待的向后浏览,详细了解乔凯当年的作案手段,随着了解得越多她越感到震惊,她这才明白陆小棠、武彪他们为什么对这家伙心存畏惧,他的作案手段就像一条惯于隐藏偷袭的豺狼,你无法看见他,他却躲在你的身后偷窥你,耐心的,冷酷的,等待一击必杀的机会……
人魔复活 15. 杀人游戏设计者2
杜若兰全神贯注的翻阅卷宗,目光难以抽离。卷宗后半部分是案件相关照片与尸检报告,杜若兰翻开到那一页时,手指微微有些颤抖,她吞了一口唾沫,无法想象她要看到的是怎样的血腥场面。
“笃,笃……”
骤响的敲门声把精力过于集中的杜若兰吓了一跳。
她平静一下,说:“进来。”
门推开,杜若兰一看到走进来的人眼睛就直了。
她万没想到,进来的人竟然是罗炎麟。
这个神秘扮酷整天不露面的犯罪心理专家突然跑来找她不知是想干什么。
“罗组长……”杜若兰表情里带出困惑。
罗炎麟瞟了一眼摊在办公桌上的卷宗,问:“你是在看8.15连环杀人案的材料吗?”
“是。”杜若兰眼神疑问的看着他。
“是陆小棠给你看的?”
明知故问。
“有什么话罗组长就直接说吧。”
“自从接触这件案子以来,咱俩还没有好好沟通过,我还不知道应该从什么地方给你们提供帮助。”
“你的副组长陆警官已经做的够多了,都快替我去办案了,我真想好好谢谢她。”杜若兰语气嘲弄的说。
“你不要怪她,8.15案子是她当年亲手经办的,曾亲眼看见一个获救的被害人在她眼前自杀身亡,而凶手又是从她手中跑掉的,这件案子始终是她心里一个结,希望你理解。”
“没想到你还挺照顾你的下属。不过你多虑了,我跟陆警官只是工作上有分歧,并没有私人恩怨,对她的能力和人品我还是很认可的。我也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你不用劝我,我也知道如何正确处理我与她之间的关系。”
“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但我来不是为了跟你谈这件事。”
“那是为什么?”
“你能拿当年的卷宗看,说明你终于意识到了二者之间的联系,有没有什么疑问需要我帮忙的?”
“我只是随便看看。”杜若兰把卷宗合上放在一边,目光不善的瞧着罗炎麟,“你上一次扮成凶手在胡同里差点儿勒死我,我还记忆犹新呢,你让我看清楚了凶手是一个什么样的货色,我还没来得及好好谢谢你呢。”
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宁得罪小人不得罪女人。
“谢就不必了。我向来都提供无偿援助。”罗炎麟无奈道。
“是吗,不过这一次看起来你这位专家没有用武之地了。我这个案子很快就要破获了。”
“真的?”罗炎麟打量她,“在我看来似乎不是这么回事儿。”
“……”
“你现在应该有种无所适从的感觉吧。”
“你还会看相?”
“我会看心。”
“因为你是研究心理的?很抱歉,我也是研究心理的,所以我觉得你是在信口胡说。”
罗炎麟毫不介意她尖酸刻薄的口吻,信步来到窗前,望着窗外说道:“其实你并非完全否定乔凯可能是这桩案件的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