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节(1 / 1)

心花朵朵开 我爱风起云涌 1949 汉字|16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58节

  下午回了家,我妈已经杀到第一线去了。

  她给我留了字条,说知道我银根紧缩,预支我机票钱,但要我对自己毫无理财头脑这件事情提高警惕。

  我心头一暖,可忽然想到了Z君,这难过忽如起来,跟爆炸一样轰得一下一中午酝酿的正面情绪都不见了。

  时间像胶片被剪断,只将昨夜与现在连在一起,难过则像从未中断一般继续膨胀。

  他说的话,我还记得。

  你信就是真的,你不信就是假的。

  真是经典。

  我还信张国荣没死呢。

  我又上网看了看星座。星座上说,我运气很好,单身能遇到新恋情,有爱情会到另一个阶段。总而言之,进入到一个崭新的阶段,我会见识到以前没见识到的景色。

  这是值得奋发的一日。哦,还说有机会出门旅行。

  我想到大东哥的话,我爹娘想要把我发配出国。

  怪不得忽悠着我考TG。

  我去了美国,Z君怎么办。

  我看了电话,他保持没有任何消息的状态。我在惦记他,他呢?

  想到喂喂女,我心里乱得很。

  他怎么看都不像个乱吃的人,我妈说男人的眼白如果浑浊,心术必然不正,可Z君的那双眼睛,黑白分明,丝毫不见坏水荡漾。

  今天他了无音讯。如果他挂了,那么Z君给我的遗言就是:你信就是真的,你不信就是假的。

  这算什么?我当然想要问清楚。

  他变了鬼也得把他揪回来问清楚。

  岛子里头很好,主要是还有螃蟹。

  因为是拍宣传片,**本都找了些极有上镜感帅哥美女,穿上白衣做羽化登仙状。我与白衣美女关系融洽,很多不食海货的仙子都把自己的螃蟹份额给了我,这让大东哥很嫉妒,嫉妒是魔鬼,变成魔鬼的大东哥说,你不会跟肖斌吵架了吧?

  我吃着螃蟹问他,你好奇啊?

  大东哥说,关心你才好奇。

  我说哈,我也关心你,说说,你是不是找那种私家侦探调查姨夫和何鸣鸣了。

  大东哥八卦脸瞬时变色,然后说,这跟你没关系。

  我说那他跟你也没关系。

  大东哥顿了片刻才说,你们真是吵架啊?我真行还蒙上了。

  我哼一声。

  片刻,大东哥又怂恿道,你看这些人,哪个不比那个肖斌好,你自从跟那小流氓有往来,整个人都跟中了邪一样,

  我大致扫了几眼,甲君身高不够,乙君牙齿太黄,丙君笑起来声音过于尖细容易震碎灯泡,丁君面色一看就是纵**过度,我对热情奔放型不感冒,于是继续专心对付螃蟹。

  星运明明说我有新恋情,可眼下除了手里的螃蟹没哪个东西让我心动。

  这到底准不准啊?

  我又想到Z君的话:你信就是真的,你不信就是假的。

  他真该当和尚,连挤兑女朋友的话都这么玄妙,日后一定会修得正法,普度众生。

  话说要是他得出家而这么挤兑我,我也认了。可分明不是,我想到那个喂喂女就有自爆的冲动。看着酒瓶子就想对着嘴巴灌进去,不行,我妈说了的,郁闷的时候喝酒最伤身。

  我可不想早逝,我还得跟一竿子敌对分子奋斗呢。我还得为祖国工作五十年呢。

  说到为祖国工作五十年,我质问大东哥,我妈说让我出国?

  大东哥说,这话我不说,你问小姨去。

  我说你别,这是你露出来的,我回去问我妈我妈一定知道是你。你不如告诉我,起码我这边你挽回了点儿感情分数。

  大东哥等我一眼说,啊,你这也不像失恋啊,分析得头头是道。

  我说那是,我们感情好着呢,我怎么会失恋。

  大东哥说不是失恋你这一天失魂落魄,难道是更年期啊。

  我不理他,继续问,出国到底怎么回事,我可没听我爹妈说起过,你不是唬我吧你?

  大东哥嚷嚷,谁唬你,唬你我有美刀拿啊?小姨早就说预备送你出国读研。哎,你这托福GRE连雅思都考了你不知道自己得滚到国门外去啊?

  我当然不知道,我妈说考试证明实力,我就去考了。

  我被我自己老娘给骗了。真黑色幽默。

  但这话我没说出口,我说我可不想走。

  大东哥说,是嘛,有了男朋友自然不想走。不过呢,这个肖斌好歹也算混到过名校去,虽然最后给拿下了……就凭你们学校,也就能在国内咋呼咋呼,你不自卑啊?你们没讨论讨论这个问题?还有那肖斌,连毕业都没混成,还不如跟你一起去美国回炉一下,不然被姨夫知道你找了这么个开练歌房的,真是,后果不堪设想!

  我无比淡定地说,大东哥,你别给我想转移话题。

  大东哥忽然十分尴尬,挠挠头才说,哎,我可爱的妹妹啊,你没想过读法律?你这小精神头足够了。

  我冷笑一声,听到电话响了。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我的手已经扔了螃蟹腿,今天运气好,那只腿并没有招呼道旁人脑袋上,我也顾不得擦干净手,就伸到包里去乱抓一气,终于抓到了电话。

  是Z君。

  我倒吸一口气,真是Z君。

  我忽然想到那则星运上说我今天的爱情运是五颗星,华丽丽的五颗星啊。这次看到Z君的号码,我觉得我的心都快变成烟花升上夜空爆炸了。

  大东哥扫一眼电话又看一眼我,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去。

  我抱着电话出去。

  晚上的岛子里头本来就风大,现下又是冬天,海风的潮气夹着风霜直飞到我脸上,一张嘴就被呛得咳嗽。

  我艰难地说,喂?

  Z君说,喂。

  我十分激动。这是真的,我在对这通电话的目的做猜测,他应该是来道歉的吧?昨天我挂了他的电话,如果他生气,他就不会打电话来,如果他不知道我生气,他也不会这么晚打电话来。

  他不生气,又知道我生气,那只能是来道歉了。

  我觉得这个分析靠谱,于是气定神闲地等着他说话。

  果然被我等到的是Z君说,瓜瓜你在吗?

  我说在。

  他说,你不在家?

  我说是。

  他哦一声。

  我问,你在干什么?

  他笑了,说我晚上还有饭局。

  我也只好哦一声。

  他并不激动,听到这里我觉得他并不像来道歉的。我的安定团结被打乱,显出惊慌的底色。

  Z君并不知道我的思维波动,他说,你快走了是吧?

  我说是。

  他沉吟片刻又说,那就好好学习吧,我这段时间也挺忙。

  我说不出话来。我满肚子预备了各类理论对其进行教育,结果他说,让我好好学习,反客为主这么娴熟,远远超过了我的段数。

  隔了很久他说,我还有事,那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