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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花朵朵开 我爱风起云涌 2012 汉字|32 英文 字 3个月前

第49节

  我十分喜欢这个男人的笑容。

  尤其在这个时候,我与周小雪胜负了然。

  我,一个有为的即将成为“前”学生会主席的聪明的女滴,打败了窗帘,虽然胜之不武,但毕竟没有贻笑大方嘛。

  窗帘安静片刻,又发动进攻,她说,不行哥哥,我一个人送不回去,你跟我一起去吧,大卫太能折腾了。

  那可不行,我往Z君身边靠靠,Z君没直接回答窗帘。他对小邱说,小邱你跟着一起去,路费报销,跟经理说一下,算公事,要有事情打电话给我。

  然后他又对大卫说,你可别折腾了啊,听小雪的,明天还得验机器呢,别误了大事。

  大卫闻言倒是警醒了片刻,瞪大了眼睛说嗯,我明白,其实你们谁都不用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了。

  Z君说我知道你自己也行,但还是有个人在身边好,对不对?

  太对了。

  我借着酒劲,勇敢地缠上了Z君的胳膊,小忐忑还是有的,但Z君没有阻止我,他的臂膀十分结实,我本来就是个比较肉**的人,此刻借着酒劲,更加神魂颠倒。

  Z君说完话就顺着力站到了我身侧,我觉得这时候要拍张照片,以后我能传给我的孙儿们看,那绝对是郎才女貌的典范,搞不好拍成一部电影《我的祖父祖母》,绝对要比老谋子的纠结耐看得多。

  半醉半醒的大卫看看我们,忽然笑了,隔了片刻他说,你说你大Z,你怎么把好好的闺女弄这么成这样了?怕你怕的什么都不敢问,都要来问我。

  我首先觉得这话不对,到底怎么不对还是复读一次才明白过来的。然后我就傻了眼,幸好我本来就很迷茫地看着大卫,傻了眼只是更加迷惘而已。

  大卫刚刚说,我怕Z君所以就来问他。

  大卫这个混蛋。

  我听到扑扑扑几声,玫瑰色的小气泡就都碎了。

  Z君没有说话,我也没有。

  场面一静,我就怀疑我是听错了,我悄悄看一眼Z君,他面色不改。

  我只好说,大卫你能不能走?

  大卫扬声道,我有腿为什么不能走?!

  说罢他猛地站起来,于是身后的椅子轰隆一声倒了。

  Z君说的是,大卫有办法把所有人都吸引过来。

  小邱立刻过去扶住大卫,窗帘看我一眼点点头,说,我们先走了。

  Z君说好,明天打电话给你大卫。

  窗帘对着他笑得依然灿烂,她不是以为Z君要打电话给她吧?她也喝醉了啊,真是的。

  我赶紧说,再见小雪。

  窗帘自然不想跟我再见了,于是她什么都没说,就消失在楼下。

  剩下我跟Z君,气氛很尴尬,我说我先回去啦。

  他笑了,问我,你满嘴酒气往哪里去?

  我说回家啊。

  他压抑地问,你个女孩子喝成这样回去,妈妈不说?

  我说我又没喝高。

  他说是,你还能走直线。

  我只好笑了,原本我是要装喝高的,这样才能跟大卫打成一片,这下大卫走了,临末了还出卖了我,我自然是要赶紧遁地。

  Z君却不这么想,他说醒醒酒再回去,让你哥哥看见我可担不起罪名。我去给你拿解酒剂,你等等我。

  说完他就下去了。

  我开始合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合计不出来。

  我觉得我有点醉了,不然脑子不能这么乱。不过,之前喝酒之后的也没跟这么个正常人PK,那时候唯一目标能分清各个阿拉伯数字的不同已经东南西北,这样就能把其他喝高的姐妹兄弟扭送到各自窝里头去。

  此刻,我也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喝醉了,小凉风吹着,脑子更加乱,索**靠在门廊沙发上假寐,一闭眼就开始晕眩,头还疼。

  彻底不大对了。

  怎么有点儿感冒的意思呢?

  还有场玫瑰战争要打的。

  真是添乱。

  然后Z君噔噔噔上来了,手里头拿了一只小瓶子,古香古色,颇似古装剧里头的装独门神药的小药瓶,我勉强看他一眼,说,你得给我下毒啊?

  Z君说,下毒也不能我亲自拿给你吧?

  这话跟大东哥真是有一拼。

  我就笑了,站起来,这一起一落,头更疼,Z君觉得不对,就问怎么回事。

  我闷闷地说没事。仰头就闷了解酒剂。这女中豪杰的豪迈伤害了我,一着嘴我就醒酒了,那味道简直是毒药里头的千古奇葩,别说是醒酒了,人见人怕鬼见鬼嚎,死人喝了变活,活人喝了变豺狼,豺狼喝了变羊羔,羊羔喝了跳嘻哈,滋味一万年没有别家能赶超。

  我冲到洗手间一边吐一边儿恶心,我当年可是深水**都撩不倒的酒仙啊。这筒子楼是跟我气场不对还是Z君真给我下毒了。怎么才这么点啤酒就这么个吐法?还真是减肥!

  头晕目眩,浑然忘我,几乎就羽化登仙了。

  我支着冰凉的石头台子站了一会儿,再一抬头,Z君他拎着我的衣服和包,淡然地站在我身后。我心里头一阵凉,不谙汉字的我,曾经误闯过一次,男浴室,吓得那一群雄**小朋友,手护**连滚带爬地在浴室里乱作一团,尖叫频率更改地球磁场,加之氤氲着澡堂里头特有的雾气,十分类似世界末日。

  我又确认了一遍,放下心来,这的确是女洗手间。

  然后理直气壮地问,你怎么进来了?

  这次Z君就没笑,他说,我以为你是真能喝,不能喝为什么喝成这样?

  解酒剂发挥了**效,我的头不疼了,思考起来就稍微有了逻辑。

  我觉得不能再呆下去,我现在是弱势。

  毛爷爷说得好,敌退我进,敌进我只好退了。

  我扬扬手说,不叫你那醒酒汤我还不至于这么惨,你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喝得我魂魄都吐出来了。

  说罢往外走,边走边说,我得回去,我得回去。

  Z君忽然拉住我的胳膊。

  我看电影里头男主角这样阻止女主角离开时挺浪漫的,当年无知的我还暗暗期待这样的画面:一个男人,凭一只手的力量可以拦住我坚定的离去的步伐,然后他深情地向我告白……blabla……

  但现实操练起来,还真不是那么回事。

  他的力道很大,扯得我一阵晕,只听自己胳膊发出格拉一声,还真不怎么舒服。我觉得是小小抻筋,放别人我就一巴掌推回去了。搞没搞错,你以为我是麻袋呢这么个扯来扯去?!

  但这是Z君,爱情教会我第一件事就是忍耐。

  我深呼吸一次看着他,借着背《老子》克制住了自己本能的报复举动。

  但他的手很热,热力绵绵不断地透过衣服传输给我,这热力却没有给我丝毫的鼓舞。

  好像Z君是笑着的,这笑容却没有波及到眉梢眼角。

  他的嘴角微微扬起,手上的力道加重,热力颇为类似地狱之火。他说,你就这么回去?被方奕东知道,我的罪过就大了。

  方奕东?!

  当,当当当当,切!!!

  方奕东,那是大东哥的大字……